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元氏顿时脸色一变,看来真是献儿的指示,这孩子怎么这般狠心!

官予城拍了拍手:“不错,果然是干大事的,考虑周全。”

顾问璋皱眉欲问,他连忙抬手制止,认命道:“别问了别问了,我官七以后要再跟你这木头讲这些,我就是个傻子。”

她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声问道:“这刺客可是你安排的?”

“娘也是过来人,知道小姑娘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一分都割舍不得。所以我不逼你放手,只是也望你能进退有度,让自己少受些苦才是。”

这么想着,回府同赵氏商量过,第二日上午便备车进宫了。

“什么意思……”温冬晚懵懵地问道。难道是做了个假钦差不成?

冬晚仔细地整理好仪容仪表,确定没有任何不得体之后,这才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前厅。既不显得怠慢又不会显得冲动失礼。

白景梦挑起一边眉毛,不信道:“不会吧,你看我哥怎么就还是活蹦乱跳的?”

“怎么了?是不是吹了凉风不舒服?”顾问璋见她反常,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温冬晚听完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人就与先帝有关的?”

不多时,房里就只剩了她一个人,静得都能听见自己轻轻的呼吸声。

温冬晚颔首,问道:“父亲也在里面?”

白景丞回忆着,眼神忍不住炙热地看着顾问璋,都没空给他老妹回嘴。

“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这么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温冬晚嘟嘟囔囔了一句。

不过主要的部分还是马场。庄子往西圈住了半片原野,用以放养骏马。各个口子也都有人日夜把守,以防外人进入或马匹逃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那个耳环好看是好看,就是老气了些。我还以为你要戴,可吓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送给温伯母的,萧小姐眼光可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完饭,白景梦便将还想跟着捣乱的白景丞摁进马车里,让车夫拉回白府了。

官予城捏着手里的纸张晃了晃,道:“云州的罪犯都已经入京了,大理寺的文书才呈到你这来。你这王爷当的真是憋屈。”

“好。”温冬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蹭着赵氏撒了会娇,这才看着她离开了。

太后的宁元宫中,小厨房里总是常备着顾献喜欢的吃食,虽顾献一月也不来几次,但总是风雨无阻地备着。

然后她便如愿以偿地在顾问璋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呆愣表情。

顾问璋刚要开口,温冬晚却已经一派正经道:“臣女以为不好。”

话里的意思,可不止是说她,而是整个平燕侯府。

“呵,”顾献踱了两步,不知在想什么,“既然郎情妾意,那不如朕做个媒,成全这萧氏女一片真情?”

温冬晚正稍稍摸到顾问璋那边,就看见殿上的萧妗一身华服,虽跪着,一身风华却是掩藏不住。

说着掀起眼皮看了顾献一眼,顾献顿时凛然,先前站在高处不觉,如今近在咫尺,他才看清那双桃花眼里的冷厉,锋芒内敛却直刺人心。

偏殿里的说话声又渐渐起来,叽叽喳喳的也不怎么顾及平日里食不言的礼仪,阮云汐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东西。

温冬晚和白景梦找了位置坐下,白景梦还一直在她耳边叨叨。

萧妗见他气得不行,一边安抚着,内心却是有些不屑,别人随手一个小陷阱,就急着往里跳,所谓以小见大,不过如此。

果然此事虽没人说,但确有人注意到了,顾问玥也肯定不是唯一一个。

“整个晋安城说得上名字的人还没有我不认识的,而温家二小姐又是如此有名的美人,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温冬晚见她就这么沉浸其中,与白景梦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但是……谁知道怎么好巧不巧那鸟就能挂树上去了呢!

温冬晚想了想,决定下次有机会要当面问一问官予城。总觉得像二姐这样在外头如鱼得水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隔了几月都能一直惦记着同一个人,其中必有渊源。

他让温冬晚坐在自己边上,待看见桌上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便看了对面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