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般的手,轻轻按在了楚予阑肩上,男子凤眉危险的半眯,唇畔带笑,“太子殿下依旧如此?”

“啪!”木棍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很清脆,洛雨泽没有动,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响声,连抽泣也停止了,他屏住了呼吸,从疼痛上,他能感觉到楚云寒的愤怒。

“那怎么办啊?师兄弟们完全不是对手啊?”

据他所知,一般来讲,重要的东西都被放在书房或者卧房之类的地方。

“呵呵,”楚予阑常年宫中生活,对洛雨泽的想法已经了如指掌,叹了口气,很歉意的说道:“雨泽,很抱歉上次没告诉你真名,我不是诚心想欺骗你,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了,可我当时,当时身边危险重重,我担心自己会暴露,而且我也更喜欢楚予阑这个名字啊,所以我才告诉你我叫楚予阑,我没有想过要骗你,如果我想欺骗你,对你不利的话,我大可不必大费周折的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依旧可以继续骗你,可是我没有,雨泽,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用心吗?”

当然,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私下打听,都不想掺和进去。

被发现了?洛雨泽心中一惊,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目视着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的眼睛,心里还是感到诧异。就算自己气息很弱,也不至于就凭他们也能发现的!

眼见楚云寒身影渐远,步入了竹屋。

楚云寒停在了一处空地上,月光很凉,他负手背对着素月,无形间多了威压,素月只觉得他很威严。

羊肠小道上,雨泽挣扎着,不敢相信一般。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难受,但素月毕竟是练武之人,不会太狼狈,只是精神上也变得难堪起来。

后来回忆起来,他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会跟着楚云寒走,兴许是脑袋疼糊涂了。

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普通的凡人,一个与他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凡人。

素月不能动,似被下了毒,目中闪过焦急。

洛雨泽却眼睛一闭,轻飘飘的失重般望地上倒去。他感觉到自己落到了一个怀抱里,如此熟悉的清竹香味,他嘴角蔓延出一丝微笑,眼角,却晶莹的闪光似有泪珠滑落。他已然不省人事了。

四周仿佛无尽的黑洞,丧失了多少幽魂。

一足踏入,踩在石阶上清脆的响声幽荡开来,四壁的烛光,依次自动点燃了,亦照亮了进来的两人的面容。

前面的人面色严肃,似乎常年保持的雕塑,脸色被烛光找的很白。

另一个男子,个子颇为修长高俊,离起先进来的人一米左右距离。只可惜他身上披着拖地的披风,轻柔披风上缀着层层叠叠的艳红色水钻,汇聚成了奇特的图形,似祥云,亦好似轻烟,似真似幻,大概不是正式的场所,头上还绾着旧时的墨发青丝,并无变化。披风外似随意般搭上一块轻纱,却搭配的如此协调动人。

进来是正是蓝亦轩,此刻他脸上凝着浅浅的笑意,但几分真心,几分虚假,意味深长。

前面的男子停了,默默无声。背对蓝亦轩,却似乎在虔诚的对待某种未知物。

不用多说,蓝亦轩笑眸也隐去,自己撩开红色的云锦袖,举到了跟前一只透明的罐子上。

罐子很奇怪,似七彩琉璃,缤纷的色彩闪烁,而自身,却始终透明。

哧——血,喷出去的声音。蓝亦轩割破了自己的脉。

他任由自己的血从身体里流出,却不阻止,仿佛没看见血流如注的手腕,面无表情。

耳旁是嘀嗒~嘀嗒~的声音,那是他自己的血落入祭器发出的交响乐。

很快,透明罐子里的血到了一半,蓝亦轩点了穴止血,而后,却又割破了自己的右手腕。

随着鲜血的流逝,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忍不住另一只手捂住心口,呼吸沉重起来,全身开始猛烈的颤抖……

若是洛雨泽看见,绝对不会相信,此刻虚弱至如此的蓝亦轩与先前疾步如飞的蓝亦轩是同一个人!

万般磨难的熬过痛苦的过程,蓝亦轩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虚脱了。

“还需要几次?不若,一次性放完好了,也好给我个痛快!”他皱眉,问前面的人。

“呵呵,”他笑了几声,声音全然冰冷,透着严厉:“蓝亦轩,注意你的身份。”

蓝亦轩露出苦笑,却不答。

“唉,”那人叹了口气,即使背对着,也能感知到对方眉头紧蹙,“亦轩,不是为师想逼你,可你生于蓝氏的血统,这就是你的使命。罢了罢了,你留在这里现行反思吧。”他说道,对待蓝亦轩的态度却分为冷漠。

看着他越走越远,消失了身形。蓝亦轩轻笑,苍白的脸色使他看起来仿佛似若谪仙。

“呵呵,你也忘了,你并非我的师父……”

“既然如此,又有何权利来管束我的自由?”

他摇摇头,并未把刚才男子要他在这里反思的话记在心里,走向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