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无论我过去有多少朋友,你永远都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朋友。”

她‘哦’了一声,暗想着原主在王府活到这么大,那么可以断定身边一定有空镜门的人。果不其然,在毒发过后的第二天,原主的乳娘来看她。

他的手贴在她的背心,然后一股暖意从那里升起。暖意越来越多,渐渐驱散那冰寒的痛。痛意减少时,那种古怪的渴望越发的浓厚。

隔日后,便传出他将金菊令献给三皇子的消息。陛下膝下有三子,大皇子忠厚平庸、二皇子贤德有名、三皇子风流成性,很多人想不通他为什么选择三皇子。

便有人悟出一丝不对来,合着昨天吴家出事,整条巷的人全睡死了。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觉得不寒而栗,这事指不定真是有人寻仇。

颜欢欢心道,那金菊令便是对方口中抛砖引玉的砖,就是不知道想引出的玉是什么?看来那菊花令真留不得,必须要说服仲庭把东西处理掉。

吴婶将菊花令给仲庭时便交待过,为免多生事端,就别说是她给的。吴有才不知道令牌原是她的东西,带着她到仲家,非要给仲庭磕头谢恩。

颜欢欢道:“婶子莫怕,吴叔暂时无事。”

修习化验之法的人技艺有精有浅,能派到嬴国任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山门中的精英翘楚。一般不传世的毒,他们是接触不到的。

仲庭道:“草民仲庭见过姜世子。”

世子爷怜惜她,一心不想她受苦。为求得夫人同意她进门,在姜家祠堂跪了两天。好不容易说通夫人来接颜姑娘回去,不想颜姑娘如此不领情。亏得世子爷不顾自己的身体匆匆赶来,路上还惦记着,怕她这几日吃了苦。

这话真假有待商榷,一个花楼里的老花娘是从何处得来的令牌,为何又会传给一个无血缘的晚辈,反正颜欢欢不信。

吴大叔猛点头,“是。”

窗外的光透进来,晕绕在他的周围。那睫毛长得让人嫉妒,像两把刷子一样扇动起来,扫落飘荡在空中的细小灰尘。

房纤娘哪会承认自己做下的事,一再强调仲庭是气不过她回到王府,分明是想害她。听她如此辩驳,开山王妃深感头疼。

他们抬眼看去,失声尖叫起来。

院子里只剩下仲庭和颜欢欢。

“仲庭,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这个颜欢欢才来几天,你为什么就这么向着她?”

房纤娘恨颜欢欢,对着她们自然是百般刁难。所谓钝子割肉最疼,有苦都说不出来。问琴原也想过讨好新主子,无奈颜欢欢用过的人,房纤娘一个都不要。不要也就罢了,又不许把人打发走,偏要每天里折辱一番才罢休。

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

女子挽着小篮,篮子里装着几包刚开的药和一些时下的菜蔬。经过老乞丐时,随手丢下两枚铜子儿。铜子儿碰到破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老乞丐掀了眼皮看一眼,复又慢慢阖上。

韩婆子心一紧,道:“你放心,欢欢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只要我还能拿得到解药,我就给你们送去。”

随着一声‘多谢’落下,仲庭已到院门之外。须臾之间,人就没有踪影。韩婆子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就见屋内叫老阎的老汉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老阎个子颇高,人特别的精瘦,声音阴沉沉的,“要不要我去结果这小子?”

韩婆子连忙摆手,“你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年纪轻轻手段狠辣功力深厚,定然是个天赋极高的。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必会有所防备。万一打草惊蛇,死在他的剑下,太过不划算。他要解药我就给,反正也拖不了多长时间了。”

算日子,少主快到夜歌了。到时候她只要把一切都推到少主的头上,让姓仲的小子和少主对上,万事便与她无关。

老汉收起阴森的表情,气势一收变得如寻常人一般,粗声粗声道:“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做饭去。”

韩婆子嗔他一眼,平凡的五官顿时多了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情,看得老汉直搓手。正欲把她拉回屋子,被她白一眼挣开。

仲庭的身影一出现在院门口,原本张望的颜欢欢就收回目光。先前她看到他出去,也没好问他去干什么。等他人到跟前,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