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有贤王在,他们不敢怎样,贤王不在以后,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这回好了,贤王你又回来了,终于可以为我们撑腰了。”

那些人听闻要被赶走,都围了上来,“贤王!属下们都好想你!你怎么这就赶我们走?好歹叫我们留下来,看着您也好啊!”

“风——”男子深情地叫了一声,一把将卫子君楼入怀内,失声痛哭:“风,你回来了,回来了,真好,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这丝绸之路上的古城,看尽了人世繁华,已是露出稍显斑驳的面孔,寂寞不堪。

“你不听,我也要说!”贺鲁有些激动地吼起来,神色由不屑陡然转为冷峻。

他是贺鲁!?难道他就是阿史那贺鲁!?泥伏沙钵罗叶护!那个后来自号沙钵罗可汗,与唐为敌的室点密的后人!?想不到他竟如此俊美绝伦。

听见他开口,卫子君惊喜地擦着他的脸,“二哥,快起来,有客栈了。”

“啊!可是那宜春楼做的?”连**都敢下,干出这等勾当也定是他们。

“二哥,我喘不过气了!”卫子君转过一直侧着的脸,却对上了那双喷着欲火的眸。那双眸紧紧的盯着她,随着那张熏红的脸,渐渐贴近,交缠、迷失在她的眼眸当中。

同为女子,卫子君颇为同情她们的处境,不忍强行推开,只得用手扶着那女子,隐忍着那低俗刺鼻的艳香,将身躯撤后。

“傻瓜,坐轿哪有这么快,嫌颠了?来,坐二哥腿上。”李天祁搂过旁边的卫子君,就要把她抱起来。

“啊!!!臭小子!!看我不打你**!”来人嚎叫了一声,快抽出满布牙痕的手指。

“公子,想必您应该知道那场战事,小小村落,铁蹄踏遍,老朽妻女皆死于战事,家园被毁,老朽也不欲活,奈何那七郎屡次劝阻,方随着村人逃难此地,苟活至今啊。”

“嫂嫂切莫如此说,嫂嫂出身高贵,锦衣玉食,金奴玉婢,自是不清楚这些下人们的生活,小弟常在市井,才知道穷人生活不易。”

的确,她在现代女子当中算是高个了,长腿细腰,修长匀称,而今,她曾引以为傲的身材居然被人嘲笑。先是细腰,而后是个头,这实在让她有些泄气。

卫子君舒了口气,“快把她抬到榻上,换身干衣裳,她会冻坏的。”说罢,自己倒先冷得一抖,低头打了个喷嚏。

“的确,自古忠奸相伴,难相容,却紧相随,有小人才能显现出君子啊,而君子在某一时刻,亦会成为绊脚的小人。这一题,卫公子胜出。”说罢,苏离面向众人道,“你们谁有好的题目尽可以提出,两位公子会直答到大家认为满意为止。”

“来人,摆上笔墨纸砚,请江公子将所作诗句写下命名,以备留存。”苏离吩咐了官差,开始邀请下一位公子。“这位弘公子乃弘执恭之后,弘执恭留下的秋池一株莲可谓脍炙人口,秋至皆落空,凌波独吐红。托根方得所,未肯即从风呀。弘公子,请!”

“二哥,看好了,那是拐羊头,你还要拐下去吗?”卫子君奇怪,这初学者都看得懂的拐羊头,他居然还跟着走吗?

“我看四弟说得有理。”后面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卫子君回头,一个水蓝襦裙的少*妇款步走来,天生丽质,一身华贵,大眼含春,粉面带笑。

见他依然问着在她听来看似愚蠢的话,一丝不耐涌了上来,“你在这里叫我如何穿衣?”

“抱歉,客官,我并不识得你,可能我与你口中之人比较相似吧。”卫子君顺手拂下那紧缠于臂上的胳膊。

刘云德睡了两日便醒了过来,蝶儿近身伺候着刘云德,换药的时候,蝶儿看着那恐怖的伤口,吓得连连惊叫。于是这换药的任务便落到卫子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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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远什么时候也经不起玩笑了?男人和男人除了兄弟之情还能有什么?”陈长话锋又一转,“不过四弟的才华真是爱煞人啊。”

二日,卫子君早早地来到店里,因为担心着那父女两个找不到她。

“不对,那枕头里仍有东西在。”刘云德显然不愿相信。

卫子君气得咕咚躺下,“我饿了!”既然不让我走,我就把你吃穷。

正自琢磨,忽觉背后有风袭来。本能就闪身躲开,回头一看却是那刘云德劈头一掌过来,卫子君闪身跳出几步开外。

那人虽一双星目炯炯有神,但是脸上大把络腮胡子,看不出此人面貌如何,只令人感觉那把胡子脏兮兮。

因为头一次饮酒的缘故,这酒虽是清凉,还是辣得他又吐舌头又流眼泪。惹得几个大人一阵畅笑。

“哎!有好菜还要有美景才好,子君,不如我们拿了酒去游湖,如何?”李天祁提议道。

“我本就不天真,更不会假装天真,你又何来天真一说呀?”

迭云但觉后颈一阵**,串满全身,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既新鲜又刺激,让他贪恋不已,只想那手指多留片刻。

“四弟,不能住这里吗?是有什么忌讳吗?”陈长可不想他走。

他们这个四弟何其纯真,这样的话也能把他骗成这样。

接过满溢的酒杯,卫子君看向陈长:“三哥!恐怕要劳烦三哥照料小弟了。”

“四弟,这在座的便只有你没送贺礼了,你也总该表表心意吧。”李天祁可不想错过任何机会,难道他还会弹箜篌不成?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何想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堪,难道仅仅就是想看他又怎样伶牙俐齿的相对吗?还是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吃惊的?

那馨菏怔了一下,随即快步跟上,走至她身边时,卫子君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馨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小人卫子君,见过张使君。”卫子君长长一揖。“日后还靠使君多多拂照。”

“咯咯咯咯……”一群女子都娇笑起来,声音有如银铃飘过,当然,银铃飘荡中卫子君的脸也不可避免地遭了一记咸猪爪。

原来隋末杨广荒淫无度,猜忌嗜杀,各地义军突起。昱公李銮见政局动乱,杨广难于自保,便在大业十三年起事,联合西突厥,一举拿下南至南海,北至辽东的大片领土,定都京兆郡大兴城1,国号昱,年号大显。并将西北部分区域划给西突厥。而南蛮及辽东以北各地蛮夷也各自划地为王,一时间形成多国割据的局面。南有爨翫据滇称王,北有东西突厥、靺鞨、契丹、高丽,西有苏毗女国被吐蕃所制,东部有盐城县被韦性人氏据盐称王。

卫子君顾不得被笑得烫的脸,只想快点结束,“别笑了……快点……”

“这,还真不了解,如仁兄想了解其人,小弟来帮你打听一下可好?”

“得嘞,客官。”小二应声而去。

“吃饭了!”迭云走到她身后,又叫了一遍。

“没……没有……公子切莫误会,在下并无冒犯羞辱之意。”他好恨自己,怎么居然结巴起来。他只是……只是什么呢,总之他不想看到他有何难处,他只是想帮他。

那老伯见状却甚是担心卫子君,遂上前求道:“大爷开恩,放了公子吧。”

那斜眼汉子望过这边,见几位样貌不凡,不欲惹事,只好作罢。

“客官见笑了,我的手配在我身上自然和谐,若配在客官身上定是不会和谐的了。”这人乍一进来就疯话连篇的,卫子君实不惯了。

揉着被抓得生疼的手,那上面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心里将那陈将军骂了无数遍。

“迭云不准出去。”两个人终于把聚云叟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