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紧紧抿着嘴,眼神飘忽。

裴述哪儿都热热的,他体温高,把她抱在怀里时,总好像要将她融进去一般。尤其手里那根棒子,炙热得有些烫手。

虞怜伸手推他的胸膛,手一撑就要坐起来,她坚持道:“去漱口……”

他机敏灵活,莫测多变,上一瞬还浪漫而多情,转眼间却又狡猾而诡谲。

裴述就更奇怪了,一半时间里神神秘秘地出去,深夜才回来;一半时间又招猫逗狗,游手好闲。

于是当他回去抱虞怜时,虞怜已经困到不行,正秀气地掩嘴打着呵欠,湿漉漉的桃花眼里满是责怪,嘟着嘴小声抱怨他“好慢”。

如果虞怜知道他此时做了什么,大概直接就会晕死过去,莫说有辱斯文,裴述简直是要逼天下文人集体挥刀自杀。但是虞怜并不知道,所以她不仅没有晕倒,还因为方才迷乱又快乐的性事,而有些含羞带怯地看着裴述。

她正想着,却听头顶一声叹气,抬头看去,只见裴述一脸忧愁,终于有了虞怜想象里,庶民苦大仇深的面貌。

一群不识货粗俗山匪,居然没有一个人夸夸他俊朗的脸,哪像昨晚的小美人儿,一脸惊艳,让他受用极了。

“……”

嘴里的味道有点腥,他突然想起,这里面还混合着自己的精液,笑容一僵。

她没有想到……这贼人长得出乎意料的俊朗。

她想活下去。

虞怜下意识抱紧自己,微微发抖。

可这似乎还不够,他又不知起了什么心,想要寻求什么刺激,掰着她的脸要死要活要听她叫“阿兄”。

“卿卿,叫一声!”他面色潮红,眼里闪着光,一脸兴奋刺激,“卿卿家里可有阿兄?以后不许叫了,‘好兄长’只能有一个!”

亲兄长倒是没有,只有一个阿弟……

虞怜看着裴述年轻的脸,这声“阿兄”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叫他“阿弟”还差不多!

再者她族内兄长,哪个不是风流蕴藉,光风霁月的郎君?哪儿会有他这样不正经的“好兄长”!

可她不叫……

“别!别顶!你轻一点!……那儿不能进去!”虞怜慌张。

他要进去了,里面那张小嘴,可那儿,那儿是能进去的吗?虞怜也不知道,但她觉得被顶到的时候又酸又疼,身体里又一个关口要被突破,让她没来由地心慌。

“别顶了!我叫!阿——”

“阿兄!”

房门突然被哐哐哐拍响,伴随着裴言扯着嗓门的吼叫。

屋内抽插的动作顿时僵住,二人一时沉默。

“阿兄!阿兄!”裴言还在坚持不懈地拍门,“你睡了?没有吧?你灯都还亮着!快开门!”

……不亏是兄弟,话一个比一个多。

自从被裴述劫到身侧,虞怜就腹诽成了习惯,尽管她现在紧张极了,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电光火闪。

裴述脸色很黑,箭在弦上却突然被打断。他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极度痛恨“阿兄”二字。

王八蛋裴言,坏老子好事!裴述咬牙切齿,摁着虞怜又开始顶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好似要把不爽发泄殆尽。

虞怜要紧张死了,裴言还在外面敲门,裴述就已经不管不顾地继续开始做,还锲而不舍地要顶开她里面的那张嘴。她被他在背后压着,脸埋在枕头里压抑着叫声,一只手背过去使劲推他。

嘎吱嘎吱,裴述撞的狠,床板都被他摇出了嘎吱声。他也觉得自己变态,一边痛恨裴言坏他好事,一边又因为外面有人,他却在里面悄悄肏着惊慌的贵女,而觉得无比刺激。

虞怜又羞耻又惊吓,缩得越来越紧,裴述抓着她的臀瓣,激烈地撞她的小屄,腹胯和睾丸拍在她的臀股上,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心肝儿,松松,让我进去……快点!”裴述低声呻吟。

虞怜眼里沁着泪疯狂摇头,恨不得捏住他的嘴。而外面的裴言一无所察,还在砰砰砰地敲门。

“阿兄!人呢?你不说话我进来了啊!”

不!

虞怜惊恐,挣扎的嫩臀差点把裴述拧断。

裴述脸彻底黑了,抓着虞怜的臀不让她动,扭头冲房门怒吼:

“裴言!滚!”

裴言纳闷,人在房里为什么不理他,他举起手又想敲,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和低喘。

他心里“操”一声,突然明了,脸蹭地变红,拔腿跑到院外,边跑边喊:

“我去外边了啊!阿兄你快点!‘那边’有急事!”

快你妈!裴述脸色更铁青了。

虞怜听到裴言离开,终于敢从枕头里抬起脸,扭头眼泪汪汪地催促裴述快点。

裴述一脸不高兴:“快什么?快点让他以为我很快吗?我偏要慢!我就不出去!我要干到明天!让他看看我快不快!”

虞怜急了:“你幼稚不幼稚!赌什么气!他都说了有急事!”

裴述更不高兴了:“我幼稚?我幼稚能把你肏的流水肏的唧唧叫?你说谁幼稚?”他越想越不高兴,“还有你叫什么他?还‘他都说了有急事’?你俩很熟吗?”

虞怜要疯了,都忘了压低声音,扭头怒吼他:“有病吗你!是你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