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君暗示了一下伙计,自己亲自上来结账。

而李天祁和李鸿翊在得到边关告急、西突厥连续进犯的急诏后连夜赶往边关,陈长也在翌日留下副将及两万驻军,带领六万大军急忙赶往伊吾。

卫子君见了欣喜地跳上船去,不想这船剧烈摇摆起来,“啊!”失重的她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陈长。

席间,卫子君同李天祁和陈长一起挨桌敬酒,他们二人将那些达官贵人引见给她认识,她在心里将各人一一记下。

“是。”卫子君简单答道,并没有在意李天祁吃惊的样子。

聚云叟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事就好,想不到你才出谷几次,便结识了那许多达官显贵,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无论怎么说,他这个徒弟,都是让他骄傲的。

“不过有一点。”卫子君有些担忧道:“粮草兑换盐票要适可而止,因为大量粮草外运,势必会造成当地物价上升,给百姓带来压力,所以,各地粮食若够用了便罢手吧。”

幸好,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有普遍裹脚的习俗。

以前的卫子君,从未醉过酒。并非善饮,而是因为节制,当她感到头晕后,便绝不再饮,任谁劝酒都是一概拒绝。要知道以前那种场合,与一群生意场上的男人周旋,她若醉酒,那失节便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在陈长一番举杯客套后,众人纷纷开始推杯换盏,你敬我罚,一时间热闹非凡。

卫子君见那张郡守在一旁笑不可抑地捋着胡须,有些纳闷,咦?那些美女该给他们准备的才是啊。可不要因为自己碍了人家的好事。

“知会你做什么,还不是拿我的钱去买?你就省省吧!”李天祁不知为何,见了卫子君便想说些戏弄他的话。

当他抬眼望着卫子君,心中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段莘年纪虽小,却是自小熟读经书,精于相术,他一眼便看出卫子君是大贵之相,而且不是普通的大贵,贵相堪比龙凤之姿。便将祖传玉佩赠与卫子君。

“小哥有所不知,只因我一直与家师隐居深山,浑沌度日,今日方出得山门,故对世间之事,知之甚少,让小哥见笑了。敢问小哥,这再上一个国号是……”

“十八岁还未及冠呀,装老成是不是?”陈长瞥了一眼卫子君的头上,笑着拉她和李天祁跪在香案下。

卫子君听了有些气,他居然拿她做题目,而且居然骂她是乌鸦,遂不假思索张口回道:“面前白猴两点黄。”

眼见她拼死扯着那衣襟,恐怕再扯下去就扯烂了,只好松开手作罢。

“唉,师傅知道你心性,信你,师傅就是怕你欠人家的,万一人家有个什么要求……要不?还给人家吧!”

“你知道为什么!”卫子君冷蔑了他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这……这病真是难以启齿……是……女人的病。”卫子君故作艰难的说出病因。

为的倒称得上相貌堂堂,只是细看才现那眼睛有一只是斜视的。

那穿黑衫的乜斜着一对凤眼,对卫子君道:“你怎么居然比我还要俊俏一些啊?”

“哎!来了!”那唤做六郎的小二提着茶水快步奔来。

卫子君听闻,心生恼怒,她有这么不堪吗,连做个奸细的资格都没有?不由抬起先前的鸵鸟头颅怒目相向,狠狠瞪向面前人。

“来人,捉奸细。”那守卫大声呼喝同伴。

看着手里的东西,她还真不会用,不过看到上面缝着的几条带子,心下了然。

师傅又将碗中的花卷夹出“不碍事,这个你们吃。”

卫子君拍拍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不去怨天尤人,捉虾!去捉虾!

“哎呦好冷啊,不叫是吧,那没得吃啦呀”迭云手中转动着果实,摇摇摆摆的走出去。

如果变成男人不知自己能否接受呢?没准会娶上十个八个老婆也说不定!

晃了晃酒壶,将仅剩的一口倒入嘴里。

这样美的夜晚,让她很想驾车高驰骋,体验那飞一般的快感。

卫子君拿起枕头爬上床榻,将枕头放下的时候忽听得里面有东西来回攒动的声音,心中好奇,马上抱起枕头翻寻。

陶瓷方枕出自隋朝,大昱也依然在用这种枕头,偌大的空间里面肯定藏有东西。

终于,她在枕侧现一个方形环状细纹,费了好大劲终于将那块方形瓷片抠开。里面掉出一本古旧的薄册子。

那黄的线订册子,封面是篆体字,卫子君看不懂,她曾练过多家名家字体,唯独没练过篆体,以至她楷、隶、行、草,无一不通,只是不识得的便是篆体,不认得也不会写。

翻开书页,里面依然是篆体,只是那上面绘着的人体图形,让她得知,这武功秘籍。卫子君心中大喜,小心将秘籍藏在腰后,然后爬到柴房捡了根木棍放入枕头,又把瓷片盖回,然后把枕头放于床上。

怎奈那枕头还是太高,她依然无法习惯。自从她来到这里一直无法适应这里的枕头,她在师傅那里睡的都是软枕,无奈只好又去抱了被子回来,叠起放在脑后。经过一番折腾,人已是疲惫,倒下便睡了。

刘云德回来的时候叫醒了卫子君,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舒了口气。

“起来吃饭吧。”扶起她,打开食盒。

卫子君探头望了望,她要的菜一样都没有,是一碟牛肉和一碟小炒皇。她抬头看了看刘云德,见刘云德尴尬得满脸通红,顿时心生不忍。

她并不是挥霍别人钱财的人,这人虽伤了自己也是自己要伤人在先,也许他要杀迭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也说不定,或许她可以劝劝他放弃杀迭云的念头。

见她安静优雅的举筷,刘云德不仅问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卫子君反问。

“我没买你要的菜。我问过,那菜太贵了,我不想你以后和我过太苦的日子,所以还是节省点,细水长流嘛,呵呵。”

“咳——咳——”卫子君一口菜呛到喉咙,大咳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点吃嘛,象个小孩子!”刘云德边说边轻拍卫子君的后背。

听了这类似撒娇的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咳得越厉害了。

刘云德慌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喝下去。

终于顺下一口气,方顾及方才闻得的话,“哪个曾承诺要与你过日子?”

“我都看了你了,那你不和我过和谁过?”刘云德诧异道。

“看便看了,不需你负责,你放我走便得了。”

“你不介意?”刘云德显然很吃惊。

“不介意,我介意你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回去!”卫子君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想必在他的印象中被人大刺刺看去身子的女人定是要寻死觅活吧。

刘云德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你先吃饭吧。”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他站在门外的背影,有些心生不忍。“刘云德!你过来。”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刘云德吃惊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