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径跑来一灰色布衣的少年,正俯首帖耳和刘贤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刘贤面色大喜,高兴得嘴角都歪了,春香觉得可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她和刘贤等人也算打小就认识了,小时候他们一本正经,谁知来了军营后,个个xing情大变,跟无赖地痞流氓差不多了,脸皮厚若城墙,荤话出口成章,全然没了翩翩公子的形象。

如何才能不喝酒?只有雾宁待在营帐,谢池墨心系娇妻,定会提早回来,如此一来,大家醉酒的机会就没了。

刘辉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谢池墨身边也就一个雾宁,平日在他们跟前和玉面罗刹似的,在雾宁面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丈夫,在客栈刘询是如何遭殃的他可记忆犹新呢。

春香听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些情况,早在谢池墨来边溪的第一年她就知道了,从雾宁嘴里听来,没有半分新奇,但也不曾露出不耐之色,时不时附和一两个字,引得雾宁兴致高昂,又将谢池墨描述的边溪说了遍。

“别想骗我们,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最爱碎嘴,不是你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是谁?难怪前几日你回来满面春风得意洋洋,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世子爷会验兵,刘询,好你个歹du的心思”

离开京城,她凡事依着他,谢池墨料定她不会反驳,手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滑入她衣领,最后落在她胀鼓鼓的浑圆上,若不是被刘询尖声打断,他约莫还能坚持片刻,他喜欢看她坐在自己身上扭着腰肢的动人模样,“下回,我们继续。”

几人面色凝重,连探究谢池墨房中密事都没了心思,刘询藏官银的地方是众人心知肚明的的地方,平日他们跑的地方多,搜查某些证据时不方便随身携带,便有将东西搁路上的习惯,那块官银,被刘询藏在竹林丛中一株被砍掉的竹子里,砍掉的竹子不容易引起注意,谁知里边放了东西。

刘询一怔,反应过谢池墨话里的意思,早先的热血沸腾悉数尽消,他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没有。”

“小声点,世子爷憋了这么多日,他说来驿站休息我就料到今晚会有天雷勾地火的大动静,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算着时辰,看看咱世子爷憋了这么多日的劲儿会持续多久”

一路上,一群人围着马车想听他和雾宁的墙角,等到了边溪,他挨个挨个和他们清算,保管让他们收起多余的心思。

谢池墨闷声不吭,随雾宁回了屋里,雾宁站在桌前,整理他用过的笔墨纸砚,背影纤瘦,瞧在谢池墨眼里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他深邃的目光随着雾宁游移,静默片刻,上前帮她的忙,板着脸道,“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我不是说过背过人做什么都可以吗?”

窗外雷电划破天际,雾宁往谢池墨怀里靠了靠,谢池墨顿了顿,抬眸看向窗外,脸被雷电衬成了红色,“下雨而已,你回位子上去。”

正想和雾宁说,却听雾宁先一步道,“相公,你瞧,天色是不是黑了,你不想试试吗?”

刘询很想说点什么,心头一团热,思索片刻不知从何说起,索xing低下头。

“那就是女子的胸啊,我自己有我当然看得出来。”说完,雾宁故意挺了挺胸脯,柔软的胸蹭着谢池墨胸膛,他身形一顿,拉开雾宁手臂,站起身,走向门口,雾宁不解,亦步亦趋跟着他,到了门前,见谢池墨探出个脑袋张望两眼,神神秘秘掩上了门,雾宁扯了扯他手臂,不由得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自己有,会作比较,他们的世子夫人,真的乃世间一奇人,女子比胸的形状大小,无异于一群老爷们脱光了裤子比较谁的更粗,谁的更长,再厚的脸皮,都不敢做那种事,一则伤自尊,二则,抹不开脸。

说完,扔了一锭金子给店小二,指挥着大家离开。

然而,叫众人失望的是,里边只是一堆被雨淋湿的字画,融成了一团,刘询唉声叹气道,“随便什么都比一堆字画值钱啊,亏他们小心翼翼谨慎入微,竟是这种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