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擦去粘在脸上的酱汁。

鼻血留得更甚……

“水……水。”暮欢颜轻声说。

坐在床边,手帮暮欢颜盖好被子,仔细地打量对方。

“皇上,他们刚刚才参加完战役,身体多处受伤,恐怕……”郭梓连忙说道。

“别退本太子!”车厢中传来辰景抱怨的声音,随后帘子被掀开,一个横肉满脸的人钻了出来。

“呵呵,略施小计而已,倒耗了不少时间。”棠郁原先不知对方有多少士兵,只听闻暮欢颜说小型军队,便想出此招。

“不好!”郭将军话还没说完,只见好几支箭从对面飞来,立刻躲避。悄悄望过去,原本是自己的手下,现在却成了敌军,原先的人已经被杀了。

“王爷,你饶了……”话还没说完,秦楼快狠准地割破对方喉咙。

“王妃,王爷肯定没事的,那种小国不能做出什么妖蛾子。”秦志淡定地说,能从眼中看出对棠郁的敬佩。

棠郁直接捏住暮欢颜的腮边子,使对方撅起了嘴巴。脸铁青地说:“你说本王会相信吗?”

余泊深深地望了暮欢颜一眼,叹了一口气。“果真像年轻时候的丞相,做好扶稳了,想要赶上王爷,我们得加快。”

府上上下从昨日知道后,开始为棠郁准备行李。

“哼,走开,别碍手碍脚的。”棠郁笑着拒绝,大手还悄悄放在对方后背上。

刚想过来聊上几句的暮意听到这话,脚步迅速转移,上了轿子回家。

“王爷,皇上在大殿等着呢。”

徐如烟压制住心中的不满,“谢夫人如果是想说这些事,请回吧。”

“少夫人。有什么事吗?”

其二是瞧瞧妹妹身体怎样了,可一来就发现欢颜手包扎得像猪头一般。

老者转身去柜台捡药,背后频频传来暮欢颜的叹气声。

只是那些话统统进入徐东然耳里,原本他是和美人进来吃饭的,谁知听到他妹妹的坏话,心中非常恼怒。

说完继续睡回去了。

昨日她听豆蔻说的,这件事已经传得街头街尾都知道。

“是……是的。”

没一会,只见小太监面带笑容地将女子扔进河水中,女子根本没挣扎,手脚都被绑住,整个人沉入水里,最后只有头套浮上来。

“是……是是。”老者慌了一下,连忙去捡药磨碎给暮欢颜敷上。

谢永一巴掌打在姜雯脸上,和暮欢颜一样的位置。“姜雯,最好你还是乖乖回府,你不怕丢脸面,我怕。”

谢永不再看躺在地上装可怜的姜雯,转过身面向暮欢颜,低着头说:“王妃,这事真是对不起,我回家会严加管教的。”

可宴会前一日,徐如烟来她府里,说能带她一起去,只是……

那日丞相跪在金銮殿上,眼中虽然不愿意但也为他小女儿求了赐婚。

方才她进来时已经验证了,很多人都移不开视线!

暮欢颜看了一眼,转身对棠郁说:“王爷,我能反悔吗?”

其实从豆蔻低头走过来时,秦楼就瞧见了,本来他是要去倒水给王爷洗漱的,可看到豆蔻后就停下脚步了。

棠郁抬起头,没说话,细嚼慢咽。待碗中的食物一尽吞下,拿出手帕擦嘴。用手指轻轻弹了暮欢颜额头,“你一直夹给我,我能不吃完吗?”

暮欢颜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棠郁身边,双手捏着棠郁的肩膀,脸上已经无力扯出笑容了。“王爷,你看我如此乖巧,能将那批布……”挑了挑眉,不断看向粉红布料,暗示着棠郁。

秦楼稍稍望了豆蔻一眼,发现对方正在偷吃着枇杷,口水咽了又咽,表情有了半分的松动。

“你,帮我拿回院子,豆蔻我们回去吧。”暮欢颜随便指了一位家丁,自己拿起一串,跟棠郁福了福身体,往院子方向走。

马车平稳地停在王府前,棠郁从上面走下,纵身一跳,双脚踩在地上,一身湛蓝色官服随动作摆动,腰间的玉佩相互碰撞,传出叮玲玲响声,他面无表情,嘴角抿紧,眉宇间透着不耐烦,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王爷,有什么事呢?”

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形成。

“你……你怎么不提醒我呢。”说完坐回椅子上深呼吸,以减少心中的愤怒。棠郁方才多狠自己为何打伤对方的手,为何将两个泥人甩在地上。

本来她与暮欢颜一起长大,可谓是最亲的好友。那次宴会她也有去,坐在暮欢颜身边。见到棠郁时,两人眼中都闪着爱慕。

“明日本王有事,不上朝了,你跟皇兄说一下。”棠郁转身就往厢房去。

“又回门了?”

棠郁本来在船厢里跟好友谈论兵法,正到精彩之处,就被豆蔻的声音打扰了,还一直喊他。

徐如烟笑容僵住,眼眶中满是泪水。“王爷,十年前……”

“豆蔻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换就行。”暮欢颜拿起罗衣,将最后一颗枇杷放入口中,心满意足地进入厢房,关上门。

只是最近豆蔻都不理会他了。

棠郁有些惊讶,毕竟秦楼从小便是他贴身的暗卫,居然不知道对方有中意之人。“你亲过她吗?”

秦楼叹气,继续点头。

上次情不自禁亲了对方一下,居然十几天没有理会他了。

“什么!”棠郁脸上挂着惊讶,绕过书桌走到秦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