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原来上帝真的会在给你开了一扇窗的同时关上两扇门

想起刚刚兆妤的话,他登上自己的扣扣,名字只简单一个贰字,果然看到有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个拟人态的白包子,资料除了性别女,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怎的,闲暇时候总是无意间想起她,也许是因为她不吭一声的消失方式太过让人印象深刻了。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拉起了一个大帅哥的手。”顾时愿揶揄的看着苑栗初。

握住他的小手一拉,那力道似乎想把他拉走,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头稍低,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背对着他,不高,马尾晃来晃去白皙的颈脖半隐半现,一身牛仔的及脚踝长裙,白色的小腰带束着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无袖的设计让她露出两只白嫩又细的胳膊,右手往后拉住了他的手,肉肉的白皙小手和自己的手交叠,他那不算黑的手都被衬的黑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这辈子早就栽在她身上了。

蜜月结束的时候她松了一大口气,两人都回到单位开始工作了。

没有闹新娘闹伴娘也没有闹洞房,婚礼仪式结束,天边渐渐暗沉下来,草地上就亮起了一排排灯,一个舞台呈现在大家眼前。

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抽空去买下了这个戒指。他找了这个姑娘二十九年,现在遇见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早早定下来,跟眼前这个迷糊又可爱还喜欢炸毛的姑娘许下世间最美好也最沉重的承诺,共度一生。

虽然很累,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他的小姑娘开门的时候他就有意识了,后来又睡了过去,她戳他的脸的时候才又醒了过来,想看看她想干嘛,没想到她这么可爱咕噜噜说了一大堆,还偷亲他。

过了几分钟,另外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终于出现,把那个人带走了。

她自然是知道这种情况的,其实跟医生的工作有些相似,得随传随到,十分理解,“你去吧……”

邬尔晟却没有直接开车回家,把车停在了如江边,“一起下去走走?”

先后被瞪的邬尔晟很无辜,哎这怎么回事,带个媳妇儿回来敢情他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等格挽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木质地板上,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上下浮动,窗外是听不清辨不明的人们的交谈声,屋内一片安静祥和,仿佛他们身处在另一个世界。

虽然说了那么一句,他还是不愿看到她有半分的不情愿。

快到下班的时候,格挽就开始收拾东西。

“借口多,行了惹人嫌那我就走了。”

伸手敲了下说话那人的脑袋,“没劲你们就不好好干了?”

后退后退,谁要看了???所以到底想干嘛??

悔不当初啊啊啊!

夜已深,幽暗的楼道中,从窗户进来一束银色月光,在地上汇成一汪清澈的潭水,电梯旁滚动的楼层数发出猩红的光芒。

栗子爱吃梨:你不睡?

贰:我正要去吃午饭图

图里显示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时区A国w市。

原来是在国外啊。

栗子爱吃梨:好的那我睡觉了拜拜挥手

贰:好

从那天开始,苑栗初就经常把不会做的大量题发给贰,贰平时好像也很忙,但是看到了消息一定会回复,没空也会回个在画图在吃饭待会儿回之类的,闲下来就会把解题思路发给她然后让她自己做,做完了她就发给他,他再改,其中不断穿插着两个人的闲hu聊dui。

聊着聊着也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比如单身,再比如他今年十八,大一,读的建筑设计,是源市人。

看着每天两个人隔好几个小时的早安和晚安,她就觉得好像吃了一罐子糖,从嘴巴到心尖都甜的不得了,把头埋在抱枕里蹭了蹭企图减去脸上的热度和舒缓一下自己炸裂的少女心。

她好像隐约知道自己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看过对方的照片,但是能想象出来,一定是那种嘴上不饶人但是其实心很好的人,总是能够秒回消息,什么话题都聊得来,耐心给她讲题,还喜欢小动物,这样的男生就算长得普通甚至中偏下她也觉得没关系啊。

不过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进一点闲话聊不得只想快点画完她的封面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几乎天天给她讲题,互道晚安早安,两个人可以随时互怼的?不大想得起来了。

抱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

滋滋,裹在被子里的手机震动。

贰:今天发物理卷?拍个照来看看

喀拉,仿佛是少女心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她会想不开跟他说他们今天发物理卷?她怕是个傻子吧orz。

栗子爱吃梨:我、我可以拒绝吗?

看着卷子上血红的七十分她就想以头抢地,虽然已经比之前的五六十好太多,可是对于对面那个大学霸来说肯定是会被无情嘲笑的。

贰:嗯?微笑

为什么感觉威胁的力量从网线传了过来?哭唧唧。

屈服,拍照,发送。

贰:嗯,红的绚烂,有你一向的风范

栗子爱吃梨:大哭最后一题今天听讲评没听懂

反正都给他看了,不问白不问。

贰:我现在在外面,没笔在手边,发语音给你,方便听吗?

砰砰砰,这这这就要听声音了,有、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镇定的敲字。

栗子爱吃梨:方便

找了耳机,戴上,就看见一条语音,深呼吸,努力的让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心安静下来,点开了。

她想她知道里描述的那种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和低音炮是怎么回事了,原、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有这种声音!每一个咬字都那么清晰,纯正的普通话,带着点沙哑,有点低沉又富有磁性,听的人耳朵发痒。

贰:懂了吗?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