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指甲陡然抢过打火机,张扬的笑了几声,点燃手中的火。

“我可以睡在这里么?”他的声音很低,说的也让人动容。

齐弄蓝变得像狗皮膏药推也推不开,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让她开心。

可是小柔为什么说是她喜欢上齐弄蓝才促成他的离开?

元初默不作声,静静的低着脑袋。

他放下报纸,端起手边的茶,眯起狭长的眼睛,语气不耐烦道:“他不是孩子,还有自己的世界,你别把他当个幼稚园小朋友,好歹十六岁的人了,还要你跟着后面擦屁股不成。”

他眉眼轻抬,眼尾处性感紧致,“你别怪我,酒精的催化加上禁欲这么些年,一碰到你突然起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我虽然肾不好,还不至于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元淑站在楼梯上如同定住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嗯?”元初蓦地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齐弄蓝站在落地窗前,身边一盘茂盛的滴水观音,光线打在他俊秀的脸庞,落下斑驳光影。

空寂的房内充斥着初冬的严寒,浮光掠影勾勒着男人俊美立体感十足的轮廓,他闭着眼睛,唇色浅淡,眉尖漾着一股阴郁之色。

元初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元淑,柔声说:“阿姐不嫌弃吃一个苹果吧。”

“不……不是,对不起。”她闭上眼睛,心仿佛被残忍的撕裂开。

元初站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

从包里取出那把□□,没有多加揣度,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拉栓上膛。

或许他的直接把她吓坏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磕到牙齿了吗?”她还在急声询问,忧心之色溢于言表。

他咬着烟,下巴绷紧,看见她出来嗓音淡淡地,“回家吧。”

他自后视镜看向跑远的身影,唇角勾起抹虚弱的笑,这家伙溜得真快。

她抱着书包,埋下脸听见发动引擎的声音,睨了眼戴上墨镜的人,说:“你……你跟阿姐之间?”

元淑站在旁边目光讥诮的看着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奶奶对元初现在只会更加宠溺。

许是她性格温顺,不爱猜忌,头发变白也只当做是被齐弄蓝气成这样的。

“你……”

“不再什么?”没想到怕成这样。

“我……我是元初。”她的眼睛晶莹璀璨,很自觉的举起手,睫毛都不敢乱颤抖,腿软的没了知觉。

“去哪里?”大半夜不睡觉,她又想做什么。元柔忽然冷着脸揉着头发,起床气很重。

狗血毁三观的书不见证女主的死亡是不是非要誓不罢休!

元初长睫翕合,呆呆的托着碟子站在那里,眼里的光泽逐渐变得迷茫。

思忖片刻,第一次见到小柔是穿书第三天,他的气球落在她的脚边,正巧被她捡到。第二次见到小柔准备去见陈东煦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的出现吓了她一跳,那一天齐弄蓝装了定位器一样来捉她,让她不知所错。

两个字直撞击她的灵魂深处,元初的手停在半空,垂下眼睫,温软的应声。

齐弄蓝扯了扯嘴角,在大庭广众之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穿过她的长发托住脑袋,在原地转了半圈,掌心一股劲拉过去,欠身亲吻她的唇缝。

人流量很多,元初有点小紧张,她被人带去换了身白色百褶裙,穿上小圆跟皮鞋,长发吹成波浪卷,娴熟端正,面容姣美精致,比洋娃娃还要招眼。

元初把他推开,往后退开一小步,坚定的目光谨慎地盯住他,“陈东煦,我看你神志不清了。”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冰鞋往前踌躇移开两步,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屁股落地的冲击力,五脏六腑都快跳出胸口。

“……”元初面红耳赤,耸拉着脑袋,开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氧气被吸食殆尽,一瞬地恍惚。

与现在的剧情不同,这个反派脑子有病会对她充满浓浓的兴趣,对于自己这张脸也是百看不厌。

元淑咬紧唇,苦笑一声:“是。”

元初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回答。

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她忽然有一种解脱怅然。

还是等dnA出来吧,不然担心齐弄蓝一个不爽把她弄死。

嘴角的笑慢慢敛去,凝视他的倦容,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元初不敢不听话。

她红着眼睛,咬住唇将他带到楼上一间房,这里是齐弄蓝平时办公的地方,她每次见他回来都会进这间房,然后在里面待到很晚才出来。

“齐总,您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吗?”元淑已经无法淡定,声音带着些许颤音,面色平波无澜,不甘心与嫉妒把她的心智快撕碎,她的眼眶泛着水光,不同于元初的柔媚。

丧气的她不敢跟他对抗,并不代表他可以拿任何人来威胁她。

她不要去,怕死的很。

不一会儿场内的灯光全熄后,她跟陈东煦才敢把口罩摘掉,呼出一大口气,大夏天的戴口罩闷得可以生出痱子。

身边的保镖躬身随侧,正跟他汇报近期的事项。

齐弄蓝摩挲着指腹,寻思半秒,语音淡淡地,“明天带她过来陪你,前提你的身体要恢复。”

元初不闻不问,睡了一整天。她才不要得到他的宠幸,宠她就是想宰她,现在连对他笑都笑不出来。

“出来,我带你去看。”

他倚靠车身,斜眯双瞳,深色如潭。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低头点燃一支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