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尴尬了。

她去了程夕薄的院子,如蓝秀所说,在接近程夕薄沐浴休息的时间,院子门边站着的护卫都会退的远远的,而院子里面伺候的人也都早早的退下了。

姜末寒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起身给程夕薄倒了一杯茶水道:“没什么,教主您请喝茶。”

姜末寒慢慢身子躺了下来,想着之前宋青山说的话,陷入沉思,没多久一阵困意来袭,便悠悠睡去。

看着宋青山如此宠溺的表情,姜未寒不由害怕的缩了缩脑袋,挪动着身子朝着后面退了退,躲开了宋青山的手。

看樊青花若无其事的提起她昨晚没睡好这件事。姜末寒心道,还不是你那些宝贝儿害得,反正今晚打死她也不出去瞎溜达了。

〔嗯。〕

程夕薄这话听的姜未寒一愣,她看着反派大佬均匀好看的腰身不确定的问道:“教主,你确定是让我给您脱衣服?”

蓝秀领着她走到一个雕花精致的红木衣橱前打开衣橱道:“姜姑娘,这儿就是教主放置衣物的衣橱,你每天都要从这儿随意挑选一件,拿到温泉池子那儿,然后把温泉池子收拾整理一下,等着教主前去洗浴。”

蓝秀将姜末寒一上午的动向汇报完后,又提起今天和姜未寒谈工作的一些事情。

姜末寒又起身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哪儿有洋葱,也不知道到底是樊青花这儿没有洋葱还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洋葱。洋葱没有,大葱来凑,姜未寒挑了几棵粗壮一点的大葱,取厚实的葱白部分,切成与野猪肉相同的大小,然后从中间切成两半,并且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一边。

因为嘴不够甜,莫名其妙就比姜未寒小了一辈份的蓝秀,此时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是貌似也没办法,谁让他嘴不够甜呢,蓝秀叹了口气道:

姜末寒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你不就是我的系统吗,我都没事,你能有什么事情。〕

“哈欠,青花姐,别提了,我是一宿没敢睡,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而此时转身刚走几步的樊青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又朝着姜未寒这边走了过来。

蓝秀先是点头应声道:“好的,教主。”

程夕薄闻言静静望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好。”

气急败坏之下的顾子兴居然在一日醉酒后,昏了头,意图强当时被关在房间里的苏云,苏云当然是誓死不从,奈何武力薄弱,最后选择了最偏激的手段,用金簪戳喉自尽了。

听了系统的吐槽,姜末寒突然觉得很有道理,程夕薄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大概还是处于不信任阶段吧,也是,谁会相信一个未来会害死自己的人,更何况,重生一世,已经对女主光环彻底免疫的程夕薄。

身为书中程夕薄的迷妹,对于程夕薄武功修为姜末寒是记得一清二楚,年纪轻轻,天资聪颖,不满三十岁,就已经达到了许多六七十岁老前辈们都不一定能达到的武学宗师境界,说是武学奇才也不为过。

关正林推来牢门道:

等到教会了小丫头,姜末寒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和小丫头下棋,两人就这么隔着牢房的粗重木栏下着五子棋。小丫头第一次玩五子棋,一脸的兴奋,而姜未寒也因为多日无聊的日子,对于这么简单的小游戏也格外上心,两人一直玩到姜末寒吃完饭,小丫头知道自己必须得收拾碗筷回去干活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可能是姜末寒的挣扎让程夕薄有些厌烦了,直接手一抬,将人扔到一侧墙上。

她是个表情包控,以前经常和基友在网上用表情包互怼。平均发三句话至少要夹带一个表情包,否则就会觉得聊天很尬,微信扣扣聊天的时候,如果能用表情包表达的话,她都绝对不会多打一个字。

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白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类似白瓷做的狐狸面具,只能看见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粉色薄唇与尖削的下巴。

重生的……

姜末寒用空余的左手揉了揉双眼,因为修仙看书,她的眼睛很疼,很多次眼前都出现了一层水雾,被她揉了揉又消散掉,她强打起精神看着。

默默穿好衣服的姜末寒甩了甩头发,拿着刚才的毛巾,几步走到了程夕薄身旁,她看了一眼程夕薄,直接在他身旁的那个石台上坐了下来,心里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索性又问起了刚才的话:

“教主大人,咳咳,我记得我把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程夕薄听言,眉头一皱,侧头看了一眼她,淡淡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声音低沉又冷漠:

“这是我的院子。”

没错,这里的确是程夕薄的院子,姜末寒一时语塞。

姜末寒:“哦,哦。我知道了。”

“姜九妹,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

程夕薄说着,目光转而盯着她的眸子,话语停顿了一下。

知道如果再有下次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姜末寒十分识趣的接话道:“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教主放心。”

姜末寒说完话,忽然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几滴谁住,滴在她的眼睛里,她的眼前瞬间起了一层雾气,她忍不住伸起右手揉了揉眼睛。

之前被程夕薄吓得一不小心栽进了温泉池子里,本来盘起的头发也都浸湿了,而穿好衣服之后,她就直接跑过来见程夕薄,还没来得及将头发整理擦干净。

姜末寒将扎头的发绳取下,头发瞬间散落下来,她微微侧着头,将脑袋偏在一边,使一头湿发垂落在空中,然后微微低下头,取过放在一旁的毛巾,准备先用毛巾把头发擦干。

程夕薄看着她如此坐在石台上,旁若无人擦头发的模样,不由又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这一声冷哼虽轻,但是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她擦头发的动作一停顿,就那么侧着头,呆呆的看着程夕薄。

这个时候,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