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嗯。

数年前总是寻她麻烦,都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

此时,乔桐才正眼看着沈墨,只见少年清俊的容貌已经隐有成年男子的影子,只一眼看上去,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尤其是那双手宛若洞察世事的幽眸,乔桐与他对视时,身子骨一僵,方才的一鼓作气顿时蔫了。

他与尧柔之间,没有巧合,只有蓄意已久的别有心机。

“是!”心腹应下,很快悄然退了出去。

段青山俊脸一红,好在有肤色掩护,并没有被人瞧出来。

易连城:盛京的姑娘水灵,小郎君也水灵,我不想回家了^_^

此处是御花园,今日赴宴的公子贵女们大多都是认识她,这万一叫人瞧见了她此刻狼狈模样,不仅会丢了颜面,也是大为伤风败俗的。

萧长恒眉心微蹙,一直盯着小姑娘宛若绽放烟花的眸子,他从不知道,乔桐这样的人,竟也喜欢易连城的皮囊。而沈墨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骨子里,不过他一惯是气质冰冷,倒是无人察觉到异样。

朝中几位皇子皆未婚配,今个儿来宫里赴宴的贵女们多半都是皇子妃的人选,至于哪位贵女该许配给哪位皇子,这就是皇太后与帝王需要细细考量的事了,稍有不慎,恐会牵扯朝堂纠纷。

乔桐一手揪着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胸口,嗓音尚且稚嫩,道:“你,你可以走了,表哥大约不会再过来。”

乔桐神色赧然:“我只是猜测,否则今晚表哥怎会亲自出马。”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窗棂响动的声音传来,惊扰了乔桐的浅觉,她以为是守夜的宫人,遂并没有在意。

段老太君上前,她身子利落,直接爬上了马车,连带着乔桐也拉了进去。

尧柔:

乔桐:

须臾,沈墨与段老太君如闲庭散步的走来,段老太君是个慈眉善目的,而且为人通透,不过饶是她老人家,也不明白乔桐方才躲什么?段家人就那么可怕?

乔桐长而密卷的睫毛煽了几下,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还有那个被张廉追着打的爹爹,她当真是一言难尽,没想到日子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段瑞:“是啊,乔桐委实可怜。”

乔桐僵愣时,尧大将军跳下骏马,站在她身侧,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拉到了自己身后。

她不明白为何会做奇怪的梦,更是不会明白,为何梦境都渐渐成真了。

段青山刚从校场下来,侯府没有女眷,丫鬟婆子们也不敢太过靠近校场这边,故此,段青山只着一条长裤,上面光着膀子,健硕修韧的肌理上,还溢出大滴的汗珠,整个人俊美又狂野。

乔二爷留下厚礼之后,灰溜溜的独自一人回乔家了。

乔桐正听着,这时,一个穿着月白色锦缎长袍的少年突然转过脸来。

小厮擦了把汗:“回将军,段侯爷他他杀来了!”

这时,沈墨放下手中兵书,问了一句:“人救出来了?”

乔桐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她反复思量之后,愈发觉得不对劲。

尧柔拉着乔桐的小手,打算立马远离她年少时的噩梦。

看着两个儿子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很积极筹办,段青山甚是欣慰,也不枉他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娘。

却在这时,守门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尧尧大将军来了!”

管事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面色一僵。

乔桐不甚明白,父亲对周氏的情义究竟有多深,竟不惜牺牲仕途,也要将丑事公布于众?

这厢,段青山站在院墙处,不由得唇角一扬,眸底映着漫天的星辰,他内心欢愉至极,就连这春风也无端醉人了。

以段青山的身份地位,妻妾成群也是不在话下,但他至今却是独身一人,这让阖府上下皆是操心焦虑,尤其是府上两位公子。至于沈墨,他似乎对任何事都是不温不火的态度,仿佛世事皆与他毫无干系。

段青山厚着脸皮说:“母亲也认识她,就是我当年轻薄过的尧家三姑娘,尧柔。”

周氏:“乔家能留下煜儿,我已心满意足,这辈子也没什么念想了,我这就带着酥儿离开,断然不能让旁人不高兴了。”她意有所指。

乔桐心尖猛然之间一阵抽搐的疼痛,一张小脸吓的煞白。

那水珠顺着线条完美的人鱼线往下,经由男子精瘦健壮的腰肢,最终消失在了晦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