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越是反对,他越要娶苏蔓进门。

季知窈安抚出声,“舅母别这样说,这么多年,你们一直与我书信未断,逢年过节送来节礼,我知道,您们一直惦记着我。”

季老夫人淡淡出声,“知窈是永宁侯府的姑娘,教导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不成我们会亏待她?”

季知窈坐不住,不等李氏派人来通知她,“走,去前厅。”

季知窈就像一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糕点,现在她开始在程衍面前露出一条缝,让程衍感受到了糕点的甜味。

出现在他梦中的季知窈,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件事,亦或是有心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件事,那么,季知窈就是他的软肋。

季知宁本来准备往季知窈身上泼脏水,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却自己染了一身腥。

季知窈神色惊讶,“陈叔去过永宁侯府?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张越身子颤抖的厉害,他第一反应看向程衍。

唯恐柳史修和张越再纠缠季知窈,程衍暗中派人注意着季知窈以及永宁侯府的动态,却听到了张越母亲前去季府的消息。

张陈氏这话一出,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季周氏神色一怔,凭心而论,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看来季知窈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了。

季周氏不回话,李氏只得开口,“张将军之前与知窈退亲,如今张夫人再次上门提亲,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永宁侯府不得而知。”

可这次季知窈绣的那幅双面异色绣在众人面前亮相,哪怕是张陈氏对她带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季知窈贤良淑德,蕙质兰心。

明明只是一个不知真假的梦,他却没来由的觉得烦躁。

接着,到了季知窈五岁那年,程衍又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知窈。

重活一世,季知窈也不想和她这个前夫有什么干系。

他绝不是出于私心故意抹黑这俩人的,没错,就是这样。

“家世门第都不差?”程衍继续出声:“不过一个正四品武将,本王今日才知张将军竟如此狂妄。”

自打程衍出现,季知窈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张越身上,又被他撞见了自己的前未婚夫,王爷会不会觉得她一点也不自重。

他心中对季知窈的爱慕疯狂生长,一旦有了念头,再也压抑不住。

听到季知窈这么说,张越稍显黝黑的脸色涨红了几分,“我不是这样想的,与你退亲从头到尾并非我所愿。我生父早逝,家中母亲独自艰辛的抚育我成人,之前家母对你有几分误解,不同意你我的亲事。家母执意让我退亲,我实在无法忤逆家母,无可奈何撕毁了你我的婚书。”

前一世程衍给了季知窈许多庇佑,她同样希望,程衍可以有真心待他的亲人,唯一的姑母不曾疏离他。

不管怎样,念在季知窈赤诚之心的份上,她若是遇到什么困境,他便助她一二好了,但,仅此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来长公主府,长公主府花团锦簇,池广树茂,湖山奇石,回廊起伏,风景明净清幽。

昭庆长公主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她当初也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又转过另一面,总是得体的面上此刻显得有些讶异。

李氏作为当家主母,再次叮嘱道:“这是你们第一次来长公主府上,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执拗的相信他是个好人,执拗的为他祈福。

季知窈知道程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收下这些东西。若是她再执意推辞,便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程衍看向季知窈,自然的开口,“季二小姐可愿帮我挑选一下首饰?”

季知窈倒没急着看有多少银子,她不急不躁的向众人告退,“多谢伯父伯母,那侄女就不打扰伯父、伯母、父亲和母亲了。”

看到季知窈绣好的那幅画,永宁侯季濯山和李氏一时间讶异的没能出声,他们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可面前季知窈亲手绣的那幅画,出乎他们的预料。

哪怕他看不到这个女子的容貌,仅听其声音,便透露出虔诚的意味,如山间流淌的春水般清和。

季知宁眼珠子转了转,“女儿知道了。”

画中山峦起伏,秀润的笔墨,勾勒出高山烟树,清泉村舍。

葡萄笑呵呵的拍着马屁,“都是小姐的功劳,小姐看书的时候,婢子偶尔听小姐说几句话,便明白了些道理。”

可以这么说,当今天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和民心,势必要格外尊崇昭庆长公主。

季知韫做为长姐,率先回道:“父亲,女儿觉得可以写一百个寿字,当做送给长公主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