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承受不住,甚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连殷倒也很有耐心地等着。

哦。

最后温夫人还是开口将温寄送进宫里。

他点点头:“嗯,孤好可怜。”

宫侍谢了恩,就退下去了。

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先前那一句“母后想见你”仿佛喂了狗。

说服了自己的连尤将玉牌收进怀里,再面色温和地站起身来。

还不如让他养好精神去应付,兴许还能多撑一会儿。

被两个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他只好稍微解释了一番:“就是说若您想要求娶意中人,必然心想事成。”

不过。

可是他当初半途而废,生生让太子折了他拉拢来的党羽。

“这是最好的伤药了,”她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中,“留了疤该多难看。”

这可还有外人呢,哪里轮得到他来?

连殷抬眼看她。

于是很识时务的太子殿下被哄开心了。

但是这样上下一致的统一口供……

就很气。

经过反复几次确认之后,他发现小姑娘的惆怅是针对他的。

于是她跟下了早朝的嘉和帝咬耳朵:“殷儿先前不是一副疯魔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倒是心甘情愿地将人放走了?”

但是温寄都送上门来了,太子殿下可不会就这么让她跑了。

玉瑶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的郁闷?

“你可不能跟我去用午膳,不然就真的是下了皇后的脸面了。”

此话完全没有给连殷脸面,让方才还想教导小姑娘不要吃草的他面色一僵。

温寄当然不是忧心这事,却也松了口气。

只是太子殿下却娇气的反常。

“……你会知道的。”

连殷沉默。

这样倒是更容易有嫌隙。

连尤也只是想了一瞬,就抛开不再浪费时间。

老爷子转过头来,面色稍稍缓和:“寄儿一会儿直接回房罢,外祖父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温寄不喜他了。

只是连殷坐不住,他阴沉着面色,一把拉走温寄。

他其实安排好了的,根本不会伤害到温寄。

靖远侯府不愧为御赐的府邸,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竟是不落俗套地华贵。

不可避免的,连殷有几分颓废。

尤其是看了被供奉在祠堂的那一道圣旨之后。

皇后并不是想不到有婚约这一回事。

温廷与护国寺的住持见过几面,这会儿直接往后院走。

都盼着他早死。

她放下糕点。

而连殷回到宫里,迎接着他的就是皇后紧张的询问。

毕竟婚约确实在。

温寄垂下头,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今年庙会臣女只能去找大皇子了。”

连尤没有异议:“好。”

他被温寄娇惯得恃宠而骄了。

温寄慢一步拉开距离,与温廷一起跟在连殷身后。

正在温寄回忆着先生讲的到底是狼危险还是老虎危险的时候,连殷正考虑着皇后的提议。

长寿面么,不能断了的。

连殷若有所思。

这不就三更眠五更起了吗?

此后,连殷闷在书房的时间更多了,每日下午还会去练武场。

这通身的气派,不输连殷。

她不肯喝药的时候,温夫人和温晋也是这么守在门外。

小姑娘只能干巴巴的听话本。

“殷哥哥,你一准是几日未曾好好睡了,”少女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松,“眼下这么青黑一片,半点没有大靖第一美男子的模样了。”

连殷听了这话,到也真垂下眼想了一会儿,开口:“不好看?”

温二小姐全然不顾忌少年有可能极为脆弱的自尊,很肯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