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挠了挠脑袋,满脸不解。
第二件被人谈及的事,便是城中第十被一位女子体修问拳,两人皆是体修,相博于城北处,据说是打烂了一处山头,结果如何,尚且未知,只知道两人的伤势都不轻。
少年不会喝酒,那双严肃脸庞被呛得通红。
陈九数次倒地,起身后,又是被白玉老虎力压。
吴成道很是疑惑。
不断交谈间,同时向山脉之中走去。
老鼠滴溜着眼睛,活灵活现。
隔了半晌,红脸道士突然惋惜一声。
黑蟒仰头,庞大身子越出淮水,居空盘起。
举手投足之间便瞬杀万物,屠灭一城。
一拳打来。
张甲持刀格挡,那一掌来势汹汹,双方剧烈碰撞,直接打得张甲小腿猛陷入地面三寸。
山神庙不大,里边供着一尊不知名讳的山神法相,其下还有香烛燃烧,看来今日还有人来拜过山神。
越是这样,袁华便越放心。
他最后那句话,是在指桑骂槐,说与桂夫人,甚至整个勾栏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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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看了看天上明月,忽然好奇问道:“这淮水浪潮是因你而起?”
赶来的三位道人一眼便认出了陈九,面色皆为复杂。
他在前日,便隐约看到师妹眸子中,隐含青光!
陈九抬头望去。
不过勾栏里有些地方有小厮把守着,陈九想进去也难。
还有一次,许物兴致来了,叫这老头躬身在马胯下,迎面接着马尿,其余观者,多数为许物叫好,一些勾栏小厮,大概是兔死狐悲之情,反倒没有声响。
两人便天天蹲在亭子里,有事没事就下棋,后来把陈九给下烦了,棋盘一挪,开始找老曹问些勾栏里的风韵事。
年轻小厮摇了摇头,“老子看你来这当保安,就是来养老的,几位夫人还是心地太好了,要我说,每个月就给你一点碎银,饿不死就行了,哪还能要到一两银子?!”
屋内里边香味浓郁,里边装饰得颇为淡雅,让人看一眼便心旷神怡。
驿站茶铺开在路边,酒水、茶水都要钱,就是这白水免费给人喝,算结个善缘,但也有限制,一人只能喝一碗,喝多了就当茶水的价钱算。
陈九点了点头,已然明了,拔腿就往后走,还挥了挥手,“那咱们江湖再见!”
这张姓道人和杨姓道人便手提符箓木剑,朝着那鲜红身影遁去的昏黑处,快速追进。
老妪又说道:“公子可要想好,咱们宅邸,不强留人。”
陈九满身冷汗,要是刚才真被这水蟒缠住,吃进肚子,被胃酸腐蚀,那能不能重生可就两说了。
踩就踩吧,当是推拿了。
少年浓厚眉毛皱起,思索一会儿,只得无奈点头,“确实。”
陈九便扭头看向杨雷,笑道:“葫芦留下,我放你走,如何?”
杨雷手中葫芦震颤,被他塞在腰间,扎起一道拳架,狂妄一笑。
“你以为打赢了那许兵,便也能打赢我?狗胆好大!”
看这青衫客除了手臂有一道伤痕,其余各处安好,应该是赢得轻松。
不过这许兵才刚入四境,跟脚都尚未扎稳,赢他又有何难?
拳出便能赢而已!
他身上有拳意涌出,撑得衣衫隆起,呼呼作响,大喝一声。
“滚来受死!”
陈九眉头皱起。
又一个不打不老实的。
他一拳悍去,杨雷接下,两人又互换一拳,如春雷炸响,各退数十步。
又在刹那间迅猛突刺而来,冲击在一起,拳脚相撞,道道拳意余波震慑而出,荡起周遭落叶,有风卷残云之势。
陈九拳意越战越浓,势如那大江潮水,层层涌动,更渐勇猛。
两人对拳,似疾风骤雨般。
陈九拳意堆积之下,渐渐稳压一头,骤然一拳甩去,直接将杨雷砸飞,摔入地面,猛然凹陷出一道大坑。
陈九甩了甩手。
这人是挺能打的。
魁梧大汉翻身而起,擦了一下嘴角鲜血,蓦然狞笑,身子一颤,竟是膨胀一圈,肌肤更渐黝黑。
这便是体修凝气的手段,所修炼的拳谱不同,凝气展现出的异像便也不同,而决定凝气高低的,便是体修对于拳谱拳意高低的领悟。
杨雷研习这断山谱十数年,每日打上千拳,已是半数通透,所凝之气自然不凡,已经能够引起身体异变。
他本就踏入四境许久,如今凝气,便有四境瓶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