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相反——见过他的同行说,这人长得还真不错。”说着小陶还不忘窃笑两声。

温琴看了眼蛋糕上的烛火,又看了眼许冬言:“我也没什么愿望,就希望冬言能搬回来住。对了,时修,你不介意吧?”

许冬言连忙调转镜头,边对着镜头整了整头发。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我怎么变,你于我而言都是永恒的。亦如我的血液,因为流淌着对你的思念,而有了潮起和潮落。——宁时修

她看到他眉头微微皱起,连忙低头看,只见白色的地板砖上有殷红的血滴。

“怎么做事这么心不在焉?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刚才不是我在,这个口子可能就在你脸上了!”

在许冬言的印象中,陆江庭很少动气,然而此时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心疼她?在意她?

看着他那正在滴血的伤口,许冬言那颗原本已经死得差不多的心竟然悄无声息地恢复了知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陆江庭压着虎口处尽量止血,抬头看到她茫然的神情,不禁吐出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去找纱布来。”

许冬言连忙站起身,又想到什么:“这……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去医院吧!”

陆江庭坐在椅子上,不容反驳地说:“去拿纱布。别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小题大做。”

许冬言愣了愣,连忙从口袋中翻出一块手绢递给他:“你先用这个压一下。”

陆江庭似乎犹豫了一下,接过手绢按压在了流血的伤口上,手绢顿时洇红了一片。许冬言不敢耽误,连忙去拿药箱。

还好那钳子划出的伤口并不深,许冬言简单用酒精消了消毒,开始包扎。手指触及他冰凉的皮肤,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要留……留……留……疤了吧?”

陆江庭无奈地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要是你就不好了。以后干什么都要专心一点,知道吗?”

说话间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手绢,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本色了。他伸手又把那手绢拿在手里,发现许冬言看着他,他顿了顿说:“回头还你一条新的吧。”

“不……不……不用了,反正也不值钱。”

陆江庭没说话,许冬言试探着问:“那下……班后我……陪你去医院?”

伤口已经包好,陆江庭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下班时间一到,许冬言还是直奔陆江庭的办公室。

他左手受了伤,右手还拿着笔在一份稿子上圈圈写写。抬头看到许冬言,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又低下头继续看稿子:“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去。”

她站着不动:“不行。”

陆江庭犹豫了一下,知道她的倔脾气,也就不再多说,放下笔,拿着风衣跟她出了门。

走出办公大楼,晚风迎面吹来,陆江庭却突然停住脚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

许冬言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人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q5前,正端着手臂看着他们。

怎么又是他?许冬言不免有点头疼。

但宁时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倒是一直看着陆江庭。两个男人在沉默地对视着,气氛异常诡异。

等了半晌,许冬言轻咳一声,问宁时修:“你怎么在这儿?”

宁时修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别告诉我就是他。”

他猜到了,猜到了陆江庭就是她喜欢的人。可是被当面说破,她还是挺丢脸的。

她连忙朝宁时修使眼色:“对……对……对……啊,这位就是我们部长,我……我……我跟你说过的。”

宁时修用很纠结的神情看着她,等她说完,他问:“怎么舌头打结了?”

许冬言恨恨地闭上了嘴。

陆江庭看着宁时修:“你找我?”

原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许冬言想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两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

宁时修低头点上一支烟:“不是。”

许冬言连忙说:“哦,那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宁时修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

陆江庭似乎还有话想和他说,见状也只能再找机会。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许冬言说:“走吧。”

许冬言如释重负地跟着他离开。

陆江庭边走边问:“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