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反反复复地说:“你们抓他,没有用。”

我前几天刚搞出比较大的动静,拜托了组织里另外一个可以进行认知更改的同伴来帮我收场,不知道太宰会不会完全相信。毕竟我们的故事不能解释那辆mimic的公车为什么会在没劫到织田收养的孩子的时候,依然选择自爆。可以看作是他们的失误,不过依然有蹊跷的味道。

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睡吧,我在这里”。

然后在行驶过程中,车因为不明原因爆炸了。

我没有用刀,而是用远程杀伤力更强的□□双枪点射,而芥川则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黑色的衣刃翻卷,如同漆黑的暴风,所到之处一片鲜血四溅。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响起,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到闪光弹刺眼的光在眼前晃过。身边成队的人手持机关枪向前推进,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睁开眼睛,发现太宰已经换上悠然的姿态向前走去,于是也放下心来。

“不服!”

这段时间太宰背对着我,等到他们都没了踪影,都没有抬头,就仿佛料定了我不会走一样,说:“小朋友,你不走的话,这个炸弹要是在这里爆炸了,四舍五入,我们可就算是殉情了哦?”

亚利夏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特别专心地破坏训练场的内部装修,室内狂风大作。

我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朱红和服的身影,于是站直然后鞠躬:“尾崎干部。”

一瞬间花瓣纷坠,又被呼啸的风席卷着逆飞而上,如同一场淡粉色的飓风,要冲破什么亘古的无形的牢笼一样、旋转着狂舞着冲向无尽的蓝天,然后又轰轰烈烈地散落下来。

“坦白地说,我对他产生兴趣了。原来这位今时君,并不会成天只想着太宰君,而是居然还会考虑别的事,比如好心救下中也君的部下。”

他们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心痛了。

“我看他在那里,而且还在保护他的同伴,我就救了。您不欠我任何东西,不用做什么的。”

什么招数?

咲乐伸出手,激动地扑了过去:“织田作!”

我初步的目的达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太能高兴得起来。

“是、吗?”

毕竟今时明明有那么多搞鬼的机会,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笑着对我说:“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发出与身量完全不相称的怒吼,小矮子像一发□□似的卷着狂风冲了过来。

那你要好好忏悔了,这个小朋友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哦。”

救上来,观察是否需要人工呼吸——好的需要——然后把他的大衣拧干,拿出保温饭桶里的热啤酒,塞在他手里,拿出供他漱口的水杯,放在一旁,再拿出吹风机,对着他的头发一顿猛吹,一整套措施就完成了。

我欣然答应,和他们走在横滨春日清晨的街道上。

被他骂完之后,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哼笑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

这一点和人类是一样的啊。

我有些迷茫,感觉人间都没有那么充满着爱与希望了。但我还是说:“没关系的,我都快要好了。这种问题,您也还是别问了比较好。”

副社长的声音一听就充满着核善:“卡拉尼希。几天不见,你出息了啊?”

当呼吸化为空气:我自闭了。我讨厌游泳!!

小组长给我交代了任务,扔给我宿舍钥匙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我于是前往最新的工作地点——一处枪战后的现场,开始了我放假期间的社畜生活。

——这样下去不行。

就在这个念头转过我脑海、我心神一个恍惚的刹那,夜叉突然掉转方向、任由尾崎一个人接下我的刀刃,向着一旁倚坐在地上的太宰冲去。

“——”

大脑空白了一霎,我一瞬间用蛮力挥开了尾崎的剑,扑了过去,“当啷”一声剑柄脱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剑锋贯穿了左边肩膀的瞬间,饶是我受过那么多的伤,也还是因为此时钻心的疼痛而倒抽一口凉气。

冷汗一下子顺着额角和着鲜血流了下来,在我身下,太宰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动着想说什么,我却也已经听不到了。

视野逐渐发黑、变窄。

短时间内如此大的失血量,达到了“脑内聊天室”被动模式开启的阈值。

“卡卡——”

“你怎么——”

唐娜和亚利夏的声音在刹那间传来,我却无暇应答。

而我希望看到我现在情况的人,也看到了。

——异能力桔梗花,发动。

仿佛有无数纯白的花瓣自空中飘落,微微的闪光过后,我的伤口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源源不断的全新的血液从我的心脏泵出、流向四肢百骸,视野也一点一点变得清明。

内勤小组组员连城铃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不要命了吗?”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很快就解决。”

我用心声说。

然后,一把揽过太宰,右手发力掰断夜叉手里的剑,一刀将其身形斩碎。

——让他们以这种方式知道我受伤的情况,我确实很抱歉。

但在刚刚的战斗中,我实在难以分出心神和他们对话。

于是只能等到被动模式开启。

虽然没有细了解过,但尾崎,大概是中也的恩师一类的角色吧。

对不起,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