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昇一边说一边强拉着我的手去触碰咱家杜二。我把头埋在杜昇怀里闷闷的对他说:“呸!我谁也不想!大色狼!”

他笑的时候还挂着满脸的泪珠子,他笑的时候眼睛里还在向外喷s着大滴大滴的水疙瘩。

欧齐说,杜昇,除非她跟真正的你在一起,否则,她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绑架他们的人目的很明确,他们要杜昇的搜索引擎。

很少有人知道,三年前it界风头正劲的当红炸子**杜昇曾经从熙攘喧闹的人群中消失了足足十三天。

曾经初见他时他那轻轻一个抬头之后所乍现的俊美容颜是那么的让我惊艳;曾经在报告会上他从容潇洒的为我解围是那么的让我心动;曾经他在我醉后将我抱到车上细心体贴的用自己的昂贵西装给我当被子盖是那么的让我受宠若惊!

任品甲说:呸!那任品做那啥手术的时候,杜坏蛋他人在哪呢?他美人在抱自个乐逍遥呢!任品躺在宿舍大出血的时候,杜坏蛋他人又在哪呢?他还是美人在抱自个乐逍遥呢!任品要是有骨气,就不该去看他!这个男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没关系!

不是夏修。

我进气少出气多的对苏说:“别担心,其实我的病好治。可是苏,你和你们家约翰的脑袋,得钱治了!”

李桃花来了,私会他女友去私会对象的前女友来了。

我曾经偷偷设想过,当再次与杜昇重逢的时候,我将是什么样的状态?会无法自抑的流泪吗?会在幽怨的抽噎中痛诉吗?会重重的对杜昇说出“我恨你”然后绝然的转身离去吗?

教授见苏自打看见他就站我身后杵着不露头很纳闷就问我苏怎么了。我说,那是她们家乡的风俗,跟长辈说话时要站在个子比自己高的人身后排队。

后来我问欧齐:“为什么肯把自己的事讲给这个才只见过两次的人听?”

欧齐说上回欠我一杯咖啡一顿饭,所以要请我吃晚饭。我知道如果我听夏修的话那我其实不该答应,可是看着欧齐潇洒中带着点颓败忧郁以及神秘的艺术家气质,我特别想知道他是不是杜昇电话里的男人,我特别想知道杜昇出国那次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回国之后连个理由都不说就跟我分手。

然后他就自己找答案说:恩,我猜你是出去读书。

我有点意外,这个人说的竟然是标准的普通汉语!我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相当有味道的东方面孔。

在饭桌上,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如狼似虎了。这丫头长得纤纤瘦瘦的,没想到吃起肥r来简直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在她的两只大眼睛里,恐怕除了r还是r,在座的几个大活人她完全的视而不见。

偶尔我们也会一起睡,睡前躺在大床上聊天,她给我讲台湾的风土人情,我给她讲大陆的神州风采。有天我问她小s在台湾很受欢迎吗,她说不太清楚她平时都是听郭德纲的,我说那你肯定也知道赵本山了吧,他俩现在在北京是邻居呢,苏说:安,你太有才了,连我喜欢赵本山你都晓得的耶!

夏修头也不回的对我说:“咱们哪也不去,就是到车里坐会,在外边你似乎有点冷。”

透过杜昇的唇舌,我尝到了他口腔里浓浓的酒味。看来他的确喝了很多的酒。

我真是无语了,是不是杜昇身上长个包大伙都得说此包长得好此包长得妙此包长得呱呱叫?

我看着一张张渐渐呈现扭曲表情的脸,一声都不敢出。顾倩这时轻轻走到我身边来,我如同逆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木头板子、如同黑暗中看见了一个锃亮的秃脑瓜瓢、如同我很急又偏巧刚好就有我的蹲位那样,深情的拉着我的护花使者期待的等她赐予我特赦。

我很想问清杜昇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师兄吗?

夏修无奈的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杜昇知道了有事要找他的人是我,因而在特意的往回赶吗?

夏修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得我几乎都要有点毛骨悚然的时候,他终于长叹出一口气说:“好,就按你说的办。品品,回头你把我说的话好好放心里记着,知道吗。”

是个很三八很三八的同志!

可能是我刚说的那句话里夹杂着无数声的“爸”让老头很是受用,他带着一脸的激动与欢喜使劲的挥着胳膊跟我告别。我妈站在他身边,极其无奈的不停对他嘱咐着:老夏,矜持,矜持!

夏修说:“他不是来修身养x,他是来度化内心的痛苦。人活着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这是我跟杜昇分开之后,第一次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