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男子睁眼,还没说话,就开始咳嗽起来,不重却让人觉得极为痛苦,仿佛心肝脾肺都要咳了出来,那小厮赶紧取了痰盂,轻轻拍抚那男子的后背。

“菊”“居”同音,“蝈”“官”相近,江阿南送来的菊花,虽亦是九月早菊,却偏偏茎直且高,江慎之这是告诉她愿居高位,同她为盟。

进得俞园之内,玉林吩咐了个小丫鬟把干桂拿去放好,看着自己通身并无不妥,这才掀了主屋的帘栊,进得门去。

庆国皇子,只要不是太不受宠或是娘家实在不显的,多是在束发之后、及冠之前就要出宫开府的。向淑妃虽不如甘泉宫那位受宠,却也是四妃之一,加之上头是有皇后娘娘在的,是以其子萧琛瑞是到了束发之龄就出了宫去的。

江慎之淡淡的看了一眼阮荣玄,并不言语,倒教阮荣玄气闷得紧。

等丫鬟给梳好发髻,季阮氏就开始忙起府中事宜,等再过些时辰,就等季妘来了,一道儿去季老夫人房里请安,这晨昏定省是不能省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季菡一直心仪淳定侯世子,方才世子爷离席了,她再一看,竟发现季妘也不在。想着季妘哥哥季时沐向来和淳定侯世子交好,季菡心里把事情补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这么一问,颇有些质问季妘到底和淳定侯世子去哪儿了的意思。

面对永贞公主一点不错开的视线,季妘也不回避,“这样不好么?公主想到什么了?。”

季妘的哥哥季时沐,季家长房嫡子也是如今的年纪了,尚未定亲呢!陈家也有不少适龄的女儿,看来季陈两家还是要再亲近一些才好。

这时候可不多,那可是公主府上,莫说寻常人家,就是官家小姐也不是谁都能去的,连上首坐着的季老夫人都有些惊讶,“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莫不是你听错了,公主其实只邀了你一个?”

“就你是个鬼机灵。”太子萧越泽啜了口永贞亲手泡的茶水,微微涩苦的茶在舌尖回转两周才咽了下去,叹息,“本宫将这上好的金骏眉匀了你些,倒是糟蹋了。”

今日太子爷兴致来了,念了首打油诗,念完,问身边的大太监童佶如何。

季妘昨日虽然突然就晕迷了过去,经府医诊治,只说放松了心情便是,到底身子也无甚大碍。

“表哥倒是自在,还使唤起了我的丫鬟。”说这样说,季妘还是让伺候的下去换茶,看了眼阮荣玄身后的小厮,“表哥是否也该摒退左右?”

《工物之术》季妘记得是写砖瓦、水利、粹精等技。

“无事,下次要小心些。”季妘拿着画看。

“进来。”季妘道。

季府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差人来捐点香油钱,更别提季府主子们上香时另捐的,所以宝光寺的客房时常给季府都要留上两间。

季菡的生母平姨娘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季三夫人是下了死力气整治她的,连季三老爷为了给他大哥季大老爷一个交代也是不管的。

第3章辨真假

季妘的母亲季阮氏后头知道这事儿后,就亲自来了俞园,前前后后的时辰算起来也在俞园主屋里呆了有一会儿了。

燥热的天儿等在这里,即便是阴凉处也不好受,钱家媳妇就和旁边的小丫鬟低声搭起话来,“这天儿可真热啊!也不知九小姐醒过来一切可好?”

第二日,也就是九月十五这一日,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

文景帝端坐高台之上,下首坐了沈惠妃与向淑妃二人。至于为何是这两位娘娘伴驾,沈惠妃是受宠,而向淑妃约莫是因着儿子为当今分忧去了鄞合州慈兴郡的缘故。而在此三人之下,则是按礼制坐了塔塔尔部族三王子及其随使,还有众皇子、大臣和宗室之人。

这等子场面,除了宫中娘娘能在,连皇室公主都是各自待在帐篷里的。

季妘自然和季菡在一块儿,只等前方事罢,各府女眷才能过去。或跟着爷们进林子里,或自己个儿呆旁边歇着,和左右说个话儿。

辅国公阮府之上,孙辈随驾的是长房的二少爷阮奕生、七小姐阮圆香和二房三少爷阮荣玄。阮奕生是个文人,每年秋狩权当开开眼界,骑了马儿带着妹妹阮圆香就和舅家林府的人一块儿去了,留下阮荣玄一人自然去寻了季家人。

季府来的两位少爷,一是二房少爷季恒,算得季府三代子孙里边最能耐的一个了,也是最严肃孤僻的一个,二就是季时沐了。

阮荣玄过来的时候,季菡和季妘刚上了马,季菡为了今日可劲儿的学了骑术,穿了一身儿水蓝色的骑装,端是是柔中带俏。而季妘则是一身儿茜色骑装,面容沉静,举止之间有两分利落。

话不多说,这头筹自然轮不到季妘他们这一行人身上。毕竟除了阮荣玄是个中好手之外,季恒和季时沐均是不擅此道,更别提季妘和季菡两位姑娘了,此行就当是寻个乐趣,只要最后没有空手而归就好。

西汜猎苑不像川州的上北围场一样地势平坦,多是山林之地,周遭的树木草灌十分茂盛。

季妘一行人骑着马多是在林子边缘绕行,见着树木稀疏之处才纵马进去探寻一番。

一上午下来,也猎到了一些体型略小的动物,当然,大多是阮荣玄的功劳。

“快看!那里有一只鹿子!”季菡惊喜的叫道。

的确是一只鹿子,这么久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猎物。阮荣玄心头一喜,但瞧那头鹿子被季菡这一声惊跑了,腿上用劲,骑了马儿就赶紧追了上去。

余下季时沐等人比起阮荣玄来可就慢上了些许,但也紧跟其后追了上去,人人脸上都带了些兴奋和紧张。

山林之中,遇到稍复杂的地势,马儿跑得可比鹿子慢多了,眼见着那鹿子就要跑了。阮荣玄顾不得能不能中,张弓搭箭便射了出去,只听一声哀鸣。

然而,等阮荣玄闻声上前、下马察看之时,却只见着地面和草叶上的滩滩血迹。

“跑了。”这会子功夫,季时沐等人已经跟了上来,说话的是季菡,声音中不乏遗憾,毕竟是她先发现的野物,若能逮住了,也算得她一份功劳。

“这鹿子受了伤,跑不了多远。”阮荣玄翻身上马,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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