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老道没听清,便又重复道,“小豆子当时心疾发作,吃了那药,便好了。”

我正和杨婶给韩彻喂药,却见门帘一挑,小豆子从外面探进头来,“小青姐姐!”

“小青姐姐,山路颠簸,我送你过去。”燕十三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招呼我。

燕无双看了看我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眉头动了下,“青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小的饭量。”

我看向燕十三,见他正亲昵地抚着那些狼的身子,一边还叽哩咕噜地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和它们像老朋友一样亲密。我想,大约各人喜好不同,有的就是喜欢狼这类动物,我也不能太大惊小怪。

走到近前,想从门缝里看看院子里究竟有什么。到门前一推,却发现门上的锁没有锁好,想来是上次离开的人疏忽了。

燕无双的话一点情面都没有,却也一点错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多多妹汁精心挑选的诗词,

我正感慨,没想到燕十三笑嘻嘻地看了我半晌,下一句却是,“我七哥动作也太慢了,怎么现在才把你接过来。”

然后真诚向各位才女征集个诗哈,犯懒想不出来了:

我默默想了半响,这期间燕无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收紧手臂,把我的身子稳稳的护在怀里,就像搂着个珍贵的宝贝。

我心下大骇,又羞又气,也顾不得旁人的侧目了,握起拳对着燕无双又捶又打,脚也拼命踢着,大声叫道,“燕无双,你放开我!你无耻……”

“那个是假的。”

我看到迎面走来的夏府家人,手里捧的都是平日放在库房里珍藏的古董,全都向前厅走去,估计是要拿出去给客人观赏的。

我没办法,只好道了谢,便提前收工回家了。

不过,若涉及燕无双,这事就变了味儿。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章看点:

再一想:这不就是当日杨柳坞时他问我的那些话吗?

闻着那些香气,我的心情也因此变得好了起来。

燕无双勾了下唇角,“若我刚才告诉你,你还会喝吗?”

又恰好燕某姓燕,算双关了。

我的脸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心里一下子有些堵,“掌柜的,你……”

我动了动眉,杨婶见我醒了,忙把那碗药放在一旁,拉住我的手,“小青姑娘,你醒过来啦?可急死我们了。”

只见火光之中,有个气息奄奄,遍体鳞伤的女子,身上戴着镣铐,被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搂在怀里,男子用刀砍断女子的镣铐,叫着女子的名字:“青青,我已药倒了看守,现在就带你离开相府!”女子抬头,半边脸上一道流着血的鞭痕触目惊心,她急速喘了几口气,断续道,“彻,我放走雪狼已是待罪之身,逃出去只会拖累你……你不要管我了,我……”火势愈大,一段烧坏的房梁落下来,扬起阵阵灰尘,也湮没了女子后面的话。男子急道,“青青,说好了一生一世,我怎能弃你不顾,你快随我走……”男子说到这里,似乎察觉到有人看着他们,猛地抬头,两道凌厉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向我望过来。

阿筐,念梧大人,包心菜,吾爱番茄酱,看故事,nit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燕无双已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是朝廷钦犯,他想怎样?

我觉得我的心比我的手还凉,而且连带得血液都一点点结起冰来,直冷到四肢百骸。

我问,“大哥,这么久了,你可找到那位姑娘了?”

我很过意不去,但又知以我目前的状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得不好意思道,“小弟重得很,又要辛苦大哥了。”

火光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燕七坦露的胸口上,赫然有处狰狞的伤疤!

燕七撕下一片衣角,小心地为我擦拭伤口,然后慢慢地把伤处包好。

“……这小孩子没爹没娘,偏又赶上这个病;我一个老婆子,走不了那么远的山路,但是小豆子的心疼病再不治可会要了命啊……”

韩彻紧张地摇我肩膀,“青青,你怎么样,我刚才听到雪狼的叫声,你……有没有被伤到?”

三年前——

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发现燕七真是个很博学的人,天文地理,无所不精,于历史典故尤其熟悉,他给孩子们讲起几百年前的旧事来,说得绘声绘色,便如他当时在场亲历了一般,比说书先生讲得不知精彩了多少倍,别说那些小孩子,连我有时都听得入了迷。

燕七摇摇头,“还没有。我和那个人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大约在这附近。”

燕七道,“这个么……是个戏法,告诉人多就不灵了。你们好好读书,谁读的好,我便告诉谁。”

燕七道,“我本也要来这里找人,教孩子只是顺便,不要银钱。不过……”

我便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