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的男人送我礼物。”
既怀疑又害羞,不会真是资临的吻有加持作用吧?她自己也惊讶,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天赋,她都觉得可怖。
资临低头,与岁岁只隔咫尺。少女浓长的眼睫毛眨啊眨,一上一下,挨着他的侧脸拂过。
管家恭敬回答:“今早就已着手。”
男人坐在餐桌边,刚好看完今天的股市信息,正在吩咐佣人。
“我还没有走。”
岁岁愣住。
比赛已经进入白热火状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最后的决赛。比赛的高度压力足以压垮一个人,尤其是当这个人家中刚出过事故的情况下,随便三言两语,兴许就会引得人崩溃。
衣帽间大部分衣裙都是白色,她并不认为他能记得每一件衣服的款式,更何况是睡衣。岁岁撒了个小谎,柔声说:“就是从里面挑的。”
或许此刻他正待在屏幕后皱眉动怒,责怪她不该败坏兴致。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说不定还有窃听器,连她刚才翻书的声音一并传过去。
她告诉自己,她卖了个好价钱。
岁岁吓一跳,往客厅看了看。
许诺在电话那边急得不行:“岁岁,你别哭,一定有办法,我帮你想办法。”
岁岁额头抵在车窗上。
白慈笑着看她,丝毫没有平时在节目中怯手怯脚的模样,“以后总会一样,我们这种出身的女孩子,在娱乐圈混,出路大致相同。”
快到晚上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似乎掐准她录完节目的时间,问:“朝小姐,花收到了吗?”
少女好奇眨眼。
他今天应该让秘书派人过来和她谈,太过郑重,反而露了端倪。好在她接下名片,给了他面子,不至于无功而返。
太尴尬。她正想着该如何体面地结束这场对话,男人的声音再次落下,磨砂一般,沉稳富有磁性:“朝小姐别误会,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我睡眠不好,总是睡不踏实,吃药也不管用,但昨晚偶然得朝小姐陪伴,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
还好救星及时出现。
岁岁吓一跳。
没有人在他身上划刀。
“人呢?”
十万块不重要,她曾收到过比无数个十万块组成的礼物。重要的是,这是宋明颂送的礼物。
穆司:“我靠作品吃饭,不靠流言吃饭。名导也需挣钱讨生活。”
他紧紧盯着,眼睛都恨不得钉在她身上,黑暗的欲望照常翻涌而来,脑海中过一遍,顺着血液蔓延全身,冲向心脏处,忽地有什么跳出来,一下两下,轰然作响,挡住所有□□。
一上车,就看到穆司双手交叉,年轻俊气的面容稍显疲倦,他翻了翻眼皮:“新改的剧本记牢了吗?”
薛姿咬咬牙。
——“我介意。”
沈树白笑着上前:“我劝你留下来继续,昂贵的咨询费不能白付。”
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如果能争取一下都不肯,谈何将来。
资临:“好。”
小姑娘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她搁不下她的母亲。一定出了什么事。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车,心跳加快,被擒住的胳膊犹如搭了千斤重。如果现在有武林绝学,岁岁一定毫不犹豫自断臂膀跑路。
她想象中的苦难生活其实也没有多难熬。
明天见哟。
岁岁站在那,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宋明颂身上。他乡遇故人,哪能冷静自持,一无所动,即使这个故人曾令她气到跳脚。
他手一扯,撕碎她的旗袍。
没了支撑,弄巧成拙,往门板上摔去,被人捞住腰,脚却崴了。
资临生得高瘦,西装三件套搭上身,一丝不苟,清癯英俊的面容在灯下略显苍白。他有双干净的眉眼,倨傲与冷淡隐在其中,恰到好处的优雅。
岁岁不曾回应。
他简单地和她道贺,问她今晚是否回家。
岁岁看向不远处的资临,有些犹豫。
如果她向资临提出回家过夜的要求,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资临忽然回头,仿佛后脑勺长了对眼睛似的,两道目光探向岁岁。
她一看就知道,资临是决定不会同意的。他已经纵她两周,她该有自知之明,今夜必须履行义务。
岁岁连忙对电话那头的宋明颂说:“不了,周末再回来。”
宋明颂沉默数秒,“行,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在外面玩太晚,回宿舍记得发信息给我。”
俨然已是她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