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一个人回了寝室,流离苏坐在车内看着昏暗的路灯下慕容白的声音,突然觉得好伤感,觉得他自己好自私。

“靠,我说你特么的以为是禽流感啊,你这么有先见之明可以打疫苗啊。”流离苏难得爆粗口,虽然声音压抑着,却是真的动怒了。

“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可是现在抽身的话有点晚哦。”墨谦拉近流离苏的下巴,俯下身,鼻尖在距离流离苏0001cm的地方停下。

流离苏走进教室的时候小渣就一脸萎靡的对着他招手,流离苏寻着手势走过去,旁边的还是有人指指点点,可他流离苏怕谁啊,校长都请他喝茶了,也没说啥,他怕?

“彼此彼此,走吧,臭小子,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可是一转眼,他还是那个面瘫的墨谦。

流离苏瞥了一眼心绪无比,弯着脖子不想对上他的眼睛。

墨谦伸手附上流离苏的头揉了揉他的头,“真是智商和情商呈负相关。”

于是七点钟习惯起床去跑步的季礼同学看到了这条微博,一个@泯恩仇,果断给流离苏打电话。

语罢,流离苏轻轻的碰上墨谦的唇,冰冷,一点没有刚才附在他身上时掌心的温度,心里却念着,墨谦,如果,注定要我们痴缠在一起,也让我一个人耍赖好不好?你都不要耍赖,好不好?

“没事儿,没事儿,你是要去吃饭吗,我们一起?”

“你不觉得zoe的中文理解只停留在童年期么。”

“呐,我不知道啊,反正我的初恋就是你,我可是爱了你四年哦,所以。。。。嗯,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是不是你的第二春,哦!不对,男人的话,我应该是第一个,哇。。。原来是初恋,我敢确定,你肯定没碰过倾远。”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还可以过元宵节,可是没有家人的时候怎么过元宵节,小姨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上次见到小姨应该是从墨谦家里面回来没多久,虽然快要过年,可是小姨还是又出差了,又到了国外。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四周透亮的墙镜,镜子因为水汽蒸腾满脸通红的少年,一只手放在身后触碰着隐秘的私人地带,这幅模样好不,果然是贱骨头。

哼,让我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找人都找到我墨谦头上了,车子如同离弦的箭,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蜿蜒着冲到了马路上,可是哪里还有那辆车的影子,哼,跟我玩,你们是不是还要再修炼修炼呢。

眼波流转,分外含情,果然是盈盈一水间。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怎么办?喜欢不是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的,他该怎么办?

因为其中的客户不乏各种层次的人,当然都是各种阶级的高层,所以墨宇一直风雨不倒,他只黄,不赌不毒,所以在s市的墨宇闻名各地,即使它上不了“台面”。

半响,阖上自己的下巴,眼睛恢复正常,“准备外伤用的东西,拿到我的办公室!”值班小姑娘连来年点头,可以命令院长的人,那得是多大的本事啊,他们玉树临风,只可远观的院长啊

墨谦看到流离苏又低下头,心里莫名的不爽,说出的话完全是淬了毒的。

蹲在门口吃了一些零食,才觉得肚子没有那么饿了,可是在如此冷的夜晚吃这样干巴巴的东西,胃里一点也不好受,毫无征兆的,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掉。

他昨天走的急,压根没想到可能会“入住”墨谦家,所以任何准备也没有,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虽然听流离苏的语气不能在轻松了,可是季礼知道这个家伙其实就只一缺儿,什么事情一根筋,认定了还不回头,“苏苏,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去遭这个罪。”

作为医生,他当然知道同性恋不是一种病,同时有一个同性恋的弟弟他当然知道这类人以后在社会中所面临的种种非议,可是他却不愿意看着眼前一个阳光青春的少年走入这条路,说出的话也是有些犀利。

流离苏的眸子暗了暗,咬了咬嘴唇,“墨谦,我们来个赌约吧,一个月,如果不行,寒假一结束,开学了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几个男人肆意的yy,墨谦听到后面的声音依然是处乱不惊,可是当他走出酒吧的时候嘴角还是抽了抽。

季礼都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生了什么,可是那天流离苏从外面回来之后,季礼就直接把人拉进厕所,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这脸蛋,说不定还会成为头牌呢,所以你是滚蛋呢?还是被我插了之后扔掉呢?还是想在墨宇被拍卖初夜之后做mb呢?”

墨谦的话音刚落没有一丝纹络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门,流离苏回头看了一眼季礼没有一丝的犹豫的走出了门,完全不顾季礼在身后的声嘶力竭。

不远处的墨谦脚步一顿,眼光瞥过门口,学播音的果然嗓门够大,“客人来了怎么能拦在外面呢,让他们进来。”

学校里已经彻底的沸腾了,上他表白的帖子已经置顶,标着火红的hot,可当事人却陷入了一场心理拉锯战。

说完暧昧的眨眼,学姐晕,你说话就说话,朝我放电是干嘛啊,老娘我对帅哥零抵抗力啊。

可是想反悔?显然不明智,他才不想要季礼的狮子吼,他流离苏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长得温婉如玉的少年就是一个狮子吼,自己的小为么就是一个暴躁易怒的狮子吼啊。

“啊?哦没有,就是刚刚有风吹过,嘿嘿”

季礼看看天气,春光明媚,哪里有风吹过啊,不明所以。

“那我们走吧。”说着苏倩如的司机就已经把车子开到他们面前了。

季礼和苏倩如聊得很开心,可是流离苏心里总觉得的不安,有些心不在焉,看看身边的姨妈,还是和2年前一样,仿佛岁月不静光顾她。

他只记得这个平时就不太喜欢自己的姨妈说,“苏苏,你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那时候他还没有从父母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可他也懂得自己即将要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是除了刚开始的一周苏倩如在家里。

后来,后来的后来,他能见到姨妈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说话的次数也更是少之又少,以前他妈妈在世的时候就说姨妈性子冷,不爱与人交流。

可是流离苏知道姨妈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喜欢凭感觉就可以感受的到,所以大学开学之后他很少回姨妈的家,偶尔也是通一下电话。

尽管如此,他也觉得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关心自己的人。

两年多,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流离苏的学习,感情问题,只是提供了物质上的关心,就比如刚才,和苏倩如一起同行的助理拎了一大包的东西放在了后备箱。

那是惯例,姨妈给他的礼物。

所以他从来不缺衣服,鞋子而且都是各国品牌,如果可以,他绝对能办一个列国商品展览会。

可是他不开心。

如果他父母在世,就不会是这样。

可是没有如果,在那个冰冷的雨天,他们长眠于地下。

车子一路开到姨妈家,看着周围盛开的白玉兰,还真是娇嫩流离苏才现自己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他和墨谦决裂的时候,然后去了西藏。

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苏倩如让流离苏和季礼先玩会儿,他去休息一下。

呵你看,哪里有热烈感动的久后重逢,他只是习惯了却不想承认而已。

苏倩如刚上楼,季礼就从流离苏脑袋一巴掌,“我说,苏苏,你今天也太不正常了吧,要不是我给你撑场子,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是觉得姨妈今天有些奇怪,嗯说不上的感觉。”流离苏打开一瓶养乐多一边喝一边说。

“嘁我说你,反正,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季礼知道流离苏的事情也是没有没法,只能随机应变。

“大不了出柜呗。”

“啪”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一个粉饼盒子沿着楼梯往下滚,一直到客厅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