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刚刚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块金子打在他脑袋上,江小楼反应过来后忽然震惊张大嘴巴,“漏了啊!”

赵家那处谁也找不到的禁地,其实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两人在外面“嗯嗯嗯”“快开门”的叫着,江小楼没开门,他又问:“怎么没有听到苹果的声音……喵?”

英娘和葡萄惊骇的睁大眼睛,如果不是提前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恐怕早已尖声叫了出来。

葡萄使劲儿摇头:“不去不去,要出面打听就要回去换裙子,回去就是自投罗网,碰上夫人我要给骂死的,还会被女先生给手掌心,英娘,你忘了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的吗?”

纪泽没有刨根问底,他扬了扬手里的请帖:“过几日严家千金要和知府公子成亲,听说在婚宴上会给宾客展示一块在烈日下也不会融化的‘千年寒冰’,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葡萄:“……”

“地震了?!”纪泽跟着他从竹屋里跑到外面的空地上,黑夜里半空中一团蓝色的火焰分外的惹眼,热气球正缓缓升空,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两分钟而已,大地的震动已经剧烈到地面也裂开了缝隙,竹子东倒西歪,江诚和纪泽眼睁睁的看着热气球缓慢升空,却没办法往那边挪动半步。

江诚忍俊不禁。

海岛侧面结构示意图

纪瑄看着裹着被子没动静的江诚,挑眉:“让我伺候您起身吗,夫君?”

但他只是把自己憋的泪眼汪汪的看着纪瑄:“瑄瑄你一定是和为夫开玩笑的吧?”谁家夫妻洞房花烛夜是这么玩儿的!太太太太太……太刺激了!不不不,是太羞耻了!

江诚对他的欲|望从来不以为耻,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坦坦荡荡的解释:“圣人曰:食色性也。”有啥好害羞的,他都禁欲二十多年了如今娶媳妇儿了还让他禁欲难道不会太残忍了吗?

三人扬长而去,岛主被打击的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他双手背在身后,安静的表情里隐约能看到颓然和凄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我很苦逼”的黑暗气场,没有看自家一脸担忧的儿子,心灰意冷的说道:“我要闭关一年,不准任何人打扰。”

老实说,末日人类进化什么的她还能理解,好歹还能扯出一星半点的科学依据额,可阵法算什么啊?又不是神仙妖怪遍地都是的封神战,江诚成天说她是妖怪,难道这世界上就真的有神仙和妖怪了吗?

纪瑄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态度特悠闲朝着杯子里吹了口气,小小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笑,赞:“好茶。”离开时,还特意对门口守着的婢女说道,“你们家岛主涵养真是太差了。”

纪瑄松开他脖子,颇为不屑道:“你还用本姑娘谋杀,一根手指头就碾死了,其实也不用旁人动手,您自己胡思乱想个一阵子,忧郁症并发,虐都把自己虐死了。”

如果看到口口君不几道是啥的一定要问我

双脚落了地,这孩子又咯咯咯的笑起来,耍赖皮似的软绵绵的不肯站直,仰着小脸笑眯眯的望着纪泽:“还来!”

心上人的恭维让江诚分外受用,玻璃心肝稍稍被治愈了一些,他笑了笑,眉眼:“那好,便听你的,虽然不打算瞒着他们,但还是要再等一等,小舅子此刻还一头雾水呢。”江诚笑吟吟的朝着某处一指,“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就有小厨房吗?”

纪瑄叹气:“我弟就是祸水呀。”

一个身影从屏风后缓步而出,和赤风一样,那人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被他给掩饰住了,举止清雅,风度翩翩的举手行了一礼:“让两位见笑了,只是这位姑娘的相貌十分像亡父的一位故友,在下并非有意冒犯,还请两位见谅。”

说完,他默默地叹口气,腹诽,成亲的事情又要延迟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好了!”纪瑄敷衍道。

“皇、皇上?”他哆哆嗦嗦的走过去,不住颤抖的双手抓住被子的一角,心下一狠,用力掀开了被子。

过了今晚,“鬼怪作乱”的消息会传遍连州。

田大夫见女儿如此,悲愤莫名,扬声道:“我们桃坞村的人个个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为何会如此?天理何在!”

她再也没有向现在一样后悔,后悔主动惹了纪瑄这一尊大神,请神容易送神难。

纪瑄顺水推舟:“嗯。”

江诚汗涔涔,瑄瑄今日特别容易炸毛:“你是不是那个……月事来了?”

“明允,玉娘,你们谁先说?”里正抽了口旱烟,和田大夫对视一眼,道,“我和田大夫都琢磨着这事儿不对味,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了,你们有什么就尽管说吧,说出来我们才好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瑄喷了,这也太有默契了,她低声道:“没我们什么事儿,回去吧。”现在她和江诚过去总感觉不大合适。

迎面走来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纪瑄暂时放下科普“花心萝卜”的念头,等这两人走到跟前果然听到他们问:“这位娘子,前面那家篱笆墙的是不是老冬瓜他家?”

江诚抬头望月:“瑄瑄,我们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中,逝者如斯,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珍惜当下才更为紧要。”

“两个选择,要么为我所用,一生不得自由,要么被我灭口,命赴黄泉。”纪瑄勾唇笑了笑,“此灭口非彼灭口,我只是让你呆在一个地方……一个有……”她的手覆盖在江诚的眼睛上,一丝缝隙都没有,江诚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他安静的等着,给予纪瑄全部的信任,接着他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但更加凄厉恐怖的嚎叫,随之而起的是江兰兰恐惧至极的尖叫。

纪瑄:“……”

纪瑄跳过来:“对手太弱了。”

“那我给你翻译成白话,然后念给你听?”江诚好脾气。

还是喜欢团团圆圆……

那位堂哥一直都是个再也温柔文雅不过的贵公子,如此彪悍的一拳,绝对不可能是堂哥。

其实每次被纪瑄公主抱江诚都有那么点心理阴影,现在他终于有力气抱回来了哈哈!

“纪……小瑄。”过了一会儿,江诚也学着纪瑄的语气玩笑一样叫对方的名字,他唇边似乎带着一抹被风一吹就会消散的淡笑,神情却给纪瑄一种压抑的伤痛和颓然的无力感。

“太阳晒的!”纪瑄一口咬定。

她对江诚有好感,不希望他受伤害,即使解除婚约她也会帮江诚把麻烦解决了再离开,但这么做太tm操蛋了,她是江诚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叫“纪瑄”的自以为是的混蛋pia飞,当然,得先把江小楼给托付给某混蛋,江公子自己恐怕更愿意自生自灭。

江诚继续傻笑,小心翼翼的把箭摆放在桌子上,琢磨着……若是现在就把它给折断了,纪姑娘回来会不会发飙?呵呵呵呵呵……还是不要试了。

一对皮肤黝黑粗糙的标准农村夫妻的想象出现在江诚脑海中,有着纪瑄眉眼影子的村妇大嗓门喊道:“贼汉子,今儿轮到你洗碗了!”和自己相貌还有些相似的村夫朝地上吐了口痰,懒洋洋的坐在太阳底下扣着脚趾甲里的泥土,一边嘀嘀咕咕的说道,“臭婆娘,昨个明明是老子洗的碗。”

江诚从未当过教书先生,他正式到族学里去之前父亲对他进行过一些启蒙教育,族学的其他子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