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怎么样了。”贺天一和陈犹匪在原处等着她们。

刘淑悄然一笑,拍拍她的背,“好啦,我女儿那么美,那些混小子还算有眼光。不过,麻麻还不想早早就当外婆哦……”

书令仪茫然,他缓缓道:“大学是吧。那一起考吧。”

书令仪朝他挥挥手,“我先回教室了。”

女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阶梯教室。

抱着书包,头快点桌的蔡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贺天一在旁看着两人的情况,无奈的啧了声。

身后有脚步声跟着,地上少年高大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足以将她整个人罩住。

三中的啦啦队和一中的啦啦队又开始加油,他不经意扫到一中队里的一个身段曼妙的身影,下一秒面前的人一个错位高弹跳投篮成功。场上爆发出热烈喝彩。

实在是对方实在显眼,仿佛处于真空地带,周围的人都和她隔着距离。

陈犹匪掀了掀眼皮,依然波澜不惊的应了声,气的班主任夹着教案上了讲台。

而为首那个人,总是目光如虎的盯着她。

她回想起那天回来,陈犹匪一如既往给她糖吃,却没碰到她的手。

她吃早餐的时候,偶尔抬眸一看,就对上他隐忍的目光很快一闪而过。

几次之后,陈犹匪捂住她的眼睛,又稍稍退开一点,和她说让她别看他。

出去玩过一次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以前那般生硬,也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书令仪也不清楚,她想不明白。

过了会儿朱珠像带来一个大秘密过来给她分享。

朱珠:贺天一!说!陈犹匪!

书令仪:?

朱珠:他说!匪哥那天晚上怕是上火了!火旺精气!

朱珠:做春梦!

朱珠:梦!硬!了!

书令仪一个手滑,手机滑落在沙发边掉落在地上。

刘淑端着牛奶出来,看见这意外的一幕,“怎么了,吓的手机都掉了。”

书令仪耳垂充血,弯腰捡起来,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的道:“嗯……没拿稳……”

刘淑犹疑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在书令仪略有不安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不给她压力,笑道:“我那天看了滑场的照片,看来那里雪景非常不错,下次有空我们和你爸爸一起去那玩玩。”

书令仪喝着牛奶,留了一圈小白胡子,乖乖的答应。

再碰到手机,新的消息进来。

朱珠:书宝宝,你害羞了啊。听说男生一到年纪就梦`遗,梦里面的女性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幻想对象。

书令仪:是生理教育课……男生正常生理现象。

朱珠:那天就陈犹匪这样,贺天一跟没事人一样,他比陈犹匪还晚,不会不正常吧?!

书令仪:……我不知道啊。

她脸上熏染了一片粉色,一种讨论禁忌的话题般心悸感传遍全身。

过几天吃过早饭,书令仪被书爸爸带着去了一趟花鸟市场。

“蝴蝶兰,君子兰,小牡丹,你妈妈说还有什么?”书政问,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女儿悠然的穿过街道。

书令仪回想妈妈的交代,“爸爸,还有金钱橘,万年青。”

书政嗷嗷的反应过来,柔柔低笑几声,“万年青,对,愿你妈妈永远青春美丽。”

书令仪跟着笑了,搂紧了书政的腰。

花鸟市里书令仪从小跟着书政跑,那几年书政的考古研究还没那么忙,他资历又不算老,跟着前辈去了各大地方,免不了和家人聚少离多。

每次来都是书政带着她的,一直到最近几年书令仪忙着学业,书政又参与了一个重要的考古项目,去了国外。如今重新出现在花鸟市场里,不少记得他们的熟人都与他打招呼。

书政听着老板提起他家里的情况,夸赞婆娘会持家,嘴上笑意没断过。

“你还是找了个好女子。”对方这么说。

书政脸上神情不作伪,诚心实意道:“是。还好她能看上我。”

订好了花,书政带书令仪去了花鸟市场旁边的甜品店。

中途书政接了个电话,他对女儿道:“你先在这里坐会儿,点心上来了先吃,爸爸去外面听电话了。”

书令仪点头,目送他出去。

王敏敏从她姨那里拿到了两个大红包,兴冲冲的要跑出来走走吃东西。

高大的少年全身上下一身黑,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衬的他俊美的面容多了分玩世不恭的冷冶。

王敏敏感受到路边的女生或多或少投过来的目光,挺直了身板,抱住少年的一只手,宛如炫耀的母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