太失态了吧,这个家伙。

弓弦动作犹如放高利贷的人拉着欠债的女孩一般,步伐的尺度亦相当大,他每一步都能把身后的赫萝拉的踉踉跄跄的,而位于他身后的赫萝对于少年如此粗鲁的举动,虽然被誉为贤狼,却也没有大幅度的进行反抗。

“呃————-看来闹不好咱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啊”

于是两个人找到了城里的一家酒馆。

“跟谁?”

迷乱的心情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便找出来问题的关键所在,莫非迫使自己留下来的理由是期待一会儿和威尔姆达成协定之后,好能回去像赫萝炫耀成果吗?

威尔姆应该也是在想和自己差不多的事情,要不然也不必显露出因遇上对手而战意勃的气势。

“只要是牵扯到交易的事情我们都能一动不动的等好几天”

弓弦之所以会露出哀伤的表情,是因为他心里正默默得为赫萝盯上的下一个目标感到默哀。

“我很担心穿得那么可爱的你会被其他人夺走啊!!!”(就像这样:&_&1t;)

站在服装店门前,弓弦目瞪口呆的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耳边从听老板说完了衣服的价格之后就再没有听进去任何东西。

似乎是心里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赫萝的情绪非常不快不说,连吃苹果的度都骤然减缓了许多,弓弦没多留心观察赫萝的脸色,心里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

通缉令上不光有罪犯的头像下面还会标上赏金,需要人处理的悬案也会有它们自己的“价格”,更别提帮城里的权贵工作,不管是帮忙刺探帝国的情报,还是那种让权贵们不好动用士兵光明正大处理的事情,单封口费一项就不是一笔小油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dukankan

说起来在不列颠人类和兽人能基本上和平相处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骑士王当年下的命令,想到这点,弓弦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十年窝在山里不了解外面事情的赫萝,若昨晚她的自白是真的的话,这十年来外面世界的变化她可能完全不知道。

“archer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轻蔑的口气,实则却清楚的表示出谁敢动他们,谁就别想看见第二天太阳的独裁*,凯瑟琳对此并不奇怪,事实上她完全能够理解吉尔伽美什的想法和做法。

“凯瑟琳她拉拢了兰斯洛特,越过我们私自进行了圆桌会议,根据我之前收到的信息,凯瑟琳她已经成功借此机会成功促成了让archer带着圣杯去那个出现时空裂缝的城市的事情”

可事实上阿尔托莉雅很清楚,“神灵”决不会对她那么宽容。

“好了,算我求你了别说了”

“哦,那汝自己保重啊,咱先声明咱是无心的”

“不可能!”

女孩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后,头枕着麦子慢慢的转向了弓弦,头别过去的弓弦暂时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不过女孩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除了惊讶之外更多占据弓弦心头的是恐惧,因为常年从事民兵活动的关系,他听得出这声狼嚎里面包含着召集同伴的意思。

明明嘴上说的是道别的话,姐姐弓雨的手却犹如坚硬的锁链般把弓弦的手锁得死死的不肯放开,她的眼睛更变得好像已经到了承受压力极限随时会崩溃的水坝似的,里面环绕着许多黄豆粒大小的泪珠。

因此这十年里为了教弓弦打消成为见习剑士的想法,他用上了各种绞尽脑汁的手段,比如说把都形容成饱含着各种诱惑的花花世界,把里面的女孩子说成是会把人吃的一干二净的妖魔,说弓弦一旦进入那种地方就会被其污浊的空气所玷污,成为一个失败的剑士。

这对有着与众不同的黑黑瞳姐弟,长久以来一直在这个村庄中相依为命的生活着。

“从拔出剑的那一天开始,我便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东西了,作为辅佐这个国家今后的王者,保护自己的子民不过是王的分内之事而已”

似乎是习惯了弓弦总是悲剧的模样,赫萝露出了颇为意外的目光,被这种眼神看着,意识到自己又被小看了的弓弦急躁的还嘴道。

“我可是萨沃芙村的优秀民兵,别小看我”

然后他打心底里期待着这么得意的宣言,能迎来女伴的夸奖,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民兵这个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民兵呐,不是骑士或者战士,而是民兵呐,好有勇气的民兵啊,是民兵”

“烦死了!!!闭嘴!”

可恶!早晚有一天要成为骑士让你刮目相看!赫萝短短的几句玩笑话把战场的气氛完整的击成了碎片不说,还让本来想保护赫萝的弓弦产生了干脆就这样把这只坏心眼的家伙丢在这里,一个人逃走好了的想法。

但又不能那么做,带着“夸奖我一下能死吗”的郁闷心态,弓弦泪目的说道。

“反反正这帮人挡不住我的,你就好好呆在我后边看着吧,安心的被我保护着吧”

“嗯,咱知道了,全靠汝了,可靠民兵大人”

可恶.

不是托大或者男*面子,只是珀毕商行派过来阻止他和赫萝的人实在太不成样子了,以至于根本没机会对萨沃芙村的“优秀民兵”构成威胁,总计都不过2o个人已经是个问题了,更窘迫的是他们中间大多数还都是处于那种初次上阵的状态,拿着木棒或刀剑的手颤抖个不停,呼吸也急促的要命。

转过头目光恢复了严肃,弓弦死死的瞪着威尔姆,维持着把后背递给赫萝的姿态,把剑连同剑鞘一起从腰间解了下来后却没立刻抽出来,而是就这样握在了手上。

还是得有所顾忌,大家都是普通人,谁都不会希望自己今晚见不到自己的妻子或者儿女,所以不能杀人,相应的也不好给他人造成会留有后患的伤势,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所有人前面先行擒下威尔姆了。

弓弦把依旧带着剑鞘的长剑拿在手上并微微压低,脚下移动到了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力点之后,肌肉立刻紧绷,积蓄好了随时可以冲锋的力量。

和狼群比起来他们可算不上什么威胁,一招解决问题!

“喝!!!”

出战吼驱散了内心的恐惧和肌肉的僵硬,弓弦用和猛兽扑向敌人一般的气势朝着威尔姆冲了过去,途中他手中长剑总共挥舞了三次,前两次分别击开了挡在威尔姆前方的人手中的武器和他本人,第三次便直取威尔姆的喉咙。

同时,和被击昏的人错身而过时,弓弦的长剑瞬间从剑鞘里抽出了少许,从中显露出了雪白的剑锋。

“全部给我住手!!!!”

下一刻,在弓弦的剑鞘只需一刹那便能抵达威尔姆的喉咙时,卸货场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如巨浪般威严的暴喝。

弓弦往前去的长剑和朝弓弦刺来的兵刃,因这声和猛兽差不多的咆哮一起停了下来,不过不是由于害怕。

连同在卸货场内尚未回过神的人以及赫萝一起,所有人一同把视线移向了出口的位置。

“拉卡森大叔”

“爸爸?”

“哦,小子!”

口中出粗犷的声音,一位有着媲美巨汉的身姿的中年人,威风凛凛的步入了商行的卸货场。

“这可真是和商行不符的景色啊,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状?”

也因他的出现,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得以平静的迎来终局。

就像是掌控着自己的领域一般,修道院的修道士,村中的村长和商行的老板,每一个处于这种类似头领地位的人们,他们在面对麻烦时都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来缓解事态,而其他人,不管事件严重到何种地步,在听到这类话之后也会想起自己的身份而停下不合时宜的举动,除非事件双方有一方是造次到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的狂徒。

很明显,弓弦而威尔姆都不属于狂徒一列,再说事情也没到非要拼的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在弓弦讪讪的收起剑的同时,威尔姆也挥手遣散了在卸货场内包围的人群。

得救了,在民兵剑士的心里闪过了这样的想法,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