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一种放大。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但也并不是完全没了重量。这点从小娃娃飞行时扇动斗篷频率的增加就可以看出。
而只有这条小巷的肮脏和黑暗永存。
可计划往往不如变化快。
达米安偷偷瞄着小花椰菜，目光望着它棉花状的头发，好奇它的触感。
会是毛茸茸的那种手感吗？他想起扎塔娜对小崽子头发触感发表的感叹。
一路上，男孩也难掩好奇。直到到了阿福为小崽子准备的卧室，他才有了理由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小花椰菜。
“这家伙真的需要睡眠吗？”达米安上下扫了两眼仿佛是由石头雕刻而成的小花椰菜，质疑道。
而小花椰菜在看到房间中央的大床时，又悟了。
达米安看着黑漆漆的小崽子忽的飞了过去，站在了床上。
它突然捂住脑袋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啪叽一声仰面倒在了床上。
达米安：？？？
达米安震惊，达米安瞳孔地震，达米安甚至以为韦恩庄园遭遇袭击，护在了阿福身前，左右打量着警惕起来。
可就在达米安即将呼叫蝙蝠侠时，小崽子的脑袋上却冒出了一连串“z”字符，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轻轻的小呼噜。
达米安：……
偷偷检查监控的老蝙蝠：……
达米安怒而抽出双刀，最后被阿福不赞同的目光所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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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庄园意外的平静。
没有各种哥谭精神病反派、没有某只奇奇怪怪的外星崽子、也没有达米安疯狂破坏花草树木的声音。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家的小孩，即便是一只外星崽子和一只早熟的熊崽子。
但还好他家还有一位老管家。
布鲁斯想了想写作“管家”读作“大家长”的阿福，安心地把脑袋塞进被子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起床下了楼。
“早安，布鲁斯老爷。”阿福对于布鲁斯的早起有些惊讶，“我以为您已经对早餐不再有兴趣了。”
对于阿福不轻不重的抱怨，早就习惯的大蝙蝠只是在喉咙里咕哝一声，随即向阿福点了点头作为回应：“早安，阿福。”
“达米安呢？”布鲁斯从阿福手上的托盘拿起属于自己的杯子，抿了口里面的咖啡。
他左右望了望，确实没找到达米安活动的痕迹，便向阿福询问。
“小少爷和我们的客人在一起。”
老人看着布鲁斯点了点头准备离开的身影，微微挑起眉：“老爷，希望您能劝说一下小少爷——即便是韦恩家，也不能把一个外星人当做宠物来养。”
“那太失礼了。”
布鲁斯：……
“……我知道了。”布鲁斯脚步顿了顿，大概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询问了达米安和小花椰菜的具体位置后，便向那边走去。
远远的，他便望见了小花椰菜从放着烛台的桌子上蹦了下来，撅着小屁股一个一个点燃地上摆放的蜡烛，而达米安就蹲在小崽子的对面。
那些蜡烛很明显是由达米安带来的，证据就是男孩怀里抱着的另一堆蜡烛。
他可能把家里能找到的蜡烛都扒了出来，身后放了一堆，怀里抱了一堆，甚至还可能正在盘算着自己的零花钱能再买几根蜡烛。
而小花椰菜在点燃所有的蜡烛后，扭头巴巴地望着达米安怀里剩下的那些蜡烛。
男孩好像说了些什么。
小崽子也不管听没听懂，似乎是只要有人对着它说话，它就会“叭”的一声作为回应。
自以为达成协议的达米安从怀中的蜡烛里挑挑拣拣，拎出来了几根放到了小花椰菜面前。趁着小崽子弯腰点蜡烛的时机，他满意地顺着小花椰菜的脑袋，撸了把它的头发。
布鲁斯默默走近，看着达米安再次掏出了一把蜡烛。这次他清晰地听到了男孩和小崽子的“交易”。
“左手。”达米安一手握着蜡烛，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扬了扬下巴。
小崽子呆呆地望着男孩，片刻后随意伸出了一只手握了上去。
“no。”达米安严肃地松开小崽子的手，颇有耐心地强调：“左手，不是右手。”
他点了点小花椰菜的左手，提示它。
小花椰菜歪着脑袋似乎在很努力地去理解小伙伴的意思，很快正确地伸出了左手握上了达米安的手，达米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小崽子眼馋的蜡烛递了过去。
“下一个要右手。”他还没结束，似乎真的准备继续下去。
目睹了一切的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阻止了儿子想要去“驯化”一只外星幼崽的行为：“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