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父子三人皆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和离已经是在所难免。

段青山早就知道尧柔貌美,没想到还写了一手漂亮的字。

虽说尧大将军对段青山相当有意见,但他此刻觉得很有面子,尤其是乔二爷还在场,若是让乔家都知道此事,这该有多大快人心啊!

这时,一小厮急急忙忙过来禀报了一句:“将军!将军!段段侯爷带着人马过来了!”

片刻之后,小鱼仙被人掳走的消息让乔老爷子与乔大爷坐立难安了。

尧柔点头,又指了指乔桐,意思是乔桐也要从乔家带出来。

母女二人都十分虔诚的叩拜了佛祖,这时一个磁性沉稳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亲家,你你这是想逼死我啊!”

小鱼仙匍匐在地,仰面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乔二爷。

乔桐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般斥责母亲。

乔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小年纪,愣是没有忍住,又问:“母亲,难道您与平阳侯是旧交?”

沈墨依旧是那种万年不变的冷玉般的脸,好像是过尽千帆之后的悠然自持,已经没什么事能在他内心荡起涟漪。

段青山俊脸一红,他肖想了数年的小哑巴,他倒是盼着与她生儿育女

“这十几位是盛京正当适婚的姑娘,我找人算过生辰八字了,都是和你相配的,也都适合生养,眼下定下婚事,年底成婚,来年就能生下一儿半女了。”

不过,既然是乔家的孩子,自是不能流落在外,乔老爷子顾着明面上的功夫,在乔二爷身上连抽了几下。

乔桐有起床气,此刻却是庆幸被季嬷嬷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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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备好,尧大将军朝着乔桐招了招手:“桐桐过来,与外祖父一道去乔家送休夫书,今日也是时候将你的名字从乔家族谱上剔除了。”

所以,今日乔桐还得去一趟乔家。

将军夫人和一众美妾们两眼怜惜的望着她:“桐桐休惧,这次无非是去划去你在乔家家谱上的名字,这今后将军府就是你的家了,乔府能给你的,咱们也能给你。”

乔桐点头,她自是明白外祖母和一众姨奶奶的心意。

看来父亲和母亲是非和离不可了。

乔桐单独有一辆小油车,尧大将军骑马走在前头,待马车缓缓驶离了巷子口,她这才醒过神来。

若是若是不能阻挡段侯爷求娶母亲的决心,那她今后万万不能得罪了沈墨!

就算如今事情毫无回旋余地,她起码得表表忠心啊!她怎会用了长剑刺杀他呢,这绝对不可能的!

乔桐这样想着,无比端正的坐在马车内,她心道:只要我中规中矩,两年后许一门合适的人家,早早嫁出去,不就能避免和沈墨的冲突了?

不消片刻,马车已经行到了集市,尧大将军府离着乔家不算远,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

乔桐犯了春困,无精打采的看着长街上的景致,却在这时,马匹突然躁动,高高扬起前蹄,吓的过往行人纷纷避让。

乔桐一个不注意,车厢倾斜时,她往外面滚了出去。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很快,仅此几个呼吸之间,乔桐的心挤到了嗓子眼,她以为自己犯不着避让着乔酥或是沈墨了,眼下就要死了。乔桐完全处于惊吓之中,完全无力思考。

却就在这时,腰身一紧,在乔桐脸朝地时,她被人搂住了腰肢,一个转瞬间,人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松柏气息。

马蹄声嘶鸣,车厢直直撞向了长街一侧的商铺,发出了车辕断裂的声响。

乔桐惊魂未定,她一抬眼,尚未安放妥当的小心脏又猛然之前狂跳了起来,只见沈墨正微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如若古潭之水,无波无澜。

其实,除却梦境之外,乔桐此前只是见过沈墨两三次,绝对谈不上认识此人。

她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也知礼义廉耻,被一个少年打横抱在怀中,一张粉润小脸瞬间涨红了。

无关羞意,纯粹本能使然。

乔桐的相貌随了尧柔,尤其生了一双莹润的水眸,淡雅如幽谷之兰,十二岁的年纪,已经隐约可见几许魅色了。

乔桐被吓的四肢无力,眼下诸多事情,她还摸不着头脑,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梦见所见的事情,将来都会一一发生。这无疑让乔桐甚是绝望。

她看着少年的沈墨,脑中又浮现他强占时的霸道与可怖,乔桐很想哭

这时,张廉如发了疯一般,爆喝道:“乔一鸣抢了我的女儿,我自是要抢了他了,这是礼尚往来!”

张廉常年吸食五石散,行为乖张诡异,一个正常人怎可能在乔大将军的眼皮子作祟?还险些就伤了他的心肝外甥女。

乔大将军登时起了杀意,但张廉眼下还有利用价值,尧大将军吩咐道:“来人,将张廉绑着送到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