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的信仰又是什么?”宫君墨咬牙道。

宫君墨喝过少年的药,却是真的痛意退去,大概是毒被解了,太医们来了也诊不出什么,直道公主无碍。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宫帝道。

修长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冷峻,”你在说谁是狐狸?莫不怕失了舌头?”

宫君墨坏心一笑,用手扶着自己腿间早已挺立的火器,隔着裤子回击对方腿内。

“孤明白了,少傅你不想种玫瑰了,你想吃孤?”

“唰!”

憋在唇里的手指微微收紧,贝齿在缠着咬布的指腹上摩擦,抿了一嘴的药味,吞咽下从眼角留下了泪。

再加一层私心来说,宫翡玉到底是她心爱之人,昨日一见,憔悴万千,又如何忍心对方被宫君墨再次迁怒。

“孤少时不爱说话,与几个皇妹间也不玩耍,少傅便说服那几个皇妹来主动邀我,可孤始终难以与她们融为一块,又浪费了少傅的好意。”

“不!不!”林月虞颤抖的转过身去,拼命的扣着门缝,身后像是有一个突如其来的恶鬼,正打断吞噬她。

“少傅,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比如我为何拒婚?”

“正是如此,却不知太女在其中做了什么,让陛下改为赐婚二姐。”宫铃真用茶水沾了沾嘴皮,又道:“少傅可知我为何对少傅说,二姐府已被重重包围?”

刚挑起窗帘,珠儿就隔着窗户逮住她的衣袖,目光直视前方,声音抖动道:“小姐是太女的轿子”林月虞大惊,顺着珠儿的视线看去,一顶金丝琉璃顶的轿子就迎在她们的正前方十几米处。

林月虞急忙扯回自己的手,却还是露出了手腕间被宫君墨掐出的红痕。

少女在奶娘身后扭捏了片刻,终于又探出了头,“有我母妃的画像吗?”

“殿下,不要这样!”林月虞真的急了,难道查验处女膜需要靠那么近吗?对方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了她最为脆弱的软肉。

紧握着的拳头浑然一抽,又慢慢松动了下来,林月虞将头沉了下去,手指蹒跚着伸向了胸口的结带。

林月虞顿觉天旋地转,冷汗直下,“快!快!我要进宫见陛下。”

宫君墨掏出怀中的陨玉碎片,你看,连那书呆子少傅也是这种人呐。

半空中生起烟雾,从她的私人小厨房传出让人不喜的药味,想来是那小药童又在捣鼓什么,宫君墨思及正好也有事要问他,于是走了过来。

那少年依然换上了一席红衣,衬的模样俊俏,只是手捏着宫君墨的衣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宫君墨冷着脸走上前,一把将自己衣服夺过,“你喜好乾元?要不要我送你几个乾元侍卫服侍你?”

周墨“啧”了一声,“殿下又拿我取笑,我是在辨认这衣服上是哪种毒?”

“可看出来了什么?”

周墨摇头道:“这毒难搞哦!我没见过,怕是殿下今后还会毒发。”

“此话何意?你不是给我吃了解药?”宫君墨警惕起来。

“我那药只是降欲火的,殿下发情期一褪,毒性自然隐去,但是等殿下下次发情期至,依然会疼的不欲生。”

宫君墨抱着衣服沉思,咬牙讥讽道,“不但想要利用我的发情期败我名声,还想让我活活痛死,倒的确像是越氏的手笔。”

“殿下可知我为何一开始不让殿下找太医?”周墨道。

这正是宫君墨想要同周墨核对的问题,她故意唬道:“你得罪了越妃,你之前跟随的林太医怕是没了好果子吃。”

周墨笑道:“殿下以为如何?那林太医还想拿我试药,我坑他一把有何不可?更何况”他的眼睛提溜一转,“他还收越妃的银子呢!”

“其实呀!“周墨叹道:”从我呆在太医院的这几月看,好像就没哪个是干净的太医。望殿下得势以后,好好整顿一下太医院。”

这便是了,他这翻说辞,倒是与宫君墨怀疑的点对上,若是太医院这帮人都被越妃收买过,如何会说出她是中毒?

说不定还会说是自己服用了他们未曾见过的情趣药物,帮越妃做实了自己强迫宫女的脏水。

可待药性褪去后,太医们便也检查不出什么了。

越氏连太医院都插了手,怕是没什么是对方不敢做的了。

周墨又道:“殿下可有好些?”

宫君墨听出他这是想问自己昨夜突然离开,可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态?

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但还不至于无法继续处理问题。

只是一想到奶娘那跪扒在佛像前的尸体,便怎样都不是滋味。

“旁人若问起,只说她从高阶滑落不幸离世便可,总不至于越妃敢跑来管我要人。此事若是闹大,对越妃不利的很。”宫君墨道。

周墨道:“此事交于属下吧!也算是属下为殿下表忠心。”

宫君墨并不想立即承了他的忠心,淡淡道:“我会调查你,若是你真的无可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荣华富贵。”

“那属下便先谢过殿下,不过能先帮我找我师傅吗?”周墨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甚至还兴致勃勃的谈起了条件。

日光变得毒辣起来,满院子都是药味,直把宫君墨熏得整天都不想再进食。

周墨却是食欲奇好,若不是鉴于桌子对面宫君墨的公主身份,怕是想把满桌子的菜都挑进自己碗里。

等他吃到尾声,又“啪”的一声将一瓷瓶磕在桌上。

“这是什么?”宫君墨道。

“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