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建筑贴附着几乎垂直的峭壁,让整个岛屿像是一颗覆盖着青苔和蘑菇的树桩。
“叶奈法,无意冒犯,但某些内容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能宛若天书,但如果我们有幸继续合作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全部理解的。”
‘是,主人。’
他换上了一身干练的护甲,这套护甲要比他之前穿戴的那身厚重的袍甲要轻便的多。
正当杰洛特摆好架势,正准备给狮鹫迎头痛击时,怪物却像撞上了一面隐形的石墙,在他面前被硬生生弹了开来,无数脱落的羽毛如黑色的雪花般漫天散落。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他想要尽可能地拉拢这些人,并以此为契机,迅速扩大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
叶奈法的脸上难以察觉地闪过一连串的表情,哑然失笑、将信将疑、若有所思。最后她还是捕捉到了这句话中的关键:
杰洛特赶忙站直了身子向庄园望去,只见一位一袭黑裙、成熟美丽的女子正站在庄园门口,环抱双臂盯着自己。
“我们的小狩魔猎人又迷路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声音冰冷强硬,又掺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周围的村民纷纷聚拢上来,好奇地围着织婆的尸体,指指点点、大呼小叫。
等在一旁的杰洛特却已经不耐烦了,他从一边拖来了一个烧了半截的小木桩,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一连串的灵魂拷问扑面而来:
杰洛特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站了起来,看起来没有大碍。
刚刚为了清场而释放的【烈焰之雨】几乎抽干他剩余的魔力。
对自己无能和过失的悔恨转化成了愤怒,杰洛特从阿瓦拉克的实验室出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林中夫人的小屋。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但自己的法师塔到现在依然没有回音。
扎克已经路过了数个被遗弃的村庄废墟,有好几次还差点撞上吊在树上的死尸。
自己正身处猎魔人世界的复活历1273年。
瘦子眼睛提溜地转了一圈:“弗格斯,你说咱老大到底想干啥呀,这些破烂哪值那么多钱啊。”
“塔灵。”扎克握住了胸前的吊坠,想要继续试试自己的运气。
‘而且它刚刚从视野中一闪而过,速度如此之快,以现在剩余的魔力追上去非常困难’
扎克扶着面前的一块晶体吃力地站了起来,沉重的呼吸伴随着白汽。
扎克的笔记:“这个二十一环法术的施法目标居然只有一立方厘米的物质。根据法术效果的描述,我推测这个法术的真正效果是直接抹除一立方厘米物质内的所有电子。要知道,只需要移去一滴水中的所有电子,就可以使一个世界的电压升高几百万伏。”
“可是我又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直劝我拒绝他的申请?让他加入我们难道不正合你意么?”
“血肉魔是星枢法环对这种生物的的正式命名。”艾丽卡开口说道:“这是一个从没有被记录过的文明,如果它可以被称作一个文明的话。”
“嗯?哎!他醒了!快去叫艾丽卡大人!”
轰!
扎克搀扶着普尔曼向着法师塔缓慢前行。
几条还算完好的触手从这座血肉之山上生长着,在它周围挥舞翻腾。
对于法师来说,知识即为力量,扎克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收集敌人的情报。
爱葛沙和普尔曼仰头搜索着自己老师的身影,然而大火产生的烟尘和冻结之手造成的水汽早已笼罩了整个东部城区,完全隔绝了地面上众人的视线,
————————————————
“都起来,继续治疗。”扎克对周围的医护人员说道,又看向了病床上龇牙咧嘴的格兰瑟姆:“先好好疗养,等伤势稳定了再说。”
泰洛斯单膝跪地于扎克身前,右手抚胸,庄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
那是法术晶核。
扎克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一旁的爱葛莎也竖起了耳朵,好奇地听着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们出身各不相同,但都在幼年时便表现出卓越的魔法亲和力,因而被法师学院甄选而出,加入学院成为法师学徒。
王冠一般的头盔之下,苍白的长发随风飘舞,幽兰的双眼宛若燃烧的磷火。
而刚刚重建的术士兄弟会也跟着躺枪名誉扫地,只能寄人篱下、完全落入了瑞弗尼亚的掌控之下,成为了拉多维德国王的傀儡。
同时,伴随着数个国王的殒命,北方阵营四分五裂,在政治、军事、人员上遭到了严重削弱,恩希尔也顺势发起了第三次北侵战争。
帝国军队的进攻势如破竹,曾经独立的泰莫利亚、亚甸、莱里亚和利维亚全部沦陷,瑞达尼亚则趁机占领了邻国科德温,联合北方残余势力苦苦支撑。
最终,随着拉多维德——这位北方的最后堡垒——被杰洛特与菲丽芭联手暗杀,扫清了所有障碍的尼弗迦德横扫北方,最终吞并了除柯维尔以外的所有国家,基本统一了科拉兹沙漠以西的已知大陆。
可以说近代所有的大事件:阴谋、政变、战争,甚至包括“地表最强术士”威戈佛特兹的死亡,背后都站着这个男人的身影。
他不过四十岁出头,却对女术士们——这帮活了几百岁的老巫婆们进行了数次智力上的降维打击。
他老谋深算,更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精心策划的暗杀能解决所有麻烦。”就是他的一句广为流传的口头禅。
而这位当之无愧的帝国巨头,现在正身体抽搐着漂浮在扎克面前,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瓦提尔努力想要喘气,但他的胸腔仿佛被无数的皮带紧紧地勒着,只能勉强进出微乎其微的空气,却说不出一个字。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锈蚀了几百年的齿轮,他用尽了全力却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眼球无法转动,只能在余光之中看到那个黑发青年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
半晌之后,周围那些士兵们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个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他们并没有举剑砍向扎克,而是疑惑地低头看去。
手中只有空空如也的剑柄。
惊疑不定的他们却又纷纷痛叫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