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彬，过来，叫老师。”
宿舍大开着的门被人敲了两下，赵研看过去，看到他们班的班长站在门口，面向刘立桌前那堆人喊道：“徐斌，去把你桌上的臭袜子收拾了，宿舍熏得没法呆。”
所以他暑假去旅游，寒假去旅游，就是为了有个理由不在那个家里呆，他宁愿把时间花在他从来没有去过的一方土地上。
那两个人的脚步刚跑过去，赵研就听见本来应该走了的颜城在身后叫他。
赵研：“？？！！”原来这是要丢人的节奏。
“好，我知道了。”赵研应道。
昨夜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今天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天晴了，夜里落在地上的薄雪也不见了踪迹。
……
赵研：“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图书馆？”
一出场，底下的男生也激动起来了。
舞台上此刻正在表演一个群舞，演员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演出服，大冬天露着白花花的胳膊腿，看着都冷。
赵研好奇道：“怎么戒掉的？”
系办其他几个老师听到“赵研”这两个字，都好奇地抬眼看过来，她们还不知道传说中色胆包天的赵研长啥样。
“赵研？谁啊？！我今天第一次来做这个事。”赵研回头指了下身后的拖把，笑着说。
蒋海：“这么说你承认了？”
“好像有点。”赵研不尴不尬地说。
刘国华将钱包递给他：“阿城，先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郭叔刀工很好，赵研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样做的，他已经利落地将一条鱼骨肉分离，切成片了。
他家离二狗子家比较近，他打电话，都是打到二狗子家，然后让人喊他妈来接电话。
那个人放下东西就走了，赵研才看到他身上穿着的黄色工作服，黄色马甲，衣服后背上印着大大的笑脸，呆萌体，大脸盘。
赵研起身，让开路。女生在经过他身边时，小声对着空气说了句“恶心！”，一起走的还有女生邻座的一个男生。
赵研知道陈向东这话虽然点名在说自己，其实是在含沙射影说刘立。刘立电脑屏幕上的光亮影响他睡觉，而刘立经常半夜不睡觉，通宵玩游戏。开始陈向东也经常明确表达不满，有一次刘立火了，两人闹得很难看。
颜城挂了电话，从赵研手里接过雨伞，随口道谢：“同学，谢谢你，我改天还给你，你叫赵研对吧。”
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有暖气，坐在里面一点也不冷。颜城的围巾放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咖啡色的粗毛线围巾，看起来很柔软保暖。他的右手边放着杯热饮，热饮纸杯上印着学校那家奶茶店的商标。
赵研笑着应声：“郭叔好。”
他闭着眼睛十指翻飞，如水的琴音流泻而出。
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这边继续睡。
赵研看着镜子中剪了头发精神不少的自己，问身后的理发师：“师傅，你说我帅吗？”
他带着疑问和忐忑去上完了家教，回到学校才发现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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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研和刘立异口同声。
303的四个人一起出动，赵研感觉挺新鲜的，在他的记忆里，上一世的五年中，这样的次数都很少。
蒋海和刘立被冷得哆嗦成了狗，从南方来第一次体验北方冬天的陈向东倒没看出来有多冷，一直在东看看西瞅瞅赏雪景。
“东子，你不冷吗？”蒋海的声音都在哆嗦。
陈向东：“还行吧。”
刘立：“艹！”
“赵研，你不冷吗？”蒋海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流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转眼被寒风扫进纷飞的雪中。
赵研露在帽子和围巾外面的脸被冻红了，插在棉衣口袋里的手捏了捏，才有点知觉，“我刚从外面回来，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