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盛长柳一直把“自己”死死地护在怀里。

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阮甜更疑惑了。“找谁?”她想问,却问不出来。

第二天,阮甜自然很晚才堪堪醒来,大脑尚且还没有恢复运转,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同寻常,热且沉。

“男朋友不在家,就这么想被我操吗?”

盒子里钻戒的光映在阮甜的眼底,恍如泪光闪烁。

男人不语,却看着她微微一笑。阮甜不由自主地感慨起他的好皮相来——男人的长相不同于徐琛的温柔阳光,他更像是月亮,气质清冷,面如刀刻,眼睛狭长深邃,在苍白的脸上显得高贵又神秘,笑起来眼尾却是微微上扬的,有点…勾人。

于是这次阮甜看清了,那个男人确实是“凭空”出现的。就像一部掉帧的视频,上一秒房间里还没有踪迹,下一秒,他就站在了阮甜的床边。

“找个人陪我一起住,应该就没事了吧?”阮甜如是想着。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

阮甜瞥见他精神焕发、形状狰狞的肉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阮甜看着他,欲言又止地纠结了好一会儿,就在徐琛想说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她下定决心对徐琛说:“徐琛,你不想知道我身上这些…是怎么来的吗?”

一路上,阮甜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到家后,她找借口把徐琛瞒了过去,两人上楼喂了大田,一起吃了顿外卖。因为身体不适,阮甜托徐琛去帮她遛狗,自己则好好地洗了个澡。

可没想到,男人抱着她亲了一会儿之后,身下的肉棒又挺立了起来,借着之前体液和精液的润滑,重新插进了阮甜的花穴。

“甜甜。别怕。”这个男人低声说道,那声音听上去竟然是温柔的。

“您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祖国栋梁,能别这么迷信吗?还中邪,你这明明是水逆。”

那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婚礼上邀请的人并不多,却因为有徐琛那群外向的朋友们而显得十分热闹。

婚车上,阮甜也不知怎么了,抱着陈思娴把妆哭花了好几次。

中式婚礼的仪式无比繁琐,阮甜还是第一次知道说话和敬酒也是个力气活。酒席散去之后,新娘已经累到不想动弹,拖着身上沉重的大红喜服,找到醉的走不稳路的徐琛,搀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婚房走。旁边那些闹成一团的亲友调侃了几句之后,也识趣地四散开来,没有跟上。

可就在阮甜刚把徐琛扶进房间的时候,徐琛仿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差点没把阮甜也带着摔倒。

阮甜起初还以为徐琛是喝的太多直接睡了过去,可等她弯下腰要扶起徐琛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躺在地上的新婚丈夫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根本不像是醉酒睡着的样子。

阮甜试探性地推了推徐琛,却发现他依然紧闭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甜有些慌了,赶紧打电话把还在楼下婚礼现场收拾残局的几个亲戚朋友喊了上来。几人看着情况不对,火急火燎地把徐琛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医院的诊断结果却让包括阮甜在内的所有人傻眼了:患者没有外伤,也没有其他症状,就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却完全失去意识,无法被刺激唤醒。

又是一件奇怪到诡异的事情,阮甜担忧害怕之余,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命运的恶意一旦落到自己头上,肉体凡躯又有多少反抗之力呢?

盛长柳也好,徐琛的意外也好,仿佛是依次上演的一幕又一幕滑稽戏,强行把阮甜推向了一个现实之外的结局。

阮甜有预感,这个结局或许离自己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