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法家弟子由一位学士带头,身披执法黑袍,气势汹汹朝牢笼走去。

两人径直入了道观,里边构造不大,几间小屋庭院,一些花团锦簇,水池颇多,在这夏日浮有荷叶,给人清凉之感。

他逢人便问那薛谢去处,城中大多都是和老人一样新来的修士,什么薛谢,通通晓不得。

总之,这是一副天下的瑰丽画卷,里面每个人各有各的结局,各有各的一生,正应了那句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风筝两人也去买了,很小一个,也便宜得很,是小姑娘执意要的,买了之后也喜欢得很,自己不放了,就放到陈九这,还叮嘱他一定要保管好,等到下次风儿大的天气,还要拿出来放的。

至于偷东西,都要饿死了,还管这些个锤儿,大不了以后赚了钱还给那家就是了。

等着月色高挂分别时,陈九又摸出一些钱币,不多,再次递到小姑娘面前,柔声道:“明早帮我买些早餐如何?”

良久后,小姑娘又抬头看向土狗,骂道:“你这畜生也是没眼力劲,跟着我干啥,等着被饿死?”

“真人,城中又有妖孽作祟,城主无奈,可否请真人出手,降服一下这妖孽。”

陈九点头,“我挺喜欢吃饭的。”

陈九心中舒爽,意气风发,竟是吟诗作对。

那四分五裂的金光竟是又凝聚一堆,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枯坐年轻人。

他嘴里在喃喃念着,“剑仙,我是剑仙,高高在上,真正仙人!”

少女当时死死憋着泪水,不停抽着鼻子,她知道此次一别后,此生再难相见。

沉默片刻,他又道:“不知道是你可怜,还是你那老师傅可怜。”

陈九刚开始听闻时,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庆幸,还好还好,没直接叫酒桶,不然得郁闷死。

“不敢罢了。”

等他们这批人离开了崆峒秘境,后来人还有谁能记得这是谁?

不对呀,这咋只剩九枚了?

时间一久,出了这崆峒秘境,又会还有几人记得呢?

男子皱眉,无奈之下只得回道一句,“少说话,多杀妖。”

身后余淼已经抢答道:“八百六十六枚。”

陈九学着杜白那样子,也朝天幕作揖三次。

众人大多沉默,青衫客与书生珠玉在前,他们还怎好意思上这棋盘?

“……”

庭院中本在争斗的修士全都停下了手,看着这位青衫客,大气不敢喘。

阵眼那人心中巨惊,却也很快压下,伸手一抬,水潭中便是浮现无数尖细木藤,朝着陈九猛然刺来。

灰袍男子哪敢拒绝,赶忙点头,“前辈尽管拿去。”

女子一怔,随即巧笑嫣然,“那我像什么?”

花猿被当场锤杀!

蒋丰表情一怔,随即沉思,觉得自己长得不差,甚至有些小风流,便蓦然点头道。

还有阴森树群,树顶结鲜红果子,引来生灵吸食其生气,傍晚便拔地而起,如人一般行走迁徙,又寻一处扎根,再引生灵。

陈九一愣,随即灿烂笑道:“嗨,你早说嘛,大家都是好兄弟,啥钱不钱的,多伤感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有些为难,毕竟确实没处理过抽风这种问题。

看的女子痴了,留恋忘返,便是要好好记住这绝美景象。

剩下的修道天才,细细筛选一下,都有可能,也都没可能。

这一日,少年丢了背篓,背着陈九日夜不停狂奔六十里,回到城池后,瘫倒在丹药铺子前,掏出自己积攒的所有零碎子鼠钱,求铺子老板治好陈九。

“咋买这么酸的?”

杨雷惊骇,瞬间甩开捏住的少年,身子向下坠去,立于地面之上。

哪有空投不捡的道理。

但其余修士脑袋灵光,竟然是偷学了两人的法子,在城头之上也架起了烧烤摊子,卖些烤肉。

他将酒壶随手一丢,向后倒去。

有陈九那俊俏的脸庞映衬着,好像还真像那会儿事。

狼妖还有帮手!

不过陈九不在意,还屁颠屁颠的跑去把箭矢捡回来。

陈九攀上城头,月色格外之好。

陈九不想起身,安静泡在水里。

要拿,便要拿下一整颗。

只是拳未落下,被老者以掌捏住。

陈九提着张甲头颅,把他放到一旁,“等我一下。”

几个大汉看着这个像是脑子有坑的寒酸书生,倒也不客气,伸手拿过果子。

现在就是如此。

一旁的王卫平赶忙点头附和少女,“是呢是呢,老婆婆莫慌。”

阴沉沉的天气满是风雨欲来之势,偶有雷鸣。

一些个在河畔散步的老人看了,便会感叹。

那白衫修士也没回来,是真听到了这消息,相传还是一位药家老祖亲自说的,着实惊人。

他便也就回了自己学堂,研究学问去了。

药家这番意思,也是差不多把这药园子送给陈九吃了,反正法家赔给他们的药草,比这药园子的多几倍。

再说了,这药园里岂会真有天才地宝?

真正的天才地宝,都在药家老祖自个的庭院里栽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