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研点头：“还行。”
赵研跟在颜城身后，颜城开门时，他听到了熟悉的爪子拍门的声音，在颜城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勾唇笑了下，两颊浅浅的酒窝稍纵即逝。他想起了宝儿的脑袋，下午被他压乱了毛的脑袋。
九点多钟，颜城没有把车开回学校，而是回了盛世倾城。
冬天，六点多钟，天色已经擦黑，路灯亮起来了，临街商铺里的霓虹灯也亮起来了。赵研戴着棉衣帽子，裹着围巾，走在夜幕初降、华灯初上的城市街头，雪还在下。
他降下车窗，看了眼外面苍茫的风雪，然后看着赵研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说：“去哪里？我送你。”
女老板按照尺寸现做，等待的这段时间，赵研出了店门，在街上溜达。他想给他妹买个毛线帽，就昨天许妃倩头上戴的那种的，可他不知道在哪里买。
赵研拿着钱在房内转了一圈，他觉得客厅通往露台的门上，如果挂个帘子，就像落地窗上的窗帘那样，可能会更好。楼太高，风大，有了帘子，即便门开着，露台上的灰尘也吹不进来，打扫起来会更容易。
赵研转身走了，许妃倩没有再出声。
女生点头如捣蒜：“是是，学长你说的对。”
做完活，他关好露台的门和客厅窗户，开着空调的室内很快重新暖起来。
咔嚓，咔嚓，……
郭果也看到了颜城的车，带着头盔看不清表情，她向着宝马车黑洞洞的窗口比了个v，意思是胜券在握。
赵研笑了：“那你等下，我很快下来。”
赵研抬眼四顾，没有看到老鼠，只看到岔路口有只黑猫跑远了。原来是看到同类了，也不知道宝儿是公的还是母的，有没有到发春的年龄，要是母的，就给它配个种，再下一窝小猫。
客厅的落地窗上垂着草绿色的窗帘，有层淡绿色的飘纱，此刻窗帘半拉着。赵研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今天有太阳，风从窗外吹进来，将淡绿色的飘纱吹起，在金黄色的阳光中起舞。
“难道不是你勾搭上的吗？上次替咱们买单也是，我以为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因为只有你经常去他们宿舍遛达。”赵研语带惊奇。
颜城手里的春卷已经吃了三分之二，“别说，你爸手艺真不错，很好吃。”
“当然不介意。”颜城说。
刘国华被颜城的举动吓坏了，额头和手心都起了冷汗，颜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得提头去向颜家谢罪。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赵研正要转身。
刀剁在案板上碰碰作响，郭叔利索地将一条带着些瘦肉的猪排骨剁成小块。
赵研：“还好吧，反正有空坐。”
“外界温度太低，血管收缩，血流速度减慢，当血流速度过于慢的时候，血液就会凝结成块，这就是冻疮。”赵研说道。
后知后觉的颜城顺着刘国华的目光看向后面，他一眼就认出了赵研，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赵研的嘴唇上，自习室里暖气很足，赵研的嘴唇红艳水润。
浇好水，擦干净花盆上的泥土，然后搬进客厅，放在电视柜下面。
赵研买了一盆绿萝和一盆芦荟。
这么大的雪，颜城家里的露台想必也下了很多雪，不知道以往这样的雪天，宝儿会呆在哪里，他知道今天宝儿被颜城带走了。
以前每年冬天，他妈都会酿高粱酒，用来过年时招待客人。
“我没意见。”赵研说。
电视屏幕上有一架飞机划过长空。
“我是，你是郭叔的女儿？”赵研说。
刘国华见颜城语气缓和了不少，也提起了刚才的事：“阿城，就刚才那个赵研，你为什么要给他东西？你这样做会让他起非分之想的，以后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更加恶心的事情。”
颜城说完拉开车门正要上车，许妃倩穿着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追上来，指着身后的商场门内说：“阿城，你不认识他了吗，他就是那个赵研，你为什么还要理他，还送东西给他。”
想到这里，赵研有些释然，连刚才的紧张感都没有了。
英语课在小教室上，单独一个班上课，就六十几个人，英语老师每节课都会不厌其烦地点一遍，还声称根据缺勤次数的多少会不同程度地影响考试成绩评估。
倒掉碟子里的水，赵研将鱼罐头取出些放进去，正要端给宝儿吃，没等他起身，闻到食物香味的宝儿已经一溜烟跑过来了。
他还没笑完，猫扭头走了，不理他，表情似乎好像也许是失望，可能它以为回来的是它的主人。
对面床上的学霸陈向东比赵研更加全神贯注，一个姿势基本上可以保持半个小时不变。宿舍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暖气管里偶尔传出的流水声，开始供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