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行。”宋优的声音传来,几人回头看去,见他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是公司拟订的和故家合作的合同,以后咱们和故家就是合作关系,你们歇了这份心。”

女佣换了新唱片继续,故商才慢慢悠悠开口:“迟覃想跟故家合作,茶欢,你怎么看?”

迟覃从车窗看出去,“你不谈情,可喜欢你的人却比比皆是。”

还是狼。

故茶欢唇角的弧度渐渐加深:“哥哥不用说我也明白。”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迟覃的烟点了一半,半明半灭的火星带出寥寥淡淡的烟味,男人眸子半眯,啧了声,却笑:“轻敌了。”

迟覃拉住,玩味地挑眉:“怕什么?”

嘿,还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她的唇角慢慢弯起,果真笑着坐下。

故家信奉的,从来都是优胜劣汰。

她扫了一眼左手手腕,现在仍能回忆起刚才那个冰凉的吻,不过比这更冰凉的是,她的心平寂无波,没有出现一丝被男人撩拨的心动亦或是涟漪。

现在的故茶欢和第一次见面不同,迟覃能明显感觉到。

故令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也懒得猜测,每次和故茶欢交谈,都像与某位莅临检查的领导似的,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没多余的话。

瑞士时间八点,一封邮件横越北半球到达中国。发送过后,故茶欢略有些疲倦的往后靠,深深窝进松软的摇椅里,闭着眼等候回复。

“谢谢哥哥。”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故茶欢停住脚,转身看他:“文景,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恬不知耻要来抱她,故茶欢伸手,一根手指头挡住他前胸。错身,在沙发坐下。

他拿起筛盅,迅速摇三下,打开。

迟覃定眼看她,眉目深沉:“介意。”

迟狗变舔狗,狼狗变忠犬

迟覃面不改色:“多谢夸奖。”

故茶欢觉得,他能有这个觉悟,也算是坏得明明白白了。

在某种意义上,迟覃和她是同一种人,都是利益至上的野心家,她没有理由嘲笑他做事的方式,换作是她,假如被身边的人拖后腿,她必定毫不犹豫的丢弃。

她最终把操控器收起来,“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说来听听。”迟覃换个坐姿,手背慵懒地撑着额头,深深看着她。

“不如,我放了你的人,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故茶欢为他添茶:“我还没有想到,不过迟先生不必担心,您这么神通广大,一定能做到。”

潺潺的水声响起,迟覃面前的茶杯被加满茶水,在即将溢出来那刻,她收了手,优雅地将茶壶放回原味,抬起眼,笑着看他。

迟覃盯着这杯茶,目光平视移过去,落在她素白纤细的手上,姑娘双手交叠,指甲泛着圆润粉红的健康色泽。

视线上移,他看到一张笑意满满的脸,迟覃忽而眯了下眼睛,假以时日,这个故茶欢恐怕会变得比故老爷子更难对付。

“我不答应也不行,是吗?”他淡笑着问。

故茶欢挑眉:“是。”

迟覃低头一笑,眸中涌现冷意,抬起眼时唇边的笑都凝固成难言的阴戾,“故茶茶,你胆子挺大啊,敢威胁我?”

“我为什么不敢?”她转着手上茶杯,手指是极其漂亮的,迟覃瞧着,有些走神。

少女袅袅娜娜的走到他身旁,懒洋洋靠在他面前的茶桌:“咱们都是生意人,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要讲条件的,我想迟先生是聪明人,不会……”

她突然被人强硬的拉住,一股强劲霸道的力道将她的腰摁住,故茶欢的下巴被男人捏住,冷峻迫人的男性气息挤压在胸腔,迟覃从上而下俯视她,“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纵容你了,这不行。”

男人抬高她下巴,手掌捏住她漂亮的颈弯,像是捏住了小羔羊的性命。

他忽而低头,想吻她。

“迟覃!”故茶欢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最好不要做逾距的事。”

迟覃懒懒勾唇,嗓音低沉沉略沙哑:“你几次三番伤我羽翼,挑衅我,威胁我,还不容许我收回点利息?”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

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说一句他没本事,迟覃倒不气,笑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耍孩子脾气了呢?”

故茶欢一愣,是吗?原来她也不是一个毫无情绪的人,会动怒了?

迟覃没打算放过她,依旧吻下,故茶欢连忙偏头,他的吻印在她脸颊,温凉的触感,俩人俱是一怔。

“迟覃!”她嗓音冷冰,甚至有些尖锐。

男人散漫地“嗯”一声,薄唇贴近她耳朵轮廓,摩挲着轻轻说:“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