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在自己心态年轻的妈妈面前从来不掩饰。
全寝四个人都被拉出去站在门外，宿管阿姨指着闹得最凶的两个人教训了一顿，叶落还在呜咽，隋辩轻蔑地冷笑了声。
谢意：【从明早开始，三餐前半小时喝中药，我会监督你】
中药好苦。
学习小组要正式确认，赵岁袅抱着花名册进班，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一个礼品袋，商陶陶指着袋子叹口气：“是石泽。”
赵岁袅答应，发给林维微短信，她还没回。
第21章读者群
赵岁袅：【你们寝室】
全班都被发动去观看球赛，只有商陶陶和班上球赛早早被淘汰的林维微陪在她身边，林维微抱著书包坐在赵岁袅前面的座位上，“袅袅这样下去不行啊，疼成这样还是得去医院。”
不管怎么说，谢意对她的意见好像……又没了？
赵惟森背靠着椅背，只手勾在靠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
怎么了？
全班立刻由激烈的讨论状态转为寂静无声到落针可闻。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英语和物理，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政治和历史，最后一天上午考地理和化学。
他推开板凳，走到窗前，天色渐渐由深蓝褪变至浅蓝，地平线上一缕光升上来。
江湛扬着眉头，说：“他还说你下流。”
俞璧鸿也有周末，她是外企的员工，一般情况都不加班。
哪有人理解之后给人讲题还离不开试卷过程的。
放下粉笔，转过身，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是谢意。”
谢意的最终成绩和赵岁袅估分相近，她给谢意的数学扣了两分，不过英语是满分，谢意的总分是693。
睡觉前看了看手机，一条短信叮进来，赵岁袅打开，发短信的人竟是谢意。
赵岁袅想了想，今早起来就收到了林维微的短信，约她下午去林家玩顺便对了□□。
她是赵岁袅的同桌也是她的室友，和赵岁袅的关系一直很好。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只要她生病疼痛，他们就会互换身体。
“真的不要唱歌吗？”商陶陶再三询问。
“袅袅不唱就算了，我可是直到现在都没听过袅袅唱歌。”林维微在等下句歌词的空隙，替赵岁袅解围。
商陶陶只好作罢，不过对赵岁袅声音这么好听却不肯唱歌感到很遗憾。
当然不能唱了。
她从小五音不全，唱两只老虎都能跑调的诡异体质。
所以至今还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
一群人在包房内吵吵闹闹，又玩了几局杀人游戏，边玩边喝着包房内准备好的度数极低的果酒，玩到大家都疲惫无力，林维微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商陶陶拉着林维微的一只胳膊也睡着了。剩下几个男生不是在唱歌就是在低头玩手机。
谢意去洗手间洗脸醒神，镜子里的他是十六岁的样子，他无比习惯的样子。谢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揉了揉额，扯过一边的纸巾擦干净手走出去。
赵岁袅趴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闭着眼，睡得迷糊。
暖黄色的光打在她头顶，照着赵岁袅柔软的发。
视线下移，她脸上细浅的绒毛在渐变的嫣红色的打光下显形，但如不极仔细地去看也无法发现。
“赵岁袅。”他声音放轻，叫她名字。
“嗯？”
“刚才你没有给我唱生日快乐歌。”谢意在她身边坐下来。
赵岁袅犯困，嘟囔着为自己辩解：“我唱了。”
“没听见，你再唱一遍。”
赵岁袅揉了揉眼睛，哦一声，半梦半醒间开了嗓子，“祝你生日快乐”一句唱三四遍，没一句在调上，像一段随手乱弹音符，声音好听，却没调。
不过成功取悦了谢意。
“你唱错了。”
哪错了。
除了调子，分明都对。
赵岁袅歪着身子坐起来，“那应该怎么唱。”
谢意坐在她身边，微微靠近，声音微低，腔调清晰——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花店玫瑰，名字写错谁。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微笑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