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萍答应,见傅笙转身要走,随即说:“我送您。”

一股热量直冲天灵盖,丁芃芃还没放下酒杯,已经觉得有些晕了。眼前的景象糊成一团,花花绿绿的。

丁芃芃浅笑不答。

她昂首,“嗯?”

丁芃芃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小孩子本就天真无邪,付出了信任却被欺骗,这不叫蠢。小男孩是无辜的,他以后肯定很难相信别人,明明盗走珠宝的人才有罪,他却要承受所有责备。”

百来条最新评论跳出来,还有各种转发、投币,全都来自同一个视频——游乐园vlog。

“26啊。”郑医生答完,瞬间会意地看向丁芃芃,“你肚子又疼了?”

有人白送一台新手机,偷着乐还来不及,方萍立即顺水推舟,“是啊,丫头。你看傅老师一片好心特地送来。”

她吸吸鼻子,“是傅老师。”

手臂在空中摆着,刹那间,敖烈脸色大变,手指向前方撺掇的人头,大声喝道:“芃芃!有小偷!”

不行不行。

半身裙都是两三年前裁纸的,毛衣也大部分是上一年织的。好在成色尚新,款式也还没过气,能拿得出手。

两人转移到茶水间,傅笙在窗前站定,背对着董倩,面无表情。

“傅老师,你在想什么呢?”

对面的人也听见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批改试卷,语气带笑,“你一直盯着我看,肚子就会饱吗?”

“区别?”敖烈皱起眉头,“有区别吗?”

“看见了……”

越靠越近的气息,丁芃芃不由得心跳加速。

原来,他也有软肋了。

丁芃芃木讷地眨眨眼,豆大的眼泪直接滚落在手背上,鼻音带着哭腔,极轻地回应一声:“嗯。”

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撒狗粮。

接下来,要把成绩单放到董倩的办公桌上。

丁芃芃缓下脚步,最终顿足不前。

教师办公室是在六楼,可电梯怎么上升得这么慢!

傅笙皱眉,几不可查地握紧拳头,耐心追问:“你想说什么?”

今年的校庆演出比往年的都要热闹,围观的人第一次能把舞台包得水泄不通。

不过他的重点也不在此,“芃芃是和敖烈在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可丁建军嫌住校吃喝贵,嫌自行车不耐用,宁愿让她搭公交车。

可试卷上的的皱褶已在,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傅笙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平,眉头久久未曾舒开,藏有愠怒。

丁芃芃没心思也不想去和何旭解释。

“我只是想……”何旭语塞,“我、我就是喜欢她才……”

当晚,丁芃芃对着夜色敞开窗,继续直播学习。

丁芃芃心里不乐意,轻咬筷子,勉强道:“你高兴就好。”

娱乐圈里的人都跪着叫她盛太太

傅笙:“你不问是谁吗?”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丁芃芃的脑海里却炸开一朵烟花,全世界都飘满粉色泡泡。

丁芃芃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来买酱油的。”说罢,她转向另一侧的货架,“我去那边看看。”

丁芃芃的直播间又归于安静,弹幕还在不停地刷过去,但她没有回答,麦克风里只有飒飒的写字声。

“学生?学生好啊。”奶奶更高兴了,“毕业了就结婚,要不毕业前结婚也行,怀得早算日子还能带着小孩一块儿拍毕业照。”

丁芃芃没力气回答,只是点点头,“嗯。”

“就算是吧。”

“怎么可能!”敖烈嚼着口香糖,耳机只塞了半只,“她从幼儿园起就是三好学生,打死都不会旷课的,学生生涯注定不完整。”

丁芃芃确实有午睡的习惯。她双手交叉叠在厚厚的cpA教材上,高度刚刚好,“那我眯一下。”

是个没见过的女生,端着餐盘,就站在傅笙隔壁。

“对了,我还有这个。”话音落,丁芃芃侧身去翻找单肩包。

休息室里早已满人,只有走廊外看似还有些许空位。

有傅老师在,丁芃芃安全感倍增,底气也足,“嗯,我早上没课。”

可丁蕤也不想轻易示弱,只是佯装没事人般揉揉鼻尖,“我不和你们瞎扯淡!”说罢,他悻悻回屋,留下丁芃芃和傅笙单独相处。

方萍笑眯眯,“哎,那就喝饮料。甭客气,就当在自个家,敞开了吃。”

“但如果你真的喜欢服装设计,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学一学。”傅笙补充道,“你很有天赋,不该被埋没。”

“董倩是谁?”

傅笙的手指划到右下角,点了个赞。

丁芃芃学是学到了,却也心疼被偷的外卖。

傅笙稍稍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何况你本来就很漂亮。”

姓苏的女子浅笑,“原来是这样……”

傅笙亦难得地对外人露出微笑,“有机会的话,我和芃芃请你吃顿饭,就当是为今天的冒失赔礼道歉。”

话已至此,傅奶奶机智地顺势而下。

傅奶奶牵过苏姓女子的手,怜爱地轻拍其手背,愧疚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