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铎抵住她的额头沉沉喘气。两人都静默许久,不知怎么,稍稍贴近,吻在了一起。

江铎道:“既然大家看在眼里,那么应该知道我们没什么关系,还需要什么说法?”

“可以。”

哈哈哈。

第二年考上大学,许亦欢离开平奚,去往北方d市念书,之后没有想过再回来。

许亦欢和江铎没有言语。

许亦欢愣了下,像被问住,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我找你舅舅要的电话号码,”对方很客气,平淡道:“希望不会太唐突。”

“我朋友好像没有邀请你吧,”江铎毫不客气地说:“你别去给人家添麻烦行吗?”

众人诧异:“我们也没说什么呀。”

沈老太出来撞见这一幕,满心欢喜,不动声色地慢慢走开。

室友脸色无比难堪,面子上过不去,当即掏出手机:“行,我现在就问他,看他怎么讲。”

江铎听完并不反驳,他只是回去以后默默地联系了事务所,然后委托律师向法院起诉教育局,要求他们遵守《残疾人保障法》第54条规定,给予他平等的考试权和受教育权。

李思打伞离开报社办公大楼。

突然又点名:“那个谁,张芸,”程恩琳扫过去:“你口口声声叫许亦欢师父,和她一定很亲近吧?这件事你怎么看,说说呗。”

第一,李思采访了被害人江某与妻子岳某身边的亲朋好友,几乎所有人都称赞江某性格爽朗,幽默风趣,夫妻二十年来恩爱如初,大家有目共睹。

而江铎……

“出生日期。”

他抓住她兴奋大笑:“你喜欢血是吧?我让流个够!”

“我……”

两人聊着,走到隔壁吃饭,不知不觉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起,他又得回去上课了。

“好渴,难受……”

她凑过去:“还有没穿衣服的呢,拿出来吧,别装了。”

街景在窗前掠过,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她开始幻想半年后和江铎双双考来北京,两个人一起逛西单,爬长城,牵手走在长安街上,远离平奚,逍遥自在,真是舒服极了。

冬季日短,黄昏渐渐落下,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随后是熟悉的脚步声,江岩把钥匙撂在储物柜上,三两下换了拖鞋,不紧不慢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了岳琴的腰。

没关系……怎么半点儿脾气也没有呢?如果他疾言厉色,或者嗤之以鼻,也许她还能好受一些。

“看出什么?”

“离婚这几年我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你了解我的脾气。”江岩拍拍她的肩:“如果你实在顾忌太多,趁早说清楚,咱们谁也别耽误谁,对吧?”

江铎听她这样讲,想了想,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然后转头告诉沈老太:“外婆,我们出去玩会儿。”

两人走上八楼,隔壁邻居郑阿姨正好出门倒垃圾,就这么撞见,都愣了下,许亦欢立刻从江铎背上下来,这时听见郑阿姨吆喝:“哟,这么大人了还背呢?江铎,你妈呢?”

班主任立刻把人叫来,倒没有责备,反而笑说:“你这孩子,全班就你一个专业学舞的,你不参加就说不过去了吧?是不是还介意上次和程恩琳吵架呢?我看她早就没事了,同学之间还得搞好关系,以后进入社会,比这复杂的情况多的是,难道你也这样处理吗?”

江铎送她回家。

邱漫张嘴愣住。

江铎一声轻笑,拿她没有办法。

阴霾攀上少年的眉间,惨淡的一张脸,全然没了血色,他攥紧拳头,声音冷冽:“你再说一遍。”

她只不管不顾地哭,过了一会儿,身旁坐来一个微胖的阿姨,笑着轻拍她的背,似乎还哄了几句,于是她就哭得愈发难受起来。

“……”

江铎闻言抬眸:“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情节严重,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要负刑事责任了。”

早自习下课,班长袁哲看许亦欢脸色不好,便主动叫她帮忙,把收上来的作业一起送去办公室。

就那么介意吗?

江铎失笑,用这话反驳她:“你们不也一样吗,喜欢许仙温柔,却嫌他拖泥带水,喜欢法海严肃,又嫌他不解风情,这算不算坏呢?”

许亦欢见他们出来,晃晃手里的冰棍打招呼,“嗨,”她望向何展扬:“听说你姐姐被z大录取了,恭喜恭喜。”

许亦欢往后退开,招呼道:“快进来吹空调。”

“是么?”

声音真像撒娇。

“怕累就算了。”

岳琴叹气:“那也没办法,许芳龄不是那种一心扑在子女身上的人,我看她对你舅舅还更舍得花钱。”

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还不思进取。

“大晚上的,就你那脑子,失踪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