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人更加加重了力道,搂得更紧:“我与你同去,守城。”

看着她旁若无人脱着衣裳,赵源呆了一会儿,而后眉头蹙起,语气中含着浓浓不悦:“你在外之时,便都是如此?”

赵源双手收紧,似乎有些受伤,却用漠然的口吻道:“你哥哥与我签生死状,若是城破,便诛九族。融融也不例外。”

倒是赵源握在身前的拳头颤抖不已。

最后……应该算he。

沈齐河看着已经紫了一张脸的沈戌逸,手心已经出了汗,却又摆出一副不受其扰的模样道:“姑娘此行来扬州,又恰巧让戌逸所救,不知有何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胡拓叹了口气,看了火堆一眼,那里架着两条从河里抓上来的鱼。

邢沐妍上药很快,不久便出来,很不客气就拿起一条鱼慢慢吃起来,胡拓想了想,还是道:“姑娘先在此休息,我再去打点野味。”

邢沐妍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吃着。等胡拓不在了,邢沐妍才停下吃鱼,盯着火堆,冷声道:“怎么,还不敢出来?”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男子,一把折扇拿在手上,他缓缓走近,低头嗅了一口烤鱼,啧啧道:“真不讲究。”

邢沐妍头也不抬,继续填饱肚子:“不比你这种大少爷,多的是山珍海味放在你面前。”

男子似乎不赞同,两只眼笑眯眯:“你有个皇帝把你当宝贝,还愁没有美味佳肴?”

邢沐妍周身骤然冷了下来:“我是他磨得最好的一把剑,他怎么会不宝贝我。只不过,除了性命之忧,便也不用期待他能宝贝我。”

“自古无情为帝王。”男子唉声叹气,突然转了面色,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你那一剑分明是致命伤,为何他不死?”

邢沐妍冷哼一声,不以为意:“他?提前吃了护心丹,我杀了他半个时辰内又吞了婆罗果,能死才怪。”

男子点点头,而后有些郁闷道:“那不是还得再杀一次?”

邢沐妍瞥了他一眼,将他隐藏的揶揄尽收眼底,忽然便有些懒得搭理他:“你还不如先助我守住玉门关。”

男子颇有些不服气,嘟喃:“什么费劲的差事你都要我去做。”

邢沐妍倒是很温柔地看着他:“你也可以不去。”

男子浑身一凉,被她眼睛盯得发毛:“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李大人来信说,迟丞相一党人越发猖狂,你若不快些动手,你父亲的朋友便要被杀个干净了!”说完,瞅了一眼剩下的一条鱼,顺手捞走,逃也似地走开。

邢沐妍微微皱眉:“迟青这么急做什么。”

迟家已经权倾朝野,如今却开始架空皇帝,不是找死?

胡拓回来的时候,河边的那堆火已经被浇灭,胡拓傻眼在原地。他可是什么都还没吃,回头掀开马车的帘子,心中咯噔一声,暗叹不好。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只是少了一匹马。他从腰间拔出剑,横在胸前,左手缓缓掏出一管焰火,抽出之后从里面窜出一道火花直射天际。

如今他也只能期盼赵源在不远处。

四周安静得只有虫鸣声,一点人气都似乎没有。邢沐妍也绝对不可能躲在暗处。

他只有往最好了猜,邢沐妍只是嫌他太罗嗦,一个人赶往边疆。若只是如此便罢,怕只怕她是真的被人掳走,她行走江湖这么久,仇家实在是不少。

被迫熄灭的火堆还有微微热,应当没有离开很久,还望赵源早点过来。

赵源果然来的很快,翩然落地之时便逼向他:“怎么回事。”

胡拓跪倒在地:“属下怕娘娘吃不饱,便去林子里打野味,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回来时娘娘已经不在了。”

赵源挥了挥手,眸子盯着仅剩的一匹马:“你回去最近的城镇买几匹好马,抄近道往玉门关走,若能遇见我,自然是好的,若追不上,你就留下帮邢将军等我们回来。”

胡拓领命而去。

赵源一脸铁青,翻身跨上马:“最好别让我抓到。”马蹄一开,绝尘而去。

那厢邢沐妍瞅着绑住她的人,略微有些不解:“你是谁。”

身后男子轻轻笑了,她贴着他的胸膛,都能感觉到颤抖:“邢沐妍,你游走江湖这么久,竟然不认识我么?”

很难听的声音,她却记得很熟,微微皱眉:“江堡主抓我一介女流作甚?”

那道难听的嗓子哑然道:“江湖中哪里有什么弱女子,我整张脸不就是毁在你手里?”

邢沐妍不欲与他纠缠许久,微怒道:“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人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快马加鞭。

邢沐妍也不自讨没趣,干脆安安静静地坐着。江飞云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他停在一座寺庙前,双手合十,虔诚一拜,而后过来将邢沐妍拖下马,动作甚是粗暴,将她拖进庙中。

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