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虞怜慌不择路,无意间撞倒了床边的架子,“咚”一声,裴述一惊,提起裤子跳下床,拔腿就追。

他又硬了,暗道今天这劫还真渡不过,注定非得发泄一番。于是他故技重施,悄悄掀开被子坐起,准备下床。

虞怜一怔。

他在心里把李威反复凌迟,后悔自己脾气好,没有早点不耐烦杀死这个贱人,走出去好一会,他才忽然看见自己衣领上的血,顿时瞪大眼睛,心里一跳。

虞怜点点头,“那搞吧!”

然而虞怜还在低烧,她睡睡醒醒,昏昏沉沉,一直不太清醒,每次睁眼时都惊慌又依赖地寻找裴述。

裴述。

但那两个恶崽子,假意懵懂,从头到尾都没有叫过一次。

裴述看得发愣,恰巧虞怜似有所感地偏过了头,同他的眼神隔空对上。

他的眼神略往下瞟,很快陷入了虞怜侧躺而挤出的乳沟里,那团雪玉般的浑圆酥软半藏在绯色衾被下,随着虞怜的呼吸,微微起伏。

裴述没有说话。

他与裴言一路疾行,裴言边走边递给他一封信,道:“邺城郡守派人来递信,去岁冬前匈奴夺了幽州,开春雨水充足,匈奴兵肥马壮,前月频频骚扰西关,怕是要有异动。”

他今夜怎么了?

“我还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夫主乃是世间少有的伟男子呢!”

他飘飘欲仙,心中窃喜,暗道她难不成被自己伟岸折服,要诚心替他“含一含”?

“给亲了吧?”

裴述摇摇头:“没有,是宋先生教的。”

虞怜带着疑惑,和心里那些隐秘的目的,几乎踏遍了寨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努力放下世家贵女的骄矜和傲气,同寨子里的人,逐渐相熟起来。

说着就挤了进去,之前欢好后留下的淫液还在,小屄被肏了两次,微肿但也弹性十足。

虞怜缩回眼神,又忍不住瞟过去。

有什么?

裴言才不怕,他一脸揶揄,挤眉弄眼地凑近裴述,暧昧地低声问道:“成了?”

“那她怎么爽了还更紧了?”

他低头想要亲虞怜,却被拦住。

虞怜笑容一僵。

可她得活下去。

马背上还趴着刚被砍死的侍卫,血迹染红了马颈上的鬃毛。大胡子腾出一只手,将死透了的侍卫一把拽下马,踢到一边,又把虞怜举到了马背上。

你既知自己恶劣,强迫于我,还不后悔?——你什么毛病?

最关键的是,他哪里来的自信,一面说着自惭形秽,一面又大言不惭地,笃定自己一个被他强占的贵女,注定归属于他?

这是一个何等无耻、不要脸、口出狂言的嚣张狗贼?

虞怜为自己的心动而羞耻。

她一遍遍地想,时而呆呆地脸红,时而恼怒着羞愧,她忘记了自己与裴述还牵着手,直到她不小心动了一下,感受到那只与她相扣的手,正紧张地渗着汗意。

她突然有点想笑。

初次见他,那样凶恶又高深莫测地模样,却不过是只奇怪的大狗罢了。

她忽然问自己,若不是他这样的人,是李威,将她劫持上山,她会怎么样?

她不太能想象,也不愿再去想,诚如那日她惊慌恐惧之下,下意识地一声声唤着裴述,她便恍悟,原来这个狗贼虽讨厌,确是可以安心的存在。

虞怜沉静又坦然地,直面自己的内心,喜欢吗?喜欢。甘心吗?又不甘。她所接受的教养和自小尊贵的生活都告诉她,一个强占她的匪徒,他的喜爱和珍视,并不能够抹去他的罪行,她当除之而后快才对。

可是——

下得去手吗?

已经不能了。

虞怜心里长叹一声,她如今方晓得,道理皆懂,理智还在,却偏生割舍不掉的滋味。

妖精吧是个——这么会蛊惑人心,还教她使美人计,到底谁勾引谁呢?

虞怜幽怨又认命,遇上这么个邪门玩意儿,她实在无可奈何,好在邪物皮囊上佳,才能卓越,年轻勇猛的体力更是妙极……养在身边倒也颇为得趣。

说到体力……虞怜娇呼一声,裴述挺着腰,正迅猛刚劲地撞击着她的下体,把她颠地快要坐不稳,忙用力搂紧他的脖颈。

裴述抱着她的两瓣嫩臀,双手滑到两人的连接处,摸着已经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屄口就要往两边掰。虞怜哪里承受得住,哀求着叫他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