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洛小希11岁,本名洛青狐的他跪在老爹的灵牌前,从家老手中接过了那面青蟒盘山旗,咬着牙,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古老氏族的兴衰荣辱。

更打脸的是沐琰跟青哥借的那批雇佣兵全部折在了颛南,据说被那个陈姓小子一人一刀给宰了个jing光。余洪泉派出的泰国拳王巴裕也挂了,怎么死的不清楚,只知道尸体在苏家外系的人手里。前后派出的三拨人马,只有一队不入流的小角sè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陈傲蹲在人行道上,掏出一包挤压得干巴巴的小中华,撕开锡纸掏出一根叼在嘴上,结果那个价值1块不防风不防水的廉价打火机却在这种时候闹起了脾气,怎么都打不着。

纳兰平淡道:“刺杀你的泰国杀手,是余洪泉通过云南一个赌石佬请来的大佛。至于沐琰的人马,则是一群在金三角讨饭吃的杂牌雇佣兵。青狐狸为了占点先机,就和老王那个憨货去暗杀那伙雇佣兵,结果被余洪泉的另一拨人给yin了,现在人

陈傲会意,点了点头,摸出一块小巧的飞鹰刀片,快抹过巴裕的脖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死到临头,这个一生杀人如麻的黑市拳王却突然露出了安详的表情,缓缓合上了双眼。

不过目标只是一个学生,又拿了大把大把的票子,巴裕就算有所忌惮也不会临阵脱逃。可等到他真正下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对比起如履薄冰的陈傲,那个泰拳杀手则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压低鸭舌帽的帽檐,一步步向陈傲逼近。

这才是一个合格且凶残的丝宅男!

“那就给我认真打。”

“哼。”李晴倩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没兴趣。”

李晴倩也是一脸的鄙夷,好像对陈傲的表现感到十分失望的样子,喃喃自语:“当初我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白痴?”

纳兰把洛小希抱起来,继续向山上走去,一反常态地善言:“上次在平仓解决完青衣会,我就已经开始在这边布局了。昨天听李丫头说你们要来这边露营,我就知道会出事,于是连夜带人赶了过来。不过后来想想,既然这盘棋都被你们搅乱了,就不妨再等等,让你和陈小子当过河卒子。”

“呵……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是说因为心里那可笑的恨意,就算如此也要作出抵抗的样子吗?”

虽然杨慧不懂,但她还是牢牢地记住了那张英气逼人的帅气面孔,也记住了这个叫作“海东青”的男人,是父亲的仇敌。

已经贴身而近的洛小希没给韩如松拉开架势的机会,一击不得立马提膝撞向韩如松的腰眼。这动作不花哨但却是相当的狠辣迅,结实撞中的话不死也残。但韩如松显然已经料到了洛小希的动作,左手迅收回,右臂沉稳下压挡住洛小希的膝撞,左手虚握成拳状,二指弓起突出,一记凌厉的刺拳直打向洛小希的门面。

年轻男人依旧站在土坡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衬衫下摆细细擦拭,看着眼前的一片火光,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

“差不多,不过我更喜欢称作是最深度的自我催眠。”

这鬼地儿难不成还有豺狼虎豹一类的玩意儿?

就在洛小希和陈傲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急促尖锐的惊叫。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快钻出了帐篷。

“纳尼?!”

“不过基本来说我们还是安全的……因为在往年的鬼隐中,失踪人员的人数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两至三个人,而我们足足有六十多人,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未必敢蹦哒出来。况且……”

“好那,我们先不管旅游业的问题。”

“抱歉我智商还没低到会加入那种组织……”陈傲满头黑线:“还不是去帮你家李妞儿解决问题……话说有个公子哥儿在掰命地追求她,对比洛参谋你是不是该吃醋一下?”

就在陈傲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傲扭头一看,愣住了,nǎinǎi的好一颗闪闪亮的大光头!

陈傲正想提刀追击,却猛地觉得全身乏力,幽碧的瞳孔也变回了正常的黑褐sè,他不得不翻转刀刃顿在地上,这才支撑着身体不至于扑倒在地。

陈傲把肯德基外带全家桶的鸡块全部倒出来,扣了两个眼洞,带在头上,说:“要不咱们这样混出去?”

陈傲迅回头望去,然后就看到了叉腰站立目露凶光的李女王。

“当然没意见!”“真的?”“这不科学!”

……

听到高分贝的尖叫传来,魏小华扭头对身后的执行人员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朝着拟定的撤退路线溜号。

体育委员梁斌不爽道:“别闹了成不?根本不可能的……”

洛小希没有说话,只是侧着头,平静地看着与以往稍微有些不同的沈沧海。

但对方显然也是如此。

“是是,我错了……”

“好吧……”

“对,这就是威胁。”

“别这么杀气腾腾的嘛青狐狸,就不能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吗?我又不是专程来打架的。”

当初还是愣头青一枚汪小东很快就现,这间所谓的贸易公司不太正常。因为公司压根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商谈“业务”的时候,往往都是由上级来短信通知地点时间,再到各类的公共场所集合。

一个小时之前,这个“人棍”还西装革履地呆在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上,抽着古巴进口的昂贵雪茄,品味着五大酒庄出产的名牌红酒,悠闲地享受着富裕生活的美好。

“nǎinǎi的!鬼炸!十四倍!接连对!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炸!”陈傲炫耀般地举起手中仅剩的一张牌。

“妮子,咱这车不去会展中心……”

“不滚。”

“我草!沈王八你没事别来折腾好不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事有意义吗?”

一个身穿蓝白校服学生模样的少年掰开铁围栏,大摇大摆地从钢铁厂里走出来。他身上带着伤,jing心梳理的头上满是灰黑的尘土,洁白的校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不过比起像条死鱼一样躺在杂草中的王铁军和瘸了条腿的沈沧海,总体而言还不算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