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一遍,轻而深地吻她的头顶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

苏裕看看蒙了尘的床铺和被室友占用了的书桌和椅子,心一凉,行李都没放下就直接离开学校。

“俗话说得好,有本事不嗮,别人怎么知道你有本事?”

欸,意外居然还是昨晚那身小黑t,连牛仔裤都没脱,酒臭烟臭熏得她床单被子都臭了。

这货不知真软假软,没力气走路打人,扯裤腰的时候倒是非常地有劲,嬴秀几下扯不开苏裕的裤子,就转而温柔的哄道:“裕裕乖……别闹,让秀叔帮你好么?”顺势亲了一口苏裕的额头。

秀叔不再提问,全身心地投入到欢爱之中,苏裕被这个老司机带着去了几次极乐之地。

“恩……”

“不丢脸丫,你想,你有个身强体壮的老爸举着你玩,他们都是妈妈奶奶接,那细胳膊细腿的哪举得起他们呀,那多不好玩呀,是不是?”

但当他发现自己意外地很在意这家伙的时候,他的视线就开始离不开她的身体了。

其实也不是她忘了,她记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何时何地何情况要运用这句话的道理,所以才常常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晌午,办公室,苏裕躲在厕所里码俄罗斯方块,嬴秀在外头一声不吭,他稍微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小徒弟揪出来带去干活,但最后还是由得她自闭好了。

“……”

谁的微信响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接连响了四声。

“那穿什么?裙子?欸……那岂不是很高档的地方?”

接下来是一大段沉默,两个人,和七七八八的工作人员挤在一间不大不小的绿棚里,各自忙工作。

“你请吗?”

两人喝了一阵茶,闲聊几句,各自上趟厕所,便下健身房,更衣,长跑。

“秀叔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接私活干的!今天放我一马好不好?……”

此时秀叔停下回办公室的脚步,跟在后头的苏裕看见他仿佛在思考的模样,以为他要考她,马上回忆一遍秀叔反复讲过的大致内容,信心十足的等他提问,结果他真的只是想了想事情,想完转身就走。

学校有足够多的场地给每个院系办毕业演出。

中间最大的主场当然是交给学校的大佬们办毕业季开幕式啦。

苏裕所在的院系在主场旁边的美术馆里占了学校最得天独厚的咖啡厅。咖啡厅紧挨着美术馆,直接从美术馆看完展就能来咖啡厅,咖啡厅在负一层,外有一块露天空地,三面有高墙,墙外就是去美术馆的人行道,节目就在这上头演,行人趴在围墙上直接就能看到底下的表演,视角还特别好。

苏裕当然没有参加演出,她们系的实验影像里有队干的还不错的band,演出就交给他们啦,隔壁工作室的苏裕只负责看展吃瓜去围观。

原本她还真的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晚会进行到一半,她还没蹭够酒水零食,秀叔就一个电话刮了过来。

看着来电显示犹犹豫豫,最后苏裕还是接了。

“晚会怎么样?”秀叔问,还是那个温柔的腔调,苏裕一直没好意思告诉秀叔她其实很腻味这种说话方式……

“还行。”苏裕说,离开院里的趴,去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

“毕设展办的怎么样?”

“恩,挺好的。”

“看你作品的人多吗?”

“那必须得多呀,不然爸爸很没面子啊。”

“我帮你报名了。”

“报什么名?”

“你的毕设,我帮你报名参加了瓦尔达奖。”

“好啊你不问过我的意见就给我报名参赛,万一还没入围就被刷下来了怎么办?你不知道瓦尔达的主办方就是我老师……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啊!”

“呵呵,我亲手带的你,论拍摄要入围还是很容易的。”

“臭美,你就只带我进了摄影棚让我摸了摄影机,剩下的还是爸爸自己学习总结的好嘛?”

“是,你这么可爱,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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