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只觉得他很吵。
正在熬的粥咕噜咕噜冒气了热气，阮玉无知无觉地尝了一口试试咸味，一不小心被烫出了泪花。
陈督甚至还想过自杀。但是就怕自杀后也没办法回到自己身体里。
十指相扣。
他看着他，眼里是阮玉熟悉的平静和温和，像是被抽离了什么炽热的情绪。
他转身去客厅拿了医疗箱，又接了杯热水。准备先给阮玉测测体温。
开进小区以后的路就很好找。陈督记忆力不差，虽然当人和做狗的视野有点偏差，但是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阮玉的楼下。
熟悉的秘书。
陈督浑身僵硬，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挣扎。
思考的时间被无限缩短，陈督的无名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最终说道：“……打错了，抱歉。”
于是只好慢慢坐了回去。
他轻车熟路的解锁。点开了短信。
还有上次在小区里碰到的那个管不住自己信息素的阿尔法——陈思南。
“随你。”
他单膝跪地。
他有些困了。可是却不想入眠。
他就像是被设定了身份的演员，被控制在一条狗的身体里尽情的表演。
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吻住了他。
是条雄鱼。但是一如既往的貌美。
只是迟迟没发送出去。
有……有小孩了？
电梯传来了叮的一声响。当了几天狗，陈督如今已经能熟练的从气味分辨出来人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没有回复。
把菜端上了桌，懊恼的发现自己忘了蒸饭，阮玉又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出来后看见自己的狗正趴在阳台边上看星星，看上去颇有几分忧郁。
陈督握住手机，陷入了沉思。
可怕，可怕。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喜欢以貌取人的人。
嗯。陈督给自己喂了一颗定心丸，然后火速关掉了微信，打开了水果忍者……
后来是因为过于钢铁直男，懒得换了。于是一用就是十年。
他的狗眼可能会惊的掉出来。
蹲着的阮玉转过头，对他说：“那你自己要记得吃饭哦。”
而此时此刻，狗笼里面的犬类们正在相互交谈。
阮玉在愣了片刻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躲在床底一动不动。只盼阮玉赶紧走，让他好从床底钻出去。
秘书：“……”您开心就好。
前排的司机突然咳嗽了一下，打开了车窗，“不好意思，老板，您信息素味道熏到我了……”
而当他的脑海里涌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在小区周围转了几分钟，陈督就开始不由自主喘着粗气扑哧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