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察觉了卫子君射来的目光,对上她,冷淡的一瞥,便转过脸去。

“那,你不摸摸?”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几大啜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着阿史那贺鲁统领的五弩失毕部。

卫子君闻言,手抚额头,不知怎么说才好,“那个……不是要赶你们走,我是担心你们守候这么久,太过疲累,想叫你们回去歇着。至于哥舒伐,我有些事情记不得了,需要问问他!”

突来的场面令卫子君愣怔在那里,忘记了反应,当那络腮胡子扎到她的脸时,方才回神,想推开那痛哭的男子。

入得城来,繁华的街景让卫子君有些吃惊,这是一座规模浩大的城市,室内房屋星罗棋布,作坊、市场、庙宇、居民区一应俱全。

手指卫子君,厉声道:“他——就是西突厥大名鼎鼎的左贤王——卫风!大昱大名鼎鼎的一叛徒!”接着语气充满了暧昧,“当然,也是西突厥可汗的红人儿,西突厥可汗的床伴,闻名西突厥的一男宠!”

“阿史那贺鲁!?”卫子君不觉喃喃出口。

待把李天祁扶上床榻,盖好被子,回头吩咐一旁伺候的伙计:“小二哥,拿个火盆来吧。”

“应该不是,当时劫匪还说不要被里面的人撞见。”

眼见他颤抖着唇贴了上来,卫子君心慌不已,“二……二哥,我我我是男人,我解不了你的毒啊,唔……”话还没说完,唇已被堵个正着。

李天祁见状,勃然大怒,他四弟这般澄净的人物,岂是这些不干净的女子碰得的?

卫子君疾撤回身,“免了,二哥。”坐定了身子才又道:“二哥,我们白日去,想必是不会有收获的,不如我们今夜潜去夜探,他们若有筹谋,势必不会放过夜晚的大好机会的。”

“啊!二哥!真的是你呀!你如何进来的?”终于清醒的卫子君惊问道。

“那些村人可此处?”若都在此处,她想救济并不难。

想起那些穷苦百姓,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用度,一文钱掰做两半花,不由心中微痛,对上李天祁一直盯来的目光,轻声道:“二哥,若是君临天下,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行至仁至善之道,做一个仁德圣主。”

“高个儿?来!和我比比!”李天祁靠在卫子君面前,“你看,你的额头才够到我的鼻尖,你这眼睛只能看到我的下颌。还高个儿?我看你在女人堆里或许算个高个儿。”

“你看你自己这个样子,还想着别人。”李天祁扶起**的卫子君,那衣襟滴下的水已经将船板淋湿了一片。李天祁心疼地抱住卫子君,不停摩挲着她的肩背,“子君,冷了吧,你看你这么娇小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卫子君闻言甚感无奈,不由轻叹口气,眼睛瞟向窗外。这苏离看来也是空闲的很,无端搞这些把戏,她可是多想欣赏下这钱塘月色。

那位被请出的弘公子已是早有准备,站起即吟道:

“子君,你没看到我下面有一子呼应吗?拐到这里我全盘皆活呀,这可是一条猛龙。”

“嫂嫂!二嫂身体好些吗?江风太大,二嫂回舱休息吧。”卫子君关切地道。

刘云德闻言一愣,有些失落地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出去。

“这……”哥舒伐看着那眼中陌生的眼神,的确不象是认识他,可那鼻眼那身材那每一处细节,甚至连那表情都是如出一辙,世间怎会有相似至此之人。心下更是肯定,“王,一定是王,王同属下回去吧。”

“睡得好吗?”一大早,卫子君便拿着药物进了刘云德的房间,抚了抚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放肆!”那伍县令大喝一声,“统统抓起来,一个不要放过。”然后走向卫子君,“卫公子受惊了吧,老夫这就将这些歹徒带回去,明日公子来听审吧。”

“别总四弟四弟的了,想想你那两个小妾吧。”李天祁站了下来

一进门,便撞见刘云德。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我随手放入的木棍。”眼睛从手指上移开,瞟向情绪激动的人。

刘云德看了看她,没想到她突然安静下来,便走去柴房拿了两个馒头出来,放在她面前。

刘云德腾空一跃,跟上来又是一拳,卫子君无奈与其纠缠起来。

卫子君接着问道:“客官是想进店吗?”

“四弟,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说那句深情的话呢?”李天祁问道。

“好,甚好,来到这里我还没玩过呢!”卫子君随即对六郎招呼了一声:“六郎,这里你照应着,这是店里的伙计和疱人的赏钱,你们每人一份平均分配下去。赶快着让他们吃饭吧。”

“我若真想刺探军情,你不说不就得了吗?”

“咦?这里好大一朵花呀?这花还会飞呀,快看!迭云!”又假意惊奇道。

“不是忌讳,是怕家人担忧。”她的确怕师傅和迭云担心,特别那个迭云,搞不好还要和她生上两天气。

看见他们大笑,才知道他们又是在戏耍她,不由舒了口气。要知道并不是她容易上当,只是因为她的确头一次醉酒。她可是见识过以前那班朋友醉酒的模样,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满地扯人跳舞。所以,她虽相信自己醉酒也会保持仪态,但毕竟没醉过,谁能保证她不会做出些个惊人的事情出来。

“欸——四弟岂会那么容易醉倒,醉了为兄自会照料四弟,不会麻烦到公治。”李天祁大言不惭地道。

“二哥,不知者不罪,这知道的却不知会小弟,不知是何居心。”卫子君从容答道,虽然心里有点光火,但表面却是若无其事。

将军府的后院,真不是一般的大,院内中央一个人工湖,湖上种满荷花,大半已经开放,粉粉白白的一片,令人惊艳。

“哈哈哈……哪里哪里!早几日就听公治夸口有位四弟,今日一见果然好风采。公治兄弟即是老夫兄弟,哈哈哈,卫贤弟,以后还要多去府上走动才是。”

“好滑呦——你们快来摸——”咸猪爪女子大声地邀请着同伴们。

而今年也是大显二十年后二个年号太宁四年。

既然躲不过,就快点割吧,只希望别割得太深。

“好,这掌柜的好似一直同此地粮商勾结,控制粮商,以至我们一直难以筹措粮草。”

待酒菜上齐,白衣男子端起酒杯:“来,我们重新介绍一下,卫公子,在下李天祁,字伯远,这位是陈长陈公治将军,这位是李鸿翊,字尚真,我们都年长过你,就兄弟相称吧。”

“嗯?”卫子君回过神来,“哦!今日我要出去,迭云喜欢什么我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