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主还是默默的注视着这个女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眼角已注满了泪水。他的双唇不禁微微颤动,慢慢的说道:“幽若,百年前我因故不能救你。但百年后的今天,我就是倾其所有,哪怕是本宫的性命,也要让你醒转过来,哪怕是一天的光阴也好啊!幽•;•;•;若•;•;•;幽•;•;•;若•;•;•;”

只听见“砰•;•;•;砰•;•;•;”的几声敲门声,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曦儿,快把门打开。你爹来看你来了?”这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曦的母亲南宫艳芸。

在这门庭的正中央有一块红匾,上面写着三个古篆鎏金大字:天虞村。笔法古拙,笔力苍劲。一眼望去,给人一种敬畏之感。单看这村口处门庭辉煌与富丽,以及门庭上所绘的祥云盘龙图案。就知这天虞村的繁盛,站在村口都能听得见村落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喧闹声。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用左手轻轻的将玲珑珠从胸口处取出。只见这玲珑珠的颜色由乳白色慢慢的变成金黄色,隐隐发出一道道佛光,这佛光忽明忽暗,煞是奇特。

幽冥宫主心驰神往的说道:“认识,当然认识!那是很多年的事了,久的连本宫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枯木老道、广智、本宫,还有幽若•;•;•;•;•;•;”就在此时,屏风后那个神秘的黑影,好像又回到了许久之前的那段时光。他竟是那么的向往,也许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美好。乃至过了许多年后,仍旧唤起他尘封的记忆。

楚天狂转过脸冷漠地看着她,仍旧淡淡的说道:“这里除了我,难道还有其他人嘛?”

“这次弟子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幽冥宫的事情,还望师父能够相告。”楚天狂转过身来,与那老和尚四目相对,一副殷切期盼的样子。

“只是在回来的途中,有一个白衣男子突然出现扬言要将黑木冥棺带走。而且他手中还有传说中的赤霄剑,并且还有,还有·······”幽冥圣使颤微微地答道。

“小心······”少女拼尽全身力气的喊道。

只听雷霆一声,突然这壁墙不碰自开。由洞口悠然飘出一行人来,这些人却是身穿黑色长袍,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甚是恐怖。与先前那位穿白袍骑神马的男子大不相同。更为令她惊讶的是在这人群之中有四人抬着一口棺材,这棺材周身黑色,与人群服饰色彩相合,隐隐然有远古巫族之风。这天魔崖上空此时也阴风大作,乌云遮天。一时间风云际会天地变色,仿佛有千年的异宝重现人间。面对这突然的变故,这少女好像毫不在意,没有一点的惊讶。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没有一丁点儿的转移。

此时一阵清风徐来,吹动着树木晃动,不时地有几片树叶簌簌而落。天虞山上,不远处的山泉之水正汩汩流动。水流声和着密林中鸟鸣声,更平添了天虞山的幽深清净。这两个年轻人也慢慢地消失在了密林的幽深处,空自留下地面上那轻微的脚印。没有人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结果又会将如何。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子里的时候,楚天狂早已站在了窗前。朝阳初升,万道霞光普照大地,泽被万物。和煦的日光照在楚天狂的身上,暖暖的,很温馨,很舒服。

他望着远处的天虞峰高耸万丈,直入云天,比起鹫云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这天虞山的主峰,远远望去不禁让人生起一种豪迈之感。只是,就在这天虞峰的云端之处隐隐有一团黑气萦绕期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显得越来越密集。

楚天狂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这天虞山山川秀丽,流水潺潺,这天虞村又是一片祥和之气。但一想到上古凶兽穷奇的诸般恶迹,他脸上的忧虑之色就更深一层。没想到居然在此处居然碰到如此凶兽,这是他始料所不及的。但在他心里却早已打定主意:就算自己性命不保,也要除此孽障以换的这方净土的安宁与祥和。一想到此处,楚天狂心里又觉得很满足,脸上不禁又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轻轻地将房门打开,缓步走出房门。走在这红砖铺就的别院小道上,看着这道路旁的花草,滴滴雨露透着朝阳的晨光在叶子上晃动。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这石亭中。楚天狂望着远处的天虞峰上的那团黑气若有所思,他肩上的赤霄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剑鞘之上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咦•;•;•;•;•;•;•;”就在石亭的不远处,不知是什么人发出一阵微小的惊叹声。

楚天狂何等的道行,其实在他走出房门踏入这别院的时候,已隐约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罢了。此刻他转过身来,抬头向别院前的天字号房看去。只见不大不小的窗户前,一个少女身穿碧绿衫裙,肌肤如雪,正一脸娇羞的望着楚天狂。这少女不是雪灵又是谁?

楚天狂一眼望去见是前几天在这石亭中所遇的那个少女,初始也是一脸的惊愕。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出奇的是楚天狂竟也微笑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雪灵一个人默默地看着楚天狂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总感觉的他和陆师兄那么相像呢?一样的冷峻,一样的傲然。在他背后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尤其是那把赤霄剑。想到此处,雪灵决定偷偷的跟着楚天狂一探究竟。可偏偏这个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却又不知去了哪里。

雪灵把心一横,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悄悄地跟在楚天狂身后。楚天狂离开悦来居之后,便向天虞山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崎岖山路坎坷难行。但这对于楚天狂来说,算不得什么。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些,风餐露宿孤独寂寞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这可苦了雪灵了,她一向养尊处优。因为父亲的缘故,再加上她容貌绝佳又很是可爱,平日里外人向来不与她计较太多。所以一路上她真可谓吃了不少苦头,因此心里不知道暗暗骂了楚天狂有多少遍。也许,不知道在未来的多少年后,她心里会感谢这个人。就像在这妙妙红尘之中,曾经经历的种种苦难又何尝不是一种磨炼呢?可是,此时的雪灵又怎会明白这些呢?

不知为何,楚天狂比以往行走得慢了很多。这次他很在意身边周围事物的变化,哪怕是微风吹过之后树叶的飘落都很是注意。也许在他心里更多的是为了等候藏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吧!可是他不愿被别人知晓,这就是楚天狂,一个外冷内热的奇男子。不知道在未来的什么时候,这世间的会有哪个女子才会融化他的冰冷的心灵。

这天虞山方圆百里,可谓奇花种种,树木丛丛。群山环绕,山中泉水众多。楚天狂也已行了半日,早已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径步走到一处山泉处,双手捧了一瓢泉水一饮而尽。这泉水很清澈的,甘甜之极。楚天狂突然想起在苕溪水畔偶遇王七大叔和清平的画面,心里不禁喟然长叹:缘来缘去,人生在世,毕竟聚少离多。些许的美好时光稍纵即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相逢。尤其是那个与自己同历生死的那个女子,你此刻又会在哪里呢?

歇息了片刻,楚天狂缓步起身,重新向天虞峰走去。这天虞峰实是天虞山的主峰,山路比其它山峰更崎岖蜿蜒。山势又极是陡峭险峻,一不小心便会掉落山崖,实在不易行走。此刻楚天狂行走得更慢了,他的脸上还隐隐显露出一丝疑虑之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来一般。若不是有胸口处玲珑珠护住心脉,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楚天狂向天虞峰峰顶望去,只见原本一团的黑气此时已形成了一片巨大的云团黑压压的笼罩在天虞峰峰顶。一股巨大的魔性好像正在积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楚天狂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是越来越深,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藏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却并无什么异样。楚天狂更添一丝思索之色,他心中也是暗暗心惊:“难道这女子竟是出身魔教吗,那为何又不见和她同行的那两个男子呢?”

就在此时,只听见天虞峰峰顶之上凭空一声惊雷。顿时阴风大作,飞沙走石。整个天空暗淡了下来,那个巨大的黑云团也越来越密集。整个天际之中还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巨大的似狗叫之声,这叫声实不输与于惊雷。楚天狂眼光四射,脸色大变。突然身体凭空而起,似缓实疾。赤霄剑也随主人心意而动剑自出鞘,楚天狂口中念念有词,赤霄剑突然变大了两倍。楚天狂御剑而行,向天虞峰峰顶飞去。

雪灵看着楚天狂御剑而去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震。其实她早已感受到了这天雨峰峰顶的变化,这莫名的巨大魔性分明就是本门的魔法异术所引起的,可在这偏远的山顶极高之处,又会是谁在使用本门道法呢?

不容多想,雪灵突然从头发上取下一枝发簪,只是这发簪上有一朵奇花唤作影木花。只见雪灵将影木簪抛向半空中,她双手合十十指并拢直指影木簪。这影木簪凭空大了数倍,雪灵整个身体轻飘飘的站立在了影木花心处。一阵青烟的功夫,雪灵也向天虞峰峰顶处飞去。

此刻,阴风刮得更是猛烈了,放佛要将这世间的万物都吹走一般。巨大树木上的树叶伴着飞石到处乱窜,整个天虞峰上空弥漫着一阵肃杀之气。那似狗般的叫声也如同惊雷一般叫得更猛烈了,好像有猛兽正用尽全力嘶喊挣扎一般。阴风正萧,惊雷在闪,黑压压的云团之下不断的发出一阵阵剑气刀光,那将会是何等的景象呢?汩汩的山泉流水声就好像这世间之人一般默默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