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殷本人却还没能到这种程度。
“二位施主是前来求什么签？”一位面善的老和尚来迎他们。
他快要忍不住破坏和平了。
理智上知道这样是很有分寸的作为，但是情感上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的太子殿下沉默着去了书房。
“是，若太子殿下遇见良人，你这太子妃尊位如同摆设，”温廷直直地盯着她的一双眼，“那你当如何？”
当他见到连殷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可避免地揪心。
但是很快，太子殿下就发现小姑娘这一回相当严肃。
“娘亲今日生辰。”小姑娘分明是不肯说的，只是不希望他一直在这儿不走，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与他听。
第十章
温寄下马车时，果然没有再见到连尤。
哄病人的话，是不算骗人的。
“孤好了。”连殷钻进被子，转过头看见小姑娘还捂着眼，轻笑着提醒她。
他不吃不喝。
哦，尺素说了，要关心他。
“……无事。”连殷张口咬下一颗，皱起眉。
他觉得自己大受打击。
连殷向来不太乐意听这些。
尺素来不及改口，只颔首低眉。
小姑娘还想多看他几眼。
小太子在玉瑶的安利之下知道了三岁的小姑娘要怎么玩。
饱暖才会思淫欲。
“殷儿，不是母后不给你留脸面，你三岁的时候，笔都拿不稳，还打翻了砚台。”
温夫人这时候冷静下来，就想起这回事了。
可是小姑娘被他的一张脸蛊惑了。
温寄的房间紧挨着正房，走几步路就到了。
食不言，寝不语。
“兄长，过来一点，我说与你听。”小姑娘像是很高兴，笑都收不住。
“儿臣参见母后。”
见温寄面无异色，他松了一口气。
却不是一般的打了胜仗。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她仰起头问他。
“……没有。”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一整天就是找连尤玩。
早就不生气了。
他是一位贤明的储君，又不是容不下人。
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自乱阵脚。
“是因为没有吃到糕点吗？”温寄毫不理会连殷的回答，猜测道，“还是因为政务繁忙？”
连殷睨她一眼：“揣测孤的心思？”
温寄眨了眨眼，想起话本里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臣女不敢妄加揣测。”
啧。
谁让她不敢了？
“现在这里没有旁人，孤不治你的罪。”连殷不是很自在，看小姑娘一直垂着头，忍不住开口。
“谢太子恩典？”小姑娘歪头，试探着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的教养嬷嬷教的都是什么？
连殷这么想着，面上还是矜贵地应了一声：“嗯。”
连殷批阅折子，小姑娘在一旁的软塌上望着上方。
连殷忽然想起昨日小姑娘因为难以在灯面上下笔委委屈屈的样子，吩咐让人研墨。
“温寄。”他开口唤她。
“什么？”小姑娘坐起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过来练字。”连殷让人搬了个高一点的椅子在一旁。
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