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倒是知道太子是不能乱吃她那些甜腻腻的糕点的,只是回想起那时太子看到她送吃的去,好像还是很愉悦的。

温冬晚眼前一亮,正想出声,却听得又有一道女声响起:“王爷,留步。”

“那不知萧妗觉得如何?”

也是太子本来就没大碍,顾献心里自然有数,因此被萧妗温冬晚这么连着打岔,此时已经没先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萧远现在只想把这坑爹的女儿拖回去,眼见被她越描越黑,急得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只是还不清楚太子究竟是怎么昏迷的,顾献既有闲情陪着他周旋,那顾问珏定是没有大碍的。

这时宴席末尾有人躬着腰走出来,朗声道:“臣以为凡事讲究一个证据齐备,而如今太子昏迷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尚未可知,陛下万万不可武断。”

温冬晚与白景梦算是这些小姐里地位高的,因此就坐在主位边上,起身喝酒的时候与两人就格外的近。

阮云汐捏着绸帕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心口,眉目忧郁道:“晋安这么多人里,唯有和你说过的那几次话是最舒服的。眼下我郁结得很,不知三小姐可有什么话能同我说说?”

“怎么样,问到什么了吗?”萧妗给他倒了杯茶。

温冬晚回忆了一下,也不太记得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就点了点头,也笑了一下。

“梦梦,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没说出他与顾问璋的关系,毕竟她之前遇见他两人的时候,看起来是私下在谈话,还不清楚这关系能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

白景梦把她拖到不显眼的地方:“我没事啊。就是瞧着你杵在人堆里都要两眼无神了,把你解救出来还不好?”

白景梦就等着她说起这个,忙拍了下桌,气道:“可不是嘛!你忘了之前是谁害我大半年出不得府的,整日在家里坐着,蘑菇都要长出来了。”

温冬晚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连声道:“不是不是,我找个东西。”

温冬晚对于他的出现很是惊喜,眨了眨眼道:“我没喝呀。”

“那我能放心?”

温冬晚猜测八成是不来了,因此心中颇觉遗憾,眉间有些郁郁。

顺道在白府用过午饭,又留了一会儿商量明日游湖的事,温冬晚一行人这才打道回府。

“……”白景丞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连那些不曾来往的公子都请了,我这个跟他睡过一张床的半个发小能忘?”

“是,小姐。”

温冬晚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赵莹秀就又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行了,你也别操心了,这事姑且就按你的意思来,至于效果如何,就看我们靖怀公府有多大的牌面了。”

“你说顾哥哥…”温冬晚没有将心里的忧虑说出口,只暗自叹了口气,终有一天,他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呀,难道还能一直将她这个妹妹捧在手上?

温喜儿的哭声渐渐停住,正有些尴尬着,便看见一方白净的帕子被递了过来。

再怎么说,温喜儿也是国公府的四小姐,没道理被外人算计了,自己还要忍气吞声的。

见他又盯着扇面上的山水画看,她正经道:“我觉得我那小团扇上的图样不错,便也画到你这上面了。你喜不喜欢?”

温冬晚在心中如此俗气地默默形容着。

“是呀,王爷。”

鸡毛蒜皮的小事,温冬晚却来回跑得不亦乐乎。不过眼下她虽轻车熟路地找遍了顾问璋平时常呆的几个地方,却都没见到人影。

“随我找他去。只要他开口了,我想去哪还不是由着我。”温喜儿得意地碎碎念着。

这坤王府实则原是朝廷名下的一处旧宅,平常居住尚可,只是比起其他王府,寒碜了不少。但这些天人来人往,那陈旧的门槛总要让人疑心是否真要被踏烂了。

说着,温冬晚又打发了丫鬟们,只彼此两个人找地方坐下了。

顾问璋自然也瞧见了,弯了弯唇,便拱手告辞。

便听得身后小姑娘们感叹道:“早听说坤王爷和温三小姐青梅竹马,情同兄妹,果真如此啊。”

温喜儿说得眉飞色舞,一双眼直往温冬晚脸上瞟:“还有宫里赐的…”

一朝父亲旧疾复发离世,拂月成了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