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聪明伶俐,这般变化她早就觉察出来了,心中又是一阵的感激和甜蜜。可云曦此时好像对这微小的变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子。雨依旧下着,伴着树林间的微风吹动,小雨点稀稀落落的打在这三个人的身上。崇吾山上的高大树木上,雨水在树叶积聚顺势而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树林中小道上慢慢的回响。

云曦望着云昊天,眼睛之中有些儿湿润,她哽咽的说道:“爹,您说哪里话,您的苦心女儿明白。”

小谢为峨姿的叫声所震,一时之间向天空中望去,看着那峨姿远去的掠影。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忙向院落的四周望去。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心中所想的不正是那个男子吗?独孤无我与她四目相对,小谢顿时脸上一阵红晕而过,就在这一瞬之间好像还掺杂着些许的激动。

云昊天转过身来,用一种敬佩的眼光看了南宫艳芸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夫人眼光独到,实在是让人佩服得紧啊!依我看来,这独孤剑雄今年没来我琼仙阁的原因有二:一者可能他身患重病,二者他想必在练什么厉害的道法武功。不错,那只怪鸟儿是佛门灵兽大棚金翅鸟无疑。只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这大棚金翅鸟乃上古遗种,独孤无我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说完之后,云昊天的脸上又升起一丝浓厚的疑问之色。

这女子看独孤无我身穿一件灰色长袍,一条玉带紧裹腰间,就在玉带之上还别有一把纸扇。这男子腰间的左侧还悬挂着一块玉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就在腰间的右侧悬挂的却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朵荷花,分外娇艳。

云曦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那天边落日的余晖。一朵朵云彩像是被烧红了一般,落日晚霞确是如此的美丽。院子里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晚风,出的竹叶簌簌作响。飘落下来的竹叶偶尔会落到竹林小筑的湖水上面,激荡起湖面泛起层层的涟漪。

冷千秋大笑一声道:“玉琪师妹你说笑了,这上古椿树只是传说而已又并无记载,算不得数的。不过,玉琪师妹!这幽冥岛今日真可谓令为兄大开眼界啊!”

楚天狂看了莫天羽一眼,冷笑一声道:“天魔剑乃天下至魔至阳之剑,虽然你道行高深,用那一招“剑破无极”重创穷奇。但此刻你消耗真元太多道行有损,一身精气恐怕也如呼之欲出般吧?再说,你的天魔剑虽然也算得上是旷世神兵,但我的赤霄剑正是你天魔剑的克星。胜败之数,已有定论。你又何必执着呢?”

面对这恐怖的巨大土流,陆祎寒眉头紧锁但又无所畏惧。只见他慢慢的将那柄黑刀置于胸前,右手缓缓地将刀抽出刀鞘。但见这把刀漆黑如墨,刀光闪闪,由刀锋之上散发出一股奇寒之气。这寒气迅速的在陆祎寒胸前五尺的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冰墙,陆祎寒双手紧握此刀疾刺前方。在他道法异术的催动之下,先前形成的那道冰墙也变得越来越厚,放佛要与那巨大土流一较高下。

莫天语听后一脸的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师弟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脸上不禁又平添了一丝忧愁之色,但是他向来城府极深,很快就恢复了先前轻松的神色。他微笑着说道:“陆师弟说的极是!不过,这片树林树木繁多极是茂密,道路又很是崎岖异常,难保那畜生不在附近。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冷千秋早已在摩云洞的石室外等了有一会儿了,此时的他内心极是矛盾:“对于在圣骨坛看到的一切是否要向师父禀告还是•;•;•;•;•;•;,从萧逸风的种种举动来看显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圣骨坛向来就是幽冥宫尊奉历代前辈圣骨的神圣之地,难道•;•;•;•;•;•;”

沉默了有一会儿,那男子还是略带生气的说道:“曦儿啊,你年龄也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动不动就不辞而别。万一你出点儿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你娘啊?”

楚天狂淡然地微笑道:“不用了,来一壶茶,两个素菜,一碗米饭就好了。”

楚天狂凝神而立,左手立即将玲珑珠放入怀中。后背上悬插得赤霄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意,凭空“砰”地一声猛的从剑鞘中飞出。楚天狂顺势用右手紧紧地将它握住,一道强烈的无形光屏伴着剑气笼罩在他的周围,篝火附近突然戾气大盛。那怪兽面对这赤霄剑发出的强烈剑气,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发疯扑来。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赤霄剑上发出的光屏剑气四射。

冷千秋急切地问道:“师父,那结果呢?”因为他很想知道如今修真界的两个绝顶高手,在他们年轻之时道行究竟是谁更强一些儿。那一定是一场旷世难逢的大战,抚今追昔。他感叹自己晚生了几年,不能身临其境的观看那场斗法。

“喂,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这黑灯瞎火的,哪有什么人啊?真是的•;•;•;•;•;•;”云曦一脸轻蔑的说道。“小心!”话还没等说完,只见一道金光一闪,赤霄剑出鞘。剑锋挡在了云曦的身前,从赤霄剑上散发

“天狂啊!你我虽为师徒,但你却并未出家。若非为师与你有缘,断不会收你为徒,更不会传你伏龙寺佛法神通。这也是为何为师总是在紫烟阁与你相见的缘故。”广智禅师面色肃然的说道。

“眼下头一等大事就是要把天魔门门主之女救醒,其余的事过后再说。这件事关乎我幽冥宫的未来,更关乎本座的命运。好了,你先下去吧!”说完之后,那个黑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白衣男子登时为之语塞,话锋一转道:“纵使如此,今日一杖之仇,晚辈来日必报,告辞!”只见白衣男子将赤霄剑斜插入背上的剑鞘之中,口中长啸一声。突然空中阵阵嘶鸣声起,一匹生有一双巨大翅膀的骏马飞到了那男子的脚下。那宝马飞行甚速,转眼之间白衣男子就消失在苍穹之中。

“尊驾高赞了,不知公子追随我等却是为了什么?若幽冥宫有得罪阁下的地方还请见谅,此时我等身有要事,万望阁下行个方便。”

显然,这不可一世的绝世蛇王在独孤无我分身幻影无上道法和佛门异兽峨姿,以及云曦素玉骨笛萎靡魔音的多重攻击之下,早已落了下风。但这巨蟒蛇王也绝非寻常兽类可比,毫不夸张的说仅以这般傲视天下的妖力而言,较上古凶兽穷奇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它用尽全身气力将蛇头和巨尾用力一甩,这般气力真可谓可以力断高山气拔山河,就好像是临死前的垂死挣扎奋力一拼。

绝世蛇王,妖力乃至于斯!

峨姿在死掉一大片肉瘤之后,被这可撼山岳的拼死一击甩出数丈之远。独孤无我饶是有幻影神功心法护住心脉,但在这绝世蛇王的奋力一击之下也是难当其锋,分身幻影也被其击破。六影合一,独孤无我轻轻地落在了云曦的面前,只是在他的嘴角处却多了一丝血迹。

就在这巨蟒蛇王的奋力一击之下,才使它得以喘息。得此良机,只见它迅速的调转蛇头向密林深处逃去,奔行如风所到之处草木皆断。剩下的那十几条菩提曲蛇见蛇群之主逃之夭夭,也迅速的向其他密林的荒蛮处逃窜。只是它们的奔行速度与那巨蟒蛇王相比慢了许多,有几条受云曦的素玉骨笛萎靡魔音较重的,一不小心被峨姿挥巨翅追上。仅仅是片刻的功夫,这几条受伤过重的菩提曲蛇终是难逃死亡的厄运,被峨姿用利爪抓破蛇身,硬生生的将蛇胆撕咬出来。

这几条菩提曲蛇死相极是凄惨,全身都被峨姿用利爪撕烂,鲜血淋淋。一股腥臭之气弥漫在整个森林之中,让人闻起来几欲作呕。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岁月。崇吾山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峨姿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依旧站立在独孤无我的肩头,只是它的口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却多了一个蛇胆。

独孤无我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峨姿的羽毛,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顺手将峨姿口中的蛇胆一吞而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这一人一兽之间的举动都清清楚楚的收入在云曦的眼底,而小谢却感到无比的惊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伴随着狂风的休止,大雨也渐渐地停息了。一道七色彩虹在云头之上悄然显现,各色相间异常美丽。云曦望着这道彩虹,仿佛又回想起了在天魔崖后山石洞的那个夜晚,那个在她心里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的那个男子。可是,他此刻又在哪里呢?

崇吾山云海处,有一个人却目睹了这一场激战的所有经过。望着彩虹之下呆呆出神的女儿,这个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曦儿,你心中所想为父岂会不知。只是这世间的正邪争斗佛魔征伐又岂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所能改变的呢?不过,独孤无我这个混小子总算没有欺骗我,看来他是真心对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心里明白还是不明白啊?

七色彩虹依旧在天空之中显现着,雨后的森林里传来一阵阵泥土的气息。不远处一群飞鸟掠过,飞鸟的鸟鸣之声更平添了一息幽静之音。云曦忽然又拿起了那一只素玉骨笛,只见她玉指轻拈嘴唇微动。一曲动听的笛声轻慢而出,笛声之中仿佛沉浸了无尽的相思之情。就这样,低回的笛声在崇吾山上密林深处轻轻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