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为资临,许姣星为岁岁。
顾柔眼都要瞪红。
少女放下手里的酒杯和甜点,淡然自若:“顾小姐,骑马场处处都是,我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呢?”
顾柔没有坚持太久,顶多也就是半分钟,而后偏开脑袋。
明老爷子语气中有抱怨,心疼:“我好不容易种活的玫瑰,你咔擦一剪子就给剪没了。下次带小姑娘过来,我瞧瞧人。”
忽然黑暗中传来资临的声音,他说的话很奇怪:“我不想将我的过去告诉你。”
岁岁侧眸一睨。
但仅仅只是数秒功夫。
少女乖巧地靠在身边,下巴抵在他肩头,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在他眉间游荡,仿佛想为他舒展眉心。
白慈红着眼瞪过去:“不要你假好心。”
只要她后退,随时可以轻松脱离他。
住进节目组宿舍第三天,白慈坐不住,打电话给自己的靠山,“孙哥,你倒是帮帮我呀,你再不帮我,那个朝岁岁就要拿冠军啦。”
岁岁往后一看。
连夏生就从不对她说爱。
“因为我不听话。”
少女清亮的声音缓缓响起,平淡冷静,未透出半点不安抑或丧志。
岁岁解释:“我不介意。”她穿鞋往衣帽间去,有些生气:“我现在就去换,你想看我穿哪一套,我一件件穿给你看。”
熄了灯的城堡悄无声息,不远处的小屋里,黑夜侵蚀每个角落,除了屋子中央微微亮起的屏幕。
岁岁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说节目组要紧急排演,也许通宵。
她一低头,鬓边额发滑至肩前,许姣星笑着替她将头发挽到耳后:“没事,我们也没能帮到你什么,老天爷有眼,事情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岁岁轻手轻脚关起房门,走到客厅,拿起宋明颂的车钥匙,开车前,先打了个电话。
车出隧道,黑夜重新扑面而来。
“我特意和别人换的,她们都不敢和你分同一个项目,你什么都会,真是令人费解。”白慈邀请她:“要和我一起练舞吗?”
不等岁岁开口,电话那头又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很惊艳,周围人也开始讨论你。”
“估计是天价才请来的,怎么办,好紧张,听说他要求超高超严格,不会一刷一大片吧……”
对话到此结束,刚刚好。
岁岁眨着大眼睛看过去,觉得他可真奇怪。细细软软丢下四个字:“还是不了。”
岁岁赶紧低下头。
岁岁抿嘴,“是赵制片。”
树下有花苗破土绽放,花开的声音,是少女低喃,她唤他的名字,“资临呀。”
大概是心情不好,随便一句话都能挑出刺。话没说完,就听见资临问:“对不住我?难道你……”
岁岁闷闷别过头。原来他还送过别人,他竟然从来都没告诉过她,想必他肯定有很多秘密女友。
原来是许姣星一手将她“捧红”。
资临伸手,一把揽住少女纤纤细腰。
她一个小新人,对上这种大导演,只有听话的份。乖乖坐了很久,忽然穆司问她:“上过韩衍的床没?”
语气亲昵,好似她们已是多年好友。
第11章
他当时的回答是:“连性都没有,算什么性虐。毕竟你下不去diao”
岁岁没有犹豫,渴望地看过去:“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许诺见他忧心忡忡,吓一跳,问:“阿树,怎么了?”
岁岁擤擤鼻,愤愤感慨。一个人怎么可以藏得如此深,人前高冷傲气,社会精英,人后斯文全无,像未经驯养的野兽。是了,就是野兽。一头大尾巴狼。
她听见他语气嘲讽,一字一字,慢条斯理:“朝小姐真是胆大,敢在青桥胡同玩仙人跳。”
岁岁一早便从家里出来,提前到达展厅。
原来宋明颂也会为她难过落泪。这可真是稀奇事。
易丽吓一跳,气氛太过诡异,只好笑着打圆场:“岁岁,你瞧,宋医生是个幽默的人。”
嘴上逞强,心里却怕得不行,生怕他继续弄她,岁岁一边打嗝,一边不情愿地挤出笑容。
他往前,取了红酒,两个高脚杯,不是给她,两杯酒,皆是为他自己。
易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