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去掀她的被子:“早饭呢?”

黎初的眼睛始终都是睁着的,她看着应川,应川同样地也在看着她,两人都在做着最后的试探,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和勇气。最末,还是黎初,她伸手在应川的腰上虚虚搂着,但只是这一动作,便给了应川十足的勇气,之前所有的小心翼翼和试探都不过是一张羊皮,现在一撕,狼尾巴便彻彻底底地露了出来。

“我现在觉得你应该恶补了很多韩剧。”

但是无论如何,总该想办法迈出第一步才对,毕竟现在两人也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了。

黎初已经察觉到了应川好像总是有很多的小动作,喜欢蹭蹭她的脸颊啊,或者捏捏她的手背什么的,从一开始的很不自在,到现在还算是勉强能接受,黎初觉得自己的忍耐程度好像越来越大了。

应川道:“你应该习惯的,以后真要一起生活了,不可能每笔账都算得清楚,也不该算清楚。”

反倒被应川拉住了手,他捏了捏黎初的手背,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去穿衣服了。

应川那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黎初等了会儿,觉得应川应该没了这突然起来的稀奇古怪的念头,于是刚想要翻回身接着睡觉算了,正在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只手试探地伸

“不是,哄小红帽呢。”应川拉着黎初的手,仰着头看她,“我能抱抱你吗?”

应川转头看黎初,意思是全凭黎初作主,黎初摇了摇头,道:“算了吧,太累了,而且现在两人的工作都忙,也腾不出时间去操持这些。”

黎初咬了咬唇,道:“其实,你担心这个,我担心那个的,多不好,我可以不结婚的,这样往后也不用担心出轨的问题了。”

应川笑:“什么条件?”

在那一瞬间,黎初忽然又有了隐藏在骨子里的,被刻意压制下来的叛逆。她想起头一回躲在厕所里抽烟时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快感,反而被烟草味呛得说不出话来,等勉强吸了两口后,又慌张地把烟扔进抽水马桶里,然后花了一个小时打扫卫生间,洗去身上的烟味,唯恐被黎晓晴察觉到蛛丝马迹。

谁会愿意给别人看这些,身无硬壳,又只有极少的概率才能得到小欢喜,最大的可能还是要被人嬉笑,嘲弄甚至把玩。比起很有可能遭遇这些,大多数的人还是更愿意把自己伪装起来,戴着面具,你好我好,不说深情的话,也不会表达思念。

庄凡搭她一眼,递了根过去,垂下眼看着黎初手势熟稔地点烟,,而后咬在唇边慢慢地吞云吐雾。

庄凡道:“从小蹲到大,又不是杀人,不偿命,他也不怕,隔三岔五回去一趟就当是探亲了。”

才刚进门,就被铺面而来的欢呼尖叫闹了个耳鸣,黎初开始后悔不该一时兴起到这儿来的,她身子的确吃不消再像年轻人一样闹腾了,但许澄澄显然很兴奋,拉着黎初的手沿着舞池转了一圈,而后贴着黎初的耳朵大声道:“你知道我喜欢来大学城玩是为了什么吗?”

晚间吃饭,黎初小心翼翼与黎晓晴试探了口风:“倘若有机会,能让您把爸爸公司的管理权拿回来,您愿意要吗?”

反而是林雅,很难为情地局促了起来。

这一刻的心情有点玄妙,好像带了点解脱的感觉,原来坏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人,那场脏事至少不用自己单独一人背太多脏东西了,还想感慨声,原来自己也没有坏得只此一家。但诸此种种加在一处,也比不过陌生感,明明是母女,却从未摸到过对方的心。只是不知道,当初黎晓晴知道自己的主意后,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黎初显然不信,看着应川,见他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显而易见他至少不会打算在这时这地把事情告诉黎初。

只是应川上门还是把黎晓晴惊到了,她“欸”了好几声,才道:“早上那个人也是你吗?”

黎晓晴冷笑着道:“年纪大了,不识人依然不识人,你看看你爸!”她顿了顿,半是商量半是命令道,“什么时候把朋友带回来,我做顿便饭吃。”

“那就该给黄婷婷吗?”应川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在黎初的耳边,轻声道,“她也是帮凶,她同样有罪,更何况,林雅是她的妈妈。”

黎初自始自终都没有动,只是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黎初才要弯腰下车,应川的身子却一动不动地堵住了黎初的去路,他道:“这家川菜馆还记得吗,是你总想带我来吃却一直都不成行的那家。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它竟然还在营业。”

应川没吭声,也没打算应她,只是回身不由分说拽着黎初的手走了,他的力气太大,黎初几乎是被拖着走的,黎初回头看时,黄婷婷刚从会议室出来正看着她,手机横屏放在身前,上面打着硕大的两个字“回聊”。

和黎初同一办公室的张法官笑:“你们几个姑娘怎么的,年纪轻轻都不想嫁,这让年轻的帅小伙怎么办啊。”

黎初摇了摇头,道:“没呢。”

只是黎初的反应平静得过分,她好似看到的只是个陌生人罢了,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像幽灵般离开了。

“只在民一那边拍啦,和我们刑庭不搭界的。”

推门进来的事应川,手里还拎着带鲜牛奶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