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能肆意招惹。

“我什么不知道呀?”小姑娘倒是很得意。

“你们将那件事谋划一下,最好不要开罪靖远侯府,”连殷眉眼间似有郁色,“只要让其知晓是连尤做的即可,无需造成过大的影响。”

书生叹一口气,匆忙回家收拾了细软搬离京城打算着去一个偏远小镇。

但那一眼寒凉,刺骨。

温夫人沉默着。

她不得不折了他的翼。

“母后?”连殷还是不明白皇后一脸严肃的是为了什么事。

这哪里是等着他的样子?

连殷应当是已经往这条路上走了,才会有如此笔锋。

这次是微服出巡,不能这么叫的。

他上前一手扣住温寄的手腕,把她拉走。

连殷气得打碎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

她垂眸静默了半晌,随即仰起头弯眸。

温廷生平第一次恨太子有一副好皮相。

行叭。

连殷轻哼一声,站起身来。

温寄每日用过午膳不必去坤宁宫,直接往练武场走了。

温寄知他只是说说,也回他:“哥哥就在这里,不是已经见着了?哪里还需要问?”

温寄完全接收不到他的危险信号,歪头笑道:“那太子哥哥庇佑我呀。”

连殷感到好笑,却也不再说什么。

砸开了门,他就跑去了寝殿。

连殷自己也说不清楚,又觉得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好,于是先把小姑娘拉进书房。

真是折磨人。

看吧,这就是吃多了糖葫芦的后果。

状元郎被授了官职以后,就有一些老狐狸来抛橄榄枝,少不得送几个美人。

“……尺素?”

“嗯。”

于是小姑娘就这么跟秋千僵持着。

在座的几位都是受过严格教导的人,坚持将“食不言”贯彻到底。

说实话,皇后娘娘已经让她已经把小姑娘的衣服准备好了。

这一回如果搅和了什么事……

温寄被连殷拉走,只能慌慌张张地行了礼。

“仔细些,别摔着了。”温夫人也不再听温晋吹嘘他在战场上的英姿,回过头提醒她。

太子是嘉和帝的儿子,那就是小老虎。

“我见着最出尘的仙子了……”小姑娘紧张兮兮地附在他耳旁说着。

果然,在宫宴开始前将皇帝赶去与满朝文武谈谈心是对的。

实则是个干净利落的性情。

“你信不过朕?”嘉和帝皱着眉,恨不得将跪在台阶下的那人给拎起来质问。

自然比不得连尤无所顾忌地跟她好。

温寄还记着先前的仇,这会儿忽然道一句:“太子殿下,少年人想的事多了,会长不起来的。”

连尤笑着插一句话:“太子殿下就是不再长,也是身量高的了。”

连殷转头看连尤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他倒是不会以为连尤偏帮他,只是不知此话有何玄机。

温寄这会儿觉得连殷油盐不进。

连尤在这一点上就胜过他。

连尤心大,想不通的就不多加纠结,只做好部署,就高枕无忧。

而连殷却死活要想清楚,最后心力交瘁,发现此事并无蹊跷。

却依然作了部署,以求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